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水之魚?這話怎麼說?”陳青奇怪道。
“你不懂也不奇怪,怎麼說你也只是小戶人家出身而已。”袁術躺在車廂內,手枕頭顱,十分愜意。
又說道:“立足朝廷,最主要的還是黨羽,勢力。一呼百應,纔是真正的大人物。張爽早年得了點名聲,讓他享譽中原。但是結交張讓,讓他的名聲掃地。進入洛陽後,雖然位高權重,卻沒有人會依附他。有權位而沒有聲勢,不過單人匹馬行走中原,匹夫之敵而已。”
“不太懂。”陳青搖頭道。
“你不太懂也是理所當然的。總之,張爽以後的路不會太好走,而且,目前就有一個危險在逼近他。”
袁術淡淡一笑道。
“危險?”陳青眉頭微鎖。
“他沒有勢力,卻得罪何進,後患無窮的。”袁術意味聲長道。
聽見袁術這麼說,陳青心中越發擔心了。她知道,袁術雖然輕佻,但是看事非常準,對於朝中官場的事情,更是嗅覺靈敏,不會無辜放矢。
他一定是得到了消息。
而張大郎他是沒有消息。這就是所謂的黨羽嗎?黨羽密佈,關係網縱橫四方,才能應付各種各樣的危險。
袁家絕對有這樣的實力,但是張大郎沒有。
這一刻,陳青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擔心,還是什麼的。
“我承認張伯亮確實有才能。但這就是所謂的:童兒自恃才力玩富貴,敗亡有證。”袁術十分輕蔑。
……
告別了袁術之後,張爽與典韋策馬而行,很快出了東城門,到達了蔡園。黃金麥田當中的一座宅院,氣韻悠遠,文氣十足。
再臨蔡園,張爽仍然感覺到十分清爽。
“賢兄。”
剛到達門口附近,張爽便見蔡琰從內飛奔了出來,真的是在小跑,哪有半點淑女模樣?張爽笑了笑,迎了上去。
“呀!”蔡琰忽然被門檻絆倒,驚叫一聲,整個人撲在了地上。張爽眼疾手快,想英雄救美,結果失敗。
連忙上前扶起了蔡琰,蔡琰小臉微微皺起,眼眶裡有淚水打轉。
“哪裡疼了?”張爽連忙問道。
“磕着膝蓋了。”蔡琰微微抽泣道。
“我看看。”張爽掀開裙子,當然什麼也沒看見,被裡褲擋住了。但是白色褲子上,露出了一些猩紅,磕出血了都。
“兄長,男女授受不親的。”蔡琰臉頰通紅,聲如蚊鳴,眸光卻沒有半點的抗拒。
“怕什麼,等過幾天,我就下聘。”張爽笑笑道。
以前沒有這份心思也就罷了,現在有了這份心思。張爽絕對是敢作敢爲的男人。
“下…..下聘。”蔡琰一下子驚住了,結結巴巴道。
“要是蔡伯喈,不,蔡先生同意。我就得叫他岳父大人了。”小模樣實在俏麗,張爽捏了捏蔡琰鼻子,笑道。
“嘩嘩譁!”似烈火沸騰,蔡琰的臉頰紅的跟雲霞似的。
“哈哈哈!”
張爽大笑,伸手橫抱起蔡琰,一步步向蔡園內部走去。
典韋與數十騎兵也看的呆了,最終還是典韋醒悟過來,連忙咳嗽了一下,招呼了騎兵們一聲,下去安排了。
張爽就這麼進入了蔡園,沒走幾步,就見蔡邕與一個年輕人走了上來。
“光天化日之下,傷風敗俗啊。”蔡邕一見自己家女兒被張爽抱在懷中,雖然這件事情他不反對,但仍然氣衝上腦,慘叫一聲,手指着張爽氣憤道。
年輕人正是衛仲道,他見心意的蔡小姐被陌生男子抱在懷中,更是雙眸噴火恨不得吃下張爽。
張爽見衛仲道表情,便猜出是誰了。這廝,敢打蔡琰主意。張爽本來也不好意思當着蔡邕的面,繼續抱着蔡琰。此刻,卻是不撒手了。
對着蔡邕有些無辜道:“伯喈先生,賢妹剛纔走的太急,受傷了。”
“受傷了????”蔡邕頓時緊張了。
“沒事,就是擦破點皮罷了。上點藥就好了,我先抱她回房。”張爽笑着安慰,然後擡起腳步,向着裡邊走去。
“唔!”蔡琰將腦袋埋在張爽的懷中,羞的幾乎擡不起頭來了。
“這就是張伯亮?”衛仲道雙眸噴火道。
“是了。”蔡邕道。
“今日一見,登徒子而已。”衛仲道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壞我女兒名節了。”蔡邕無言反駁,哀嘆一聲。
………….
另一邊,張爽抱着蔡琰進入了她的閨房,很自然的將蔡琰放在牀上。然後,命侍女取來剪刀,傷藥。
張爽親自掀開蔡琰的裙子,剪開裡褲。
“疼!”動作稍微粗魯了大了一點,蔡琰輕輕喊叫道。
於是,張爽更輕柔了一點,慢慢的將裡褲給減開。剪開裡褲後,一條雪白如玉筍的玉腿露了出來。
那一剎那,張爽真的有些失神。
現代人夏天穿熱褲,露出長腿雖然也充滿疑惑,但哪有蔡琰那麼白嫩。張爽定了定神,用清水洗了洗傷口,然後倒上傷藥。
動作輕柔,舉止絕不越軌。
但是一股曖昧氣息,卻在閨房內傳開。蔡琰春心萌動,一顆心早就係在張爽身上了,比之張爽的淡定,反而浮想聯翩。
“賢兄,我這是在夢中嗎?”蔡琰情不自禁道。
“怎麼了?”這時,張爽塗抹好了傷藥,聞言奇怪道。
“不久前,賢兄還是木頭一樣呢。我害怕等我要嫁人了,賢兄還是木頭,那時候該多難過。”蔡琰想起以前的日子,不由眼眶紅了紅。
“不是在做夢。爲兄我不是無情人。”張爽想想以前,也覺得有些心疼,連忙道。
“嗯。”蔡琰重重點了點頭,小臉上盡是欣喜。
“應該沒什麼大礙的,不要亂動,起居都讓侍女幫忙,好好休息。”張爽說道。
“嗯。”蔡琰有些不捨,但知道他待下去,肯定不妥當。
於是,張爽走出了蔡琰閨房。剛想去見見蔡邕,聯絡聯絡感情,拍拍未來岳父的馬屁。卻見衛仲道迎面而來,怒氣衝衝,似乎想來找茬?
張爽停下不動,淡淡的看向衛仲道。
“張伯亮。”衛仲道在張爽面前停下,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充滿憤怒的聲音。
“有何指教?”張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