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法正登場排憂愁。(求月票啊)
“你們這些廢物!坐擁三萬之衆卻把那個號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函谷關天險,在半個時辰內就丟了?你們難道都是除了吃喝什麼都不管的豬嗎?呸!就算是三萬頭只會吃喝的豬也要被殺上數個時辰才能殺完吧,你們卻說在遇襲後前後只有半個時辰就丟了函谷關!你們連豬都不如!!”李催一腳踩在捂着臉龐的一員西涼軍校尉身上,青筋暴起口水四濺的怒喝道。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看到李催踩在自己身上四處環顧,好像在尋找什麼趁手的兵器,那名西涼校尉頓時臉sè蒼白的大聲求饒起來。
也不知道是因爲一時間找不到兵器,還是被腳下那西涼校尉的痛苦哀嚎聲吵得心煩,李催起案几邊的車騎將軍印,對着腳下那人的額頭就狠狠砸去。
“吧唧!!”
李催輕描淡寫的丟掉手中碎成幾瓣的‘車騎將軍印’,看了一眼腳下只有出氣沒有入氣的屍體,隨口朝外面的侍衛喊道:“把這廢物拖出去,讓人再給我刻一個結實點的將軍印,順便再去郭汜將軍和那個牛輔將軍的府上送個口信,就說函谷關已失陷於呂布之手,我李催要找他們商議守衛長安的大計,讓他們速速來我府上!”
原來那車騎將軍印真正的‘本尊’卻是在洛陽的車騎將軍府中保存着,而李催那塊拿來砸人的‘車騎將軍印’是到長安後自己找人雕刻的,所以李催才毫不心疼的用這‘車騎將軍印’來當板磚用。
晚間,李催的車騎將軍府。
“到底是怎麼回事?三萬人鎮守的函谷關天險,爲什麼說丟就丟了?你們是怎麼守關的!”已經年近四旬的牛輔正挺着一個不輸於董卓的大肚子,一臉yīn沉的朝李催和郭汜冷喝道。
原本就還在爲至今還生死未知的唯一一個子侄輩李利,而憂心忡忡的李催,一聽到牛輔這咄咄bī人的質問聲,以及一旁郭汜那疑惑的眼神,頓時就火了!
“我
的,牛輔你這個混蛋!你怎麼還有臉皮來質問我?我好歹還和郭汜將軍分出三萬軍士來防守函谷關,但是當初我讓你從麾下chōu調一二萬軍士去協防函谷關的時候,是誰說什麼‘函谷關乃天下少有的險關,有三萬軍士防守這關隘,足以萬無一失!且長安乃國之帝都,乃重中之重不可不防也’的屁話!現在倒好,一聽到函谷關丟了,立刻就忘了到底是那個蠢豬說的這種話!竟然還好意思在這噪呱,若不是看在你是先主nv婿的份上,今日我李催就要讓你橫着出去!”李催雙眼赤紅的死死瞪着牛輔,那樣子好像隨時就會拔刀相向一般!
“若不是看在你是先主nv婿的份上,今日就讓你橫着出去!!”李催一臉殺氣的瞪着牛輔。
“你,你”牛輔沒料到李催會突發怒,自己還以爲能借着這次李催、郭汜的部下丟了函谷關而借題發揮一把,沒想到卻把李催給bī的險些撕破臉皮!
關鍵時刻還是一旁的郭汜連忙出來打圓場:“李兄息怒,息怒。函谷關已失,如今正是大難臨頭之際,我們若是自己人先鬧騰起來,那長安必破,我等就會皆成喪家之犬啊!”
李催氣呼呼的重新跪坐下來,過了些許時候,方纔重新開口道:“據潰軍來報,這次襲擊函谷關的幷州軍乃是呂布親自領軍。如今袁紹已進聯通東方兗州的曹、淮南的袁術一起騎兵討伐呂布,並派信使約我一起出兵攻伐洛陽。但是沒料到這呂布不僅沒有去調兵遣將防守袁紹那三路大軍,反而率這其數萬jīng銳之衆來突襲函谷關,難道他真的以爲同時與我們東南西北四路諸侯開戰,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郭汜看到李催終於冷靜下來,也重新盤膝而坐嘆道:“自從先主身死洛陽,我西涼軍已進不再是天下第一勢力了。洛陽一戰,我軍損失了數十萬大軍,而其中十餘萬最jīng銳的軍士都隨着先主死於呂布之手後,因西歸之路被斷而不得不降於呂布。
呂布總兵力在得到這股生力軍的補充後,已經成爲擁兵三四十萬的大諸侯。同時與袁紹、曹、袁術以及我們長安的西涼軍開戰,也未必不可能,但是他爲什麼一定要先攻伐我們西涼軍?難道他想趁其餘三路諸侯軍尚未開動之際,先chōu調jīng銳大軍抹滅我們西涼軍不成?”
李催聽完郭汜的話後,卻只能沉默不語。同時李催的心中倒是思念起李儒起來,若是有李儒在這,一定會做出對呂布下一步的分析,並提出應對之策吧。
那邊牛輔有些忌憚的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的李催,然後才慢慢的出聲道:“近來我新得一謀士,姓法名正字孝直,乃扶風人氏也。我與其父法衍法季謀多有jiāo情,從其父口中得知法正雖年少卻身懷奇才,方派人去扶風將其請來,如今法正被我安排在府上歇息。既然兩位將軍對呂布下一步的意圖,不如請那法正來試試?正好我也可以看看那法正智廣才高之名是徒有虛名還是確有其事。”
“法正?嗯,那個法衍法季謀之名我倒是聽說過,聽說他曾官至司徒椽、廷尉左監,但是卻在數年前辭官歸隱了,法正既然是法衍之子至少也有一點本事吧,不如就請牛輔將軍派人將那法正帶來問一問?”郭汜有些欣喜的說道,雖然法正這號人他從來沒聽說過,但是這裡正是愁着沒有謀士可以分析戰事呢,不管那法正有多少本領有多少才學,至少也是出自文人之後,應該會比他們這些只知道一味廝殺的武將好的多吧?若是這法正能給他們獻出一兩個可以應對幷州軍的對策,那豈不是能解救如今的燃眉之急?
看到郭汜開口同意後,李催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他那默不作聲獨自在那喝悶茶的樣子,牛輔和郭汜就知道他沒有反對的意思。雖然牛輔很不爽李催剛剛表現出來的強勢,但是如今形勢危急此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於是牛輔便起身笑道:“既然沒有異議,那我這就派人回府請那法正來此。”
郭汜點頭稱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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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學法正,參見三位將軍!”在軍士的帶領下,一位風度翩翩身穿儒袍的少年人,被帶到李催、郭汜等人的面前。
李催一看那法正像是纔剛剛行完chéng人禮的少年,頓時面有不愉,只是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卻沒有急着發作,畢竟就算再年少,只要能有真材實料來爲其解憂,那李催也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若其沒有什麼才學,那李催會不會一展其‘雷霆之怒’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邊牛輔看李催、郭汜二人都對法正的問候無動於衷,只要親自將法正拉到身邊坐下,對法正說道:“孝直啊,如今剛剛得到消息,那呂布竟率數萬jīng銳大軍,從洛陽突襲函谷關,如今這座險關已經失陷於呂布之手了。我等正爲呂布下一步到底是什麼意圖而心煩意luàn,特請孝直來此爲我等解憂。”
法正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主位上的李催,以及牛輔對面的郭汜。將這兩人面上的輕視都看在眼中,心中暗暗計較道‘我雖不想爲這些人出計謀,但是此次來長安是被這牛輔軟硬皆施拉來,若是在這裡不出一言的話,只怕那牛輔會惱羞成怒,那時反而不美。不如且送其一枚安心丸,先渡過眼前這番危機再作打算。’
想到這裡,法正清了清喉嚨,朗聲道:“解憂?呂布自身都難保,又有什麼能耐能讓衆位將軍煩憂?就憑他攻下那函谷關嗎?”
郭汜雙眼一亮,連忙追問道:“先生此言何意?”而一旁的李催也豎起自己的雙耳,想仔細聽清法正接下來所說的話。
法正輕笑道:“衆位將軍是擔心呂布想趁着袁紹、袁術、曹這三路諸侯尚未動兵之際,以大軍攻伐長安吧?呵呵,請衆將軍安心,法正敢以項上人頭擔保,長安絕對是呂布最後一個攻伐的方向!”
這下李催也忍不住了,開口問道:“呂布如今已經攻下函谷關天險,你又如何敢擔保他不會趁勢攻伐長安?就算他一時間騰不出手,又爲何說長安是他最後一個攻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