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聞言冷笑一聲,區區無名之輩也敢大呼小叫,真是囂張狂妄,哼,裝扮但是挺威風,中看不中用,待會兒就拿你的血餵飽我的槍!
目光在習珍火紅的鎧甲披風上來回掃視,得出一個結論,這只是一個無名之輩,只是口氣不小而已。
“先生稍等片刻,容我去殺幾個人壯我軍威風!”張燕輕笑一聲,就握着兵器長槍轉身下了城樓。
來到城外,士卒分散開來和裴楓軍隊形成了對峙,張燕打馬出陣看着冷冰冰的習珍笑道,“你是何人?我張燕槍下不殺無名小卒,最好現在留下姓名,不然你就後悔莫及了,因爲你會發現白來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記住你,能死在我張燕的手裡,是你的榮幸!”
張燕緩緩調侃,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了裴楓陣營,和裴楓對視一眼頓時火光四射,兩人均是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看到裴楓淡定自若的樣子,張燕心裡有些不舒服,哼了一聲就看向了別處,忽然他看到了一身白甲的張白騎,頓時目光精彩起來。
驚訝的微微張開嘴巴,良久才恢復過來,內心複雜無比也不知道究竟在想着什麼。
張白騎也沒說話,這個時候他們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選擇不同,自然有一天會在戰場相遇,這個問題張燕和張白騎都有想到過,只是張燕武藝過人並不把張白騎當做真正的對手。
習珍看到被對方輕視,心裡有些動怒,但並沒有發作,而是不着痕跡緩緩靠近,然後猛地揮出三尖兩刃刀橫掃張燕腰盤,速度之快就像一道閃電,噼啪一下就要斬殺了張燕。
幸虧張燕不是簡單之輩,反應極快,橫起長槍就擋住了習珍偷襲的一刀,打馬讓開了一點距離,張燕內心無語的要死。
看着毫無表情的習珍真是恨得牙癢癢,剛纔他看到張白騎陷入了短暫的驚訝中,誰想得到和他對手的將領居然不是什麼好鳥,還特麼會偷襲?
話說劉備不是號稱仁義無雙,他帳下的將領不也是個個忠義絕倫?
怎麼現在都特麼個個不要臉,都特麼是人精?
如果能吐血,張燕現在已經吐了他媽幾升了。
壓住怒火,張燕看着習珍咬牙切齒道,“好小子,你夠狠,至少比我狠,我決定了,要把你捅個稀巴爛,嚐嚐透心涼的滋味!”
也不再廢話,張燕發動了進攻,飛燕槍法化作優美的弧線猶如天外飛仙,鋒銳的槍尖自虛空而來,轉瞬間出現在習珍咽喉面前,只需一秒鐘,習珍就會被一槍捅破喉嚨,被張燕秒殺。
所有人都在緊張屏住呼吸看着,只有裴楓輕鬆無比,習珍可以說是他麾下第一部將,武藝沒的說,可能不是張燕對手,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至少被秒殺是萬萬不可能的,裴楓總感覺張燕差那麼一點檔次才能稱得上猛將,裴楓說的猛將是指張飛級別的。
猛將也有強有弱,顯然張飛關羽是巔峰猛將,而張燕就是那種摸索到門檻就差臨門一腳的樣子。
張燕不是猛將,但也的的確確是大將的實力,這個毋容置疑。
習珍擅長的是冷靜,所以面對這兇猛的一槍,習珍並沒有自亂陣腳,反而越加精神抖擻。
三尖兩刃刀被他施展的猶如天花亂墜,砰砰兩下就化解了張燕奪命的一擊。
習珍超常發揮了,超出了原本水平之上。
習珍冷眉豎目,盡顯冷公子風範,三尖兩刃刀沙塵暴一般狂暴的攻擊張燕。
張燕左右抵擋,手中長槍化作毒蛇,柔軟無比千變萬化,習珍的攻擊悉數被抵擋了下來。
但是仍舊讓張燕吃了不小的虧。
張燕臉黑無比,氣息都急躁了起來,原本以爲只需一招解決的無名小卒居然也這麼難纏?
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有如此多不可小看的人物?
越想張燕越加脾氣大,不禁不留餘地的猛攻猛打起來,這一次張燕是真的拼命了,不爲啥,就爲面子,對方大將都沒出來,區區一個部將就纏住了他,這太丟人了。
習珍壓力漸漸增加,猛烈的揮舞三尖兩刃刀攻殺抵擋,從冷靜變成了咬牙切齒。
張燕就像一隻猛虎下山所向披靡,而習珍就是一隻叢林白豹悍不畏死爭鋒!
幾十招過後,終究還是張燕厲害一些,習珍敗北,被張燕一槍捅到肩膀,透心涼的疼痛讓習珍更加悍不畏死。
揮出猛烈的一刀直接劈向張燕,張燕拔出長槍已經來不及抵擋只能躲避,然而這一躲避他的坐騎就遭殃了,被習珍一刀劈死了。
趁着這個機會習珍想殺了落馬的張燕,但是被裴楓制止住了,習珍只能返回陣營。
裴楓查看了一下習珍的傷勢,血流不止,裴楓有些內疚,讓他下去包紮並令軍醫治療。
目光回到張燕處,只見張燕重新坐上一匹馬匹,仍舊囂張氣焰。
裴楓之所以不讓習珍趁機殺張燕,是因爲裴楓很清楚張燕的實力。
張燕號稱什麼?人稱飛燕,什麼是飛燕?不就是身輕如燕?
有這種名聲的人會輕易摔下馬匹?顯然是不可能的,這裡面必定有詐,張燕也是個表面粗大內心細緻狡猾的人。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事實上張燕也的確是想陰習珍一把,等習珍靠近來的回身槍刺死習珍,他張燕有着身輕如燕的功夫,從地面躍起可以有三米多高,完全可以凌空而起在空中殺死習珍。
但是可惡的是,居然被裴楓喊了回去,這讓張燕如偷不到腥的貓心裡難受無比。
裴楓打馬出陣來到張燕面前冰寒說道,“你就是張燕?實話告訴你,今天你必死無疑,因爲你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必須殺你!”
張燕眼珠子一轉,頓時瞭然,恢復桀驁不馴,不屑笑道,“原來是爲了那事,哈哈哈,說起來還真得感謝你離開,不然的話我張燕也沒有機會攻破上庸,更加沒有機會。。。”
說道這裡張燕停了下來,邪笑的看着裴楓,後面的話裴楓一清二楚,就是說樊夫人而已。
裴楓不爲所動,因爲在裴楓心中張燕已經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