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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這套班底雖然比之後來的曹操,甚至定蜀的劉備都要差了許多。
但對於如今的劉備來說,已經很好了。
畢竟現在不是三分天下,各路人才都已經有了歸宿的時候。
哪怕是曹操,現在也不過是有個夏侯惇和樂進。
本家曹仁曹洪曹純曹休那幫人,如今估計纔剛剛成年,還沒跟隨他起家。
至於孫堅?
現在也只有程普,黃蓋,韓當,祖茂四大將,比劉備差得遠。
這樣的底子,過幾年怕是連袁紹都比不了。
衆人齊聚一堂。
劉備咳嗽一聲,看向陳暮。
雖然國相官位比刺史大,而且劉備還是大哥,坐主位當仁不讓。
但這場戰鬥是陳暮發起指揮的,還是要等他說話。
陳暮心領神會,朗聲道:“諸位,黃巾賊徐和已經是青州最後一股黃巾勢力,平定了他之後,青州就會徹底太平,以後我們也將高枕無憂,專心治理地方了,所以這一場仗必須要打,不打不行。”
從去年十一月份從洛陽出發,到二月份關羽平定齊國,四五月份又攻打了高苑的司馬俱,北海的張饒管承等人,再到七月份太史慈平定東萊,今年一年都在打仗。
後勤壓力不算小,好在像夏侯淵攻破司馬俱與徐和的時候,掠奪了他們的輜重一樣,陳暮也在掠奪各地豪強的物資補貼軍用。
這樣大半年下來,不僅勉強維持了軍事開銷,還解放了大量土地給百姓,讓境內安穩了許多。
只要攻破了徐和,整個青州就徹底平靜,再也沒有黃巾勢力。
要知道,在原本歷史上,在184年黃巾破滅之後,青州是除了太行山以外黃巾最大的老巢。
特別是在190這幾年,各地軍閥割據,唯獨青州沒有軍閥,就是因爲這裡黃巾太多。
雖然有個孔融,但他就是個湊數的,在青州被黃巾打得生活不能自理,連治所都丟了,四處逃竄,十分狼狽。
現在陳暮提前過來把這裡亂糟糟的局面收拾,那麼將來就跟袁紹起家冀州,曹操起家兗州一樣,劉備也有了一塊屬於他自己的革命根據地。
聽到陳暮的話,劉備附和道:“維護地方穩定是我等職責所在,大家有什麼對敵之法,不妨說出來聽聽?”
“以我之見,還是先禮後兵,讓司馬俱進城遊說,最好是和平解決。”
沮授提出意見。
如果是兩年前,官軍和黃巾是沒有任何談判的可能。
像之前打司馬俱的時候,哪怕陳暮有攻心計,朝廷也不會允許,而是會逼迫他強攻,必須要把黃巾賊殺個一乾二淨。
但這兩年劉宏的態度已經緩和了許多,爲了天下安穩,各地賊寇請降都會應允,比如張燕。
張燕佔據太行山,經常襲擊冀州和幷州各郡縣,擁兵百萬。
雖然不是不能攻打,但人家躲在太行山裡和你打游擊戰,像是牛皮糖一樣噁心,根本無法殲滅。
這種情況下,劉宏不得已只能對他進行招撫,冊封張燕爲平難中郎將,管轄太行山附近,允許他有太守的權力。
所以招降黃巾賊,已經是一個可能。
陳暮點點頭道:“之前發了幾封勸降信,都石沉大海。讓司馬俱去,怕也是難以成功,不過什麼辦法都得試試,萬一成功了呢?”
張飛急吼吼道:“要俺說,還不如打進去,兵臨城下他就知道怕了,還在這裡浪費時間做什麼。”
沮授笑道:“三將軍稍安勿躁,攻城乃下策,殲敵於野,纔是上策。如果實在要打的話,
爲了避免我軍傷亡過大,最好的辦法還是要把敵人誘騙出城才行。”
“不錯,公與的話纔是正理。”
陳暮對沮授的話深表贊同,張飛的性子還是急。
畢竟跟着劉備打了幾十年仗,才慢慢變得粗中有細,到中後期纔有據水斷橋和義釋嚴顏這兩件比較有智慧的事情,其它時候,因爲性子魯莽壞事的情況不算少,還得慢慢成長才是。
劉備想起臧霸之前是泰山賊,於是問道:“宣高,你有良策否?”
臧霸想了想,道:“我在泰山上多年,泰山環境,若是他們逃去了泰山,我還有辦法,現在守城的話,恐怕無能爲力。”
“那看來,只能打硬仗了。”
劉備點點頭。
硬仗就是攻城戰,他跟着盧植董卓打這樣的戰鬥也不少,經驗豐富,只是攻城戰是硬碰硬的戰鬥,對於自身的傷亡也很大。
不管是陳暮還是劉備,都希望能少死點人,但在沒有別的辦法的情況下,也只能這樣做。
沮授看向陳暮,心中一動,笑道:“子歸肯定有良策了吧。”
“倒是有個辦法。”
陳暮搖搖頭:“只是首先得把徐和從城裡逼出來。”
劉備想起了當初四弟那狠辣勁,狐疑道:“四弟不會是又想水淹昌國,或者火燒縣城吧。這次跟黃巾不一樣,昌國內還有不少無辜老弱婦孺,四弟可不能這麼做。”
陳暮嘴角微微抽搐了一陣,保證道:“大哥說哪裡的話,我跟着大哥一起出生入死,打了無數仗,什麼時候對百姓下過這等狠手。”
“真的不會水淹火燒?”
劉備將信將疑。
“絕對不會!”
“那行,你打算怎麼做?”
“投石問路。”
“何謂投石問路?”
衆人好奇。
陳暮笑了起來:“當然是字面意思上的投石問路,我們先休整兩日,等大營紮好之後,再派司馬俱勸降。”
“那就先這樣。”
劉備點點頭,確定了第一步方案,宣佈散會。
等會議結束之後,劉備把陳暮叫到了自己的帳篷裡。
帳篷不大,就是普通的士兵帳篷,連一張桌子都沒有,只有張小臺子放了一盞燈。
兩人相對而坐,劉備說道:“四弟,你老實跟爲兄說,你到底做何打算?”
一想到城裡除了黃巾賊以外,其他人多是普通百姓,劉備就覺得千萬不能讓自己四弟胡作非爲。
不然打贏了仗,死了那麼多百姓,他都覺得心裡不舒服。
陳暮無奈道:“大哥想知道?”
“你必須告訴我。”
劉備態度堅決。
“好吧。”
陳暮想了想說道:“我最近與泰山學宮一些喜歡發明的學生改進了投石車,增加了射程和威力。我打算用投石車進攻,每日扔石頭,逼徐和退守泰山。”
徐和爲什麼要比司馬俱難處理?
因爲縣城並不是他的老窩。
就跟張燕縱橫太行山一樣,徐和打不過官軍可以隨時往身後的泰山裡撤。
根據探子來報,昌國後方的馬鞍山早就被徐和經營得如一塊鐵桶,裡面到處建造了山寨,囤積了大量糧草。
一旦官軍攻打,就藏身於莽莽泰山之中。
雖然泰山山脈不像太行山山脈延綿萬里,橫跨幽、冀、並、司、豫,可架不住也是個山脈,別說藏二十萬,就算是百萬人也綽綽有餘。
所以對於丟掉昌國般陽二縣,徐和是一點都不心疼,只要山在,官軍就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正因爲如此,劉備才疑惑不已:“我們不是就怕徐和退守泰山嗎?爲什麼要逼他出城守山?那樣的話,恐怕一兩年都不一定拿得下他。”
陳暮理直氣壯道:“臧霸不是說有辦法嗎?等徐和進山,就讓臧霸按他的辦法來。”
劉備無語。
好傢伙,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吧。
還以爲四弟有良策。
沒想到是餿主意。
要知道臧霸雖然熟悉泰山地形,但熟悉地形和能不能打進去是另外一回事。
徐和退守山寨,易守難攻,到時候恐怕沒那麼簡單就能上山。
只是劉備自己也想了很久,苦思想不出什麼計策,覺得這或許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畢竟不管是強攻還是用投石車給壓力,徐和最終肯定還是要撤到山上去。
結局一樣,只是強攻傷亡大,投石車傷亡小的區別而已。
最後還是要看臧霸。
想到這裡,劉備也只能嘆道:“也只能這樣了。”
“大哥勿憂。”
陳暮看到他愁眉苦臉,笑着安慰道:“實在沒法,我們就圍山便是。 如今青州百廢待興,百姓都分到了田地,只要風調雨順,沒有大澇大旱,糧食必然充足。賊軍困在山中,哪怕收了春糧,二十萬人也必不能持久,最晚明年初,他們的糧食耗盡,最後還是得下山投降。”
“只希望那徐和能夠識時務,不要負隅頑抗就好。”
劉備點點頭,說道:“天色已晚了,四弟就與我同牀共枕抵足而眠吧。”
陳暮早就習慣了,便說道:“那我就不回自己營帳了。”
兩兄弟吹滅了燈,躺在牀上又說了會話,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又是一天的忙碌,營寨終於紮好。
四周建起木質柵欄,各種防禦工事也開始慢慢修建,遠處就是泰山,成羣結隊的士兵從山裡砍伐樹木,運往營寨。
徐和眼睜睜地看着官軍在修建防禦工事,準備攻城器械,卻不敢阻止,也不敢出城作戰。
原因很簡單,他人手不足。
別看徐和聚衆二十萬,但實際有戰力的只有六萬人,而且還分在兩縣。
昌國他只安排了四萬人馬,另外兩萬人在般陽。
昨夜他就下達了命令,讓般陽的人撤進山中,所以現在昌國城內,也只有四萬人,比官軍還要少一萬。
當初大賢良師張角有二十多萬可用之兵,卻被朝廷精銳不過三四萬人馬打得節節敗退,更何況現在還是自己人少,對面人多。
因此徐和打死都沒有想着出城,甚至已經在考慮帶着人馬從西門逃出去,與般陽的人在山上會和了。
而在這個時候,司馬俱也已經受了命令,帶着說客準備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