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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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我憋着眼淚,問道,問歸問,但我還是死活不肯放手,其實我手腳軟着呢。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感覺跟那個泉眼有關。”諸葛亮抿了下脣,直勾勾的,很有興趣看着湖中心突然多出來的一股泉眼說道。
趕緊順着他說的地方看過去,我吃驚的說道:“怎麼白天沒有這個泉眼?”
過了片刻,他像是沉思之後的說道:“看來還需要再做一番試驗。”
我脫口反問:“什麼試驗?”
“明日我帶州平和元直過來,你就知道了。”諸葛亮拍了拍了我,示意我安心些,鬼已經消失了。
我心有餘悸的左右觀察了很久,這才手腳並用的從他身上爬下來。
諸葛亮小心的帶着我走出後院,然後說他還是要回水鏡居,都半夜了,我有心讓他在客房住一晚,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
見我害怕,他又送我回了院子後,才獨自離去。
而我戰戰兢兢的窩在被子裡睜着眼睛到大亮,我實在是不敢閉眼,只要一閉眼,我就好像就能看到那裡飄浮的鬼魂出現在我面前,真的好恐怖。
熬了一夜,總算天亮了,我一看到光線從窗戶裡透進來,再也支持不住,直接昏睡過去。
這一睡睡到日曬三杆,正在做着美夢。就被魚兒大力的搖了醒來。
正要發脾氣告訴魚兒,莫吵我,讓我再睡一會,魚兒就在我耳邊喊道:“小姐,出事了,快醒醒。”
我睡意正濃,嘀嘀咕咕反感的回道:“我睡的好好的,出什麼事。別吵,讓我睡一會,再睡一會。”
魚兒無奈,貼在我耳邊又說道:“小姐你還是別睡了,昨日那個小廝又來了,說他家夫人這回是真的不行了,讓你跟梅大夫趕緊過去看看。梅大夫不肯去,那小廝又賴在那不走,看他急成那樣,可能是真的出事了。小姐你就醒醒吧……”
昨日的小廝?蒯府的那個?我迷迷糊糊中稍稍清醒過來。
師傅不是說那建國夫人,只是縱慾過多了嗎?吃了師傅開的藥,怎麼還來說不行呢?我奇怪了一下。
呢喃道:“不理他,師傅都不想去。我還要睡。”
這時魚兒急的不行,宛如熱鍋的螞蟻一樣。
“小姐,那小廝說,他家夫人好像是中毒了,就是吃了梅大夫開的藥中毒的,小姐你再不去看看,就要背上人命官司了。如今習公子又不管咱們了,若是惹上官司,那可怎麼辦纔好啊,小姐……”
這會我徹底醒了。
趕緊攏了下衣服。麻利的把頭髮抹了些水,束成一咎,就往前院花廳跑。
剛平復了一口氣,就看到昨日那小廝,滿臉焦急的從花廳跑了出來,一看到我,就像看到救星一般,急匆匆的奔了過來就道:“小大夫。我家夫人不行了,來不急說了,還請小大夫趕緊請上梅大夫過去一趟吧。”
邊說就邊把我往外拉,我臉色微變。前些日子也許我還不在意這樣拉扯,但現在我算是諸葛亮的未婚妻,有些東西,經過了就是經過了,心理上轉變的也很快。
甩開那小廝的手,我沉着臉說道:“你家夫人只是疲勞過度所以纔會昏迷,休息幾日就沒事了,什麼叫不行了,你不說明白,我們才懶的去。”我的口氣也硬了幾分,昨日師傅就有些不悅了,今日去了,若還是那種不入流的精血虧損,師傅不發脾氣纔怪。
那小廝看着我的神色,也知道是越軌了,難堪的搓了搓手,苦着臉說道:“小大夫別生氣,我家夫人,是真的不行了,今早有請過大夫來看過,說是中了毒了。可今早我家夫人除了喝了梅大夫開的藥,別的都還沒吃呢,所以老爺才讓我快馬加鞭來請梅大夫過去看看。”
我心下一驚,這小廝說的有條不紊,什麼中毒,分明就是說,梅然開的藥裡面有毒藥。既然他們懷疑梅然開的方子有毒,爲何只派小廝來再請我們去診病?而不是直接上報官府,命官差來拿我們?這裡面有些奇怪了!
“你這麼說,是我們下藥毒害你家夫人咯?”我沉着臉,沒好氣的說道。
站在我身後的魚兒,也是一臉氣憤。
小廝神情不亂,仍然苦着臉道:“小大夫別誤會,小人只是個奴才,老爺命小人來請梅大夫,自然不是這樣以爲的,是今早那老大夫說,這種毒來勢洶洶,當今除了華佗,沒有人能冶的了,所以我家老爺才趕緊讓小人過來請梅大夫。”
我心裡又是一驚,反口道:“既然人家說了,要華佗來纔有救,請我們去了,不也一樣救不了嗎!”我努力讓自己平穩下來。
小廝咬着下脣,臉上露出掙扎表情,幾秒後,跺了下腳道:“小大夫,現在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華佗華大夫的師傅就是這梅莊的梅大夫呢!小大夫,我家夫人真的是命在旦夕了,這些事,讓小人在路上慢慢說可好。”
這麼看起來,他倒真的很忠心,只是他這般忠心到底是爲了建國夫人,還是蒯荊?若是建國夫人,那還說的過去。不經意間我仔細瞄了下他,其實他長的還算不錯,加上人很機靈,要想博那建國夫人的歡心,應當不難。
但若是蒯荊,那就說不過去了,若我是蒯荊,那是巴不得建國夫人,早日飛仙呢!而他這麼機靈,還能揣磨不出主子的意思?
想到這,我眼角抽了兩抽,一開始對這小廝的好感。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那小廝看我沉着臉,不言不語,急的“撲通”一聲就在我面前跪了下來:“小大夫,求你了,今日小人若請不動你和梅大夫,小人也就沒命了。”
我看他這樣,也沒扶,人家口口聲聲說是吃了梅然開的藥中的毒。此時不讓官差來,卻還叫人來請我們去治病,居然還從一個小廝嘴裡說出,華佗的師傅就是梅然的事情,種種跡象,都讓我感覺,這是個圈套。而且昨日那也是個圈套。
我正要叫小山過來,把他先轟出莊子,就聽到梅然冷哼一聲,在我背後說道:“我梅然行醫幾十年,誰敢污衊我用藥毒害人的性命?”
我趕緊恭恭敬敬的向梅然行禮,皺着眉低語道:“師傅,這隻怕是個套。不能去。早知道,昨日也不應該去的。”
梅然目光犀利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廝,那小廝一看梅然出來了,趕緊連滾帶爬的衝着梅然磕頭道:“梅大夫,都是小人不會說話,不過我家夫人確實是中了毒,此時命在旦夕,只有梅大夫能救我家夫人了,還請梅大夫,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小人一時胡言亂語,救救我家夫人吧。”
若不是我知道那蒯夫人就是建國夫人,此時看他這忠心護主的模樣,說不得就要心軟了。此時我心裡還在打突,昨日就感覺這小廝很機靈,很會說話,可眼下他的忠心和語言,有些矛盾。
言語裡是恐嚇我們。說是吃了師傅開的藥,蒯夫人才會中毒。可行動上卻是忠心耿耿,狠不得跪死在這裡,也要拼命救主。這兩樣合在一起。看起來實在怪異的很。
“師傅,不能去。”我搖搖頭,不是我心狠,而是這事感覺太詭異了,加上劉操之和小喬的猜測,我唯恐落入一個很大的圈套,到時一步不好,又要連累整堆的人。
那小廝看我拒絕,臉上頓時有些死灰,灘在地上,目光呆滯,過了片刻,只見他咬咬牙,霍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露出於心不忍,又鎮定的表情。
“啪啪”從那小廝手裡傳出兩聲。
我臉色一變,暗歎不好。果然,只見門外迅速飛出六名身手敏捷的男子,只稍稍一眼,便看的出來,這六人全都是練家子,行走很快,下盤又穩,轉眼便將我,梅然,魚兒,和小山團團圍住。
此時尹牙去了水鏡居,莊子裡只有我們幾個人,唯一個不在場的只有尹媽媽,此時她應當在廚房準備中午的飯食。
“對不起了,小人冒犯了。”小廝到這一刻還在咬牙,一臉不忍,甚至還戲劇化的轉過身子,揮了揮手。
那六名男子,接到命令立馬準備動手。
梅然突然大喝一聲:“慢着,老夫一個人去就行了,將他們放了。”
那小廝也不回頭,只聽他說道:“只請梅大夫和小大夫兩人,其它人都不用理會。”
魚兒和小山那見過這種場面,嚇的臉色發白,尤其是魚兒,雙手緊扣着我的手臂,指甲都快掐進肉裡了。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行擄人。”魚兒慌的六神無主,口齒不清的怒罵道。
我趕緊拍了拍魚兒,目前的行勢,根本讓我們沒得選擇,人家就是光天化日的擄人了。師傅也是,竟然想一個人去趟這龍潭虎穴,我心裡雖是感動師傅這是爲了保護我,但也有些生氣。
“小山,照顧好魚兒,魚兒有孕。師傅,人家既然軟的不行,來硬的了,我們也沒得選擇,去就去吧。”我咬咬牙,拍拍魚兒,再給小山打眼色。
小山跟着我們時間也長,看我的眼色,雖然又怕又急,但還是明白過來,趕緊拉着魚兒就閃到一邊。
梅然冷哼一聲道:“你家老爺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用這種方法,好,好,好,徒兒,我們走,我到要看看,你家老爺想幹什麼。”
梅然怒了,怒到連老夫都不稱,直接說我了。
就連荊襄九郡的名門旺族都要給幾分臉色給梅然,而這蒯荊竟然用擄人的辦法,梅然不怒那纔是奇怪了。
我暗暗給小山再使了下眼色,小山悄悄的點了下頭。
那六名男子見我們配合他們開始往莊外的馬車上走。仍不放心的圍在我們四周。
小廝這才白着臉,咬着下脣,跺了跺腳跟了上來。
坐在馬車上,我看到魚兒急的有如熱鍋的螞蟻,扶着大門直跺腳,卻不見了小山,心裡鬆了口氣。
這時馬車快速的動了起來,顛的我頭磕在門邊上。頓時起了個大包。
那小廝趕緊回過頭,一臉歉意的看着我道:“對不起,對不起,時間緊迫,請梅大夫和小大夫不要生氣。我家老爺沒有要傷害兩位的意思,剛纔實屬無奈,若真是想傷害兩們。也不會放任那小廝去找人報信了。”
他說的很婉轉,嘴角帶着苦笑,清澈的眸子裡,也確實沒有帶殺意。
梅然黑着臉,閉上眼睛端坐在那假寐,劇烈起伏的胸口告訴任何人,他在憤怒。而且很憤怒。
而我只是冷笑了幾聲,扶着撞痛的額頭,把視線移開。一個小廝敢這樣做,不是受了主子的命令,還能是什麼,有心害我們,還是沒心害我們,現在我們都是他們案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這回天氣好的很,車速又是飛快。那六名男子全都騎馬在側,飛馳而過塵土揚起幾丈高。
大約兩柱香的時間,就到了蒯府。
這回可不是昨日那樣紅裝拱月,而是六名男子相挾。
可以說就是連拖帶拽,將我和梅然帶到昨日那紅燕閣。人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罵聲和哭聲響徹雲霄。
罵人的是蒯荊,哭的高低不一,應當是丫環。
“老爺。老爺,梅大夫請來了。”那小廝急匆匆的提前跑了進去。
頓時所有哭聲嘎然一聲,全都停了下來。
那蒯荊一臉鐵青的從內室跑了出來,一看到梅然。立馬苦笑着卑謙的道:“梅大夫,求你救救我家夫人。”
梅然黑着臉,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劇烈,看也不看他的,往院子邊上的榕樹下一坐,冷然怒道:“人我是不會救的,我到要看看,你們把我們擄來,又有幾個膽子敢對我們幹什麼。”
氣氛在梅然的這一聲怒罵下,變的僵硬起來,我沉着臉,移到梅然的身後,警惕的看着蒯荊和那六名男子。雖然知道我就是再警惕,此時也是任人魚肉。
那蒯荊沒想到梅然脾氣這麼大,臉色立馬變的青紫,目光有如吃人一般的找到擄我們來的小廝身上,幾步向前,就是幾個結結實實的耳刮。
那小廝看到蒯荊怒氣沖天的朝他走來,渾身一個哆嗦,就被蒯荊颳倒在地,還算秀氣的臉上,立馬顯出赤紅,嘴角也被打破了。
“該死的奴才,我是讓你去請梅大夫,你竟然敢擄人?這等奴才還留着做什麼?來人啊,來人啊,給我拉下去打八十棍子。”蒯荊起伏着胸口,忍着濤天怒火,指着小那廝吼道。
接着又轉向圍着我們進來的那六名男子,全都面面相視了幾眼後,立馬聽命的去拿小廝。那小廝也不求饒,只是拿眼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裡竟然全都是謙意。
我心裡微微一涼。
這時蒯荊走了過來,苦着臉,彎腰在梅然面前陪笑道:“梅大夫,都是這小廝亂來,得罪了大夫,對不起,對不起了,梅大夫人大人大量,還請看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份上,救救我家夫人吧。”
梅然偏過頭,看也不看他,那起伏的胸口,擺明就是任你再怎麼說,也不會搭理你。
那蒯荊好像也有意一般,就讓那小廝在紅燕閣的外面挨棍子,只聽見那院門後面,“啪啪”的作響,還有那忍痛的悶哼聲。
想不到這小廝也是個有骨氣的硬漢子,挨板子,竟然能咬牙隱忍不喊,只是悶哼,說來,從昨日開始這個小廝就讓我吃驚不少。
這時從花廳裡急速走出那二夫人,急匆匆的喊道:“老爺,是梅大夫來了?來了就快請過來看看姐姐,姐姐快要不行了,剛纔又吐了口黑血,這會昏過去了。”
這二夫人說話的聲音詐然一聽好像很急,可仔細一聽,我感覺透着一股子平穩,好像,所有事情都在她預料之中的一樣。
蒯荊此時到是真的心急如焚了,看到梅然閉着眼,怒火中燒的坐在那一動不動,臉色變的越來越猙獰。
轉頭就朝着門外怒吼道:“沒吃飯嗎?都是一羣飯桶,給我用力打,往死裡打,今日不打死他就難消我心頭之恨。”說完,那臉色猙獰的很嚇人。
這時我看不下去了,小廝敢擄人,若不是你的主意,他敢擄嗎?現在你到好,不敢動我們,就把過錯怪到小廝身上,甚至連人命都妄顧,不把下人當人看嗎?
同時,我還在心驚,梅然爲什麼從一開始就這麼鎮定的以爲,他們不敢動我們?由此,我更加好奇梅然到底還有什麼秘密了。
“夠了,他若沒有你的同意,敢擄人嗎?他只不過是一個下人,卻敢指揮那六個人,蒯先生,你就別演戲了,今天你就是打死了他,我師傅說了不看,還就是不看了。”我冷謨的盯着蒯荊說道,這種把戲,真是爛透了,臭透了,還是有人喜歡用,而且不分年代。
這時蒯荊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看看我,再看看梅然,權橫再三之後,蒯荊做了個大出人意料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