“你該不會是想要幫炎凰真武盯着我吧?還讓他抓我?”
李巴山扼住小夫人喉嚨的手越發的用力,強大的力量,使得小夫人臉色驟變。
小夫人趕忙急速的說道:“我本不是他的夫人,只因爲我身懷真鳳血脈,他纔將我囚禁於此,雖是喚作小夫人,將我當成了他的侍妾,但卻一直將我當成了鼎爐,只等着我修煉有成,他便要奪了我的修爲,增強己身!到時候我就算是不死,也要成了廢人!”
“就算你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信你的!不過,你如果正想要逃走的話,須得吃了我這一枚毒藥!這一枚毒藥乃是我們家的獨門劇毒,除卻我有解藥,誰也無法解開,更查探不出來!你如果要害我,我可用秘術,將你直接抹殺!”
李巴山笑了起來,擡手一番拿出了一枚灰不溜秋的泥丸,他將泥丸遞到了小夫人的嘴前,笑眯眯的說着。
這泥丸並非是毒藥,而是他從身上搓出來的泥。
說這些話,也不過是來騙這小夫人的。
小夫人見此沒有猶豫的張口吃掉了泥丸,隨着她將泥丸嚥下,李巴山也鬆開了她的喉嚨。
嗡!
小夫人也沒有猶豫,身體一轉,來到了地道入口前,雙手捏了個法訣,緊接着地洞入口上的光芒盡數退去。
李巴山見此眼中光芒一閃,他先讓小夫人進入了裡面,然後也跟着走了進去,他一邊盯着小夫人,一邊觀察着地下。
地下的空間並不大,和東柳的書房相差無幾,唯一不同的是,這裡地下空間的地板上,紋刻着密密麻麻的紋路,看起來好像是陣紋,卻又不是,又像是生命紋路,卻又不符合生命命紋的刻畫規則,看起來亂成了一糟。
房間裡面也是書房格局,唯一不同的是這個書房沒有書架,只有一張書桌,書桌前是一個小型的演武場,兩側牆壁上放着一些兵器,這些兵器都是源石雕刻,古樸並不鋒利。
書桌上放着一卷金絲卷軸,卷軸上紋刻着真凰展翅的圖案,看起來並不是凡品。
嘩啦!
小夫人一步走了進去,熟練的走到了書桌後的牆壁前,擡手點在了牆壁上的石磚上,只聽一個聲音響起,牆壁裂開了一條口子,露出了一個只有拳頭大小的空間,裡面有一個黑鐵指環。
“東西都在這裡了!”
小夫人將指環放在了桌子上,認真的說道。
李巴山見小夫人沒有任何的其他舉動,也放了半個心,擡手一招,將房間中的所有東西都收入了中土世界,最後他又拿出了一個斗篷遞給了小夫人:“穿上它可以隱身,你可以跟在我的身後,也可以自己離開!不過我要提前告訴你,我已經是被通緝的要犯了,跟着我可能比你一個人逃,要更加的危險!”
說着,李巴山朝着外面走去。
小夫人緊跟其後,連忙說道:“我叫鳳舞!是鳳界女皇!”
李巴山點了點頭,在推開殿門的時候,扭頭看着鳳舞問道:“我很好奇,炎凰真武他們爲什麼要將重要的東西留在家裡面,而不戴在身上呢?難道他們就不怕有
人偷盜嗎?”
“礦上他們雖是諸礦工的首領,但也是這裡的礦工!且礦上的將軍雖然對他們忍讓,但這礦畢竟不是炎凰宮的東西,所以有很多的規矩,且還會不時的派巡察使來檢查!這些巡察使到來之後,所有的礦工都必須排隊檢查,如果他們身上的儲物戒指中有違規的東西,那麼違禁品將會被直接沒收,哪怕是真凰宮的傳承亦是如此!所以,炎凰真武纔會將東西留下來!當然,在這裡偷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不是你精通變化之術,你恐怕沒有走到這裡,就已經被抓了!”
鳳舞詳細的爲李巴山解釋了起來。
李巴山點了點頭,轉而又退進了宮殿,他一邊走一邊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先留在這裡吧!炎凰真武已經在門外了!”
說話時,他已經拿出了隱身斗篷,往身上一罩,緊接着一躍而起,跳上了房樑,藏在了房間的一角。
“呼!快下來!藏在這裡是不行的!他有監察地圖,可以看到咱們!所以,必須離開!這裡有一條暗道,咱們可以快速離開!”
鳳舞見此眉頭一皺,頓時大爲後悔,暗暗罵了自己一通,趕忙對着李巴山說道。
李巴山見此心裡面一沉,趕忙從橫樑上落下,跟着鳳舞朝着裡面走去。
兩人在宮殿後牆上打開了一道門,緊接着進入了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待地道入口關閉的時候,宮殿的大門也隨之打開。
哐當!
大門打開,宮殿裡面一片空曠,正一副悠閒模樣的炎凰真武頓時變成了苦瓜臉,他趕忙朝着前方走去,目中泛起了一抹濃烈的殺意。
地窖的門被打開,在看到裡面的一切之後,炎凰真武一瞬間爆發了:“賤人!賤人!竟敢背叛我!我要你們不得好死!”
在大殿中,東柳眉頭緊皺,小心的扭頭看了眼正打量着宮殿的東籬,心裡面更是一片冰涼。
他知道,這一次若非是他跟在炎凰真武身旁,恐怕這筆帳就要算到了他的頭上。
東籬信步走了過去,他也不進入地窖,直接對着地窖說道:“炎凰真武!你這裡可有什麼暗道,他們可能從暗道逃了!你如果在不出來的話,憑藉那傢伙的能力,咱們都要沒有臉出去了!”
他來到這裡之後,直接見了礦上的大總管,說明情況的時候,正巧碰到了炎凰真武,這一交談才知道,李巴山竟扮作兔宏偉犯下了事來。
大總管本想要推脫,一見炎凰真武也來了,當即答應了下來,還將整個礦都給封了,如今礦上的人正在挨個接受檢查,且還有大量的巡邏士兵正涌入礦道,那種專門抓捕犯人用的監管令牌進入了裡面。
他們纔剛剛來到中轉站的時候,就聽到了有人回報東柳的礦洞被人洗劫,東柳頓時大慌,便想要回去,但又想到了炎凰真武就位於他旁邊,就說了兩句話。
哪知道,還真被東柳一言成真,且這件事情竟差一點賴到了東柳的頭上。
東籬對此並不意外,他早就知道了李巴山的性格,心裡面也是一陣發苦,心想這一次若想要抓住李巴山,恐怕非得將李巴
山的退路全部堵死才行。
他也暗暗的鬆了口氣,覺得自己放棄李巴山放棄的太過及時,如果等李巴山逃出了這裡,那個時候他在和李巴山聯繫,恐怕李巴山的那些仇人,就會找到他的頭上,那可是真是一件要人命的事情啊。
啪嗒!啪嗒!
“這裡!”
炎凰真武走出了地窖,快步來到了宮殿的後牆,朝着牆上輕輕的一拍,牆壁上裂開了一條孔洞。
轟隆隆!
還不等炎凰真武進入內中,只聽一個轟鳴聲響起,地道中奔涌出了一團灰塵氣浪,將衣着鮮豔,打扮的異常妖豔的炎凰真武變成了一個土人。
“咳!咳!”
炎凰真武咳嗽了兩人,他猛的睜開了眼睛,扭頭看向了東柳,惡狠狠的吼道:“不惜一切代價,將那對賤人給我抓回來!”
“諾!”
東柳叩首一拜轉身離去。
東籬見此,趕忙轉身,跟着東柳一同離開。
炎凰真武見此眉頭一皺,看着東籬說道:“東籬師兄,我的人對這礦洞無比熟悉,讓他們去解決就可以了!”
“哎!你不瞭解他!他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強大!你的人恐怕留不住他,還需要我去!”
東籬嘆了口氣,他站在了宮殿門前,對着炎凰真武搖頭說道。
啪嗒!
炎凰真武聽後猶豫了一下,擡手一招,將一張四方的棋盤扔給了東籬,凝重的說道:“這是我讓炎凰宮的前輩製作的一張監控地圖,可以定位我們要找的人!”
“多謝了!”
東籬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
“呼!有沒有辦法,將咱們在這地圖上消失?”
李巴山看着眼前崩潰的礦洞,帶着鳳舞朝着前方走去,一邊走一邊拿出了一張地圖,仔細一看發現一羣人正從他們身後朝着一條臨近這邊的礦道行來,顯然是要抓他們的人。
鳳舞見此眼睛一亮,緊接着又搖頭嘆了口氣:“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之前聽炎凰真武說過,礦區中有一尊識獸,它在每一個進入礦區的人身上留下了一顆念頭,這種念頭也只有炎凰宮的炎凰尊者纔有能力除去,我們太弱了,連感應都感應不到那東西!”
“呼!念頭嗎?”
李巴山聞聲長長嘆了口氣,緊接着又說道:“如此的話,那隻識獸只要盯着我們不就行了……咱們還逃個什麼?”
說着,他已經停了下來,拿出了雙刀,準備拼死一搏。
鳳舞見此趕忙轉身,一把抓住了李巴山的衣服,拽着李巴山朝着礦洞的另外一邊走去:“這隻識獸只負責定位,並不負責監察我們的行動!所以,你不需要這樣!”
“礦區也無法控制它嗎?”
李巴山聽的一愣,不由汗顏了起來,趕忙收起了武器,又看了眼手中的地圖,趕忙追問道。
鳳舞咯咯一笑,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會臉紅的道界修士,緊接着解釋道:“識獸存在極爲古老,它們留在這裡,並不是爲了監察用的,而是爲了防止有礦工遇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