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交戰的消息,也很快通過景武司的渠道,傳到來的長子城了。
牧景得知之後,只是淡然的笑了笑:“馬孟起還真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啊!”
進入太原,不是不行。
只是太過於冒險了。
這樣的冒險,對於馬超麾下的越騎營而言,是有覆滅之危的,甚至連馬超,都未必能回得來。
不過效果還是非常好了。
趙雲也被帶進去了。
沒有趙雲,牧景會覺得這一場決戰,明軍會好對付很多。
燕軍主將不少,不說戰將過千,但是能征善戰之大將,也有的上百以上,都不是好對付的。
但是那種以一人之力可扭轉整個戰局的超一流戰將,卻並不多。
張飛戰死。
關羽已經被打的剩不下幾口氣了,短時間之內,不可能恢復太多的戰鬥力。
唯一能依靠的,或許只有趙子龍了,趙子龍親自率領白馬義從的殺傷力太強了了,這一支騎兵,甚至有可能扭轉整個戰局。
如今馬超把趙雲引出來了,這對的明軍的決戰,有很大的幫助。
不過……
牧景想了想,忍不住問戲志才,道:“劉備那廝,不見兔子不撒鷹,小氣的很,他不可能不知道他手中能用的猛將已不多了,這時候他還要趙雲率兵去阻擊馬超,感覺有些愚蠢了,你說爲啥啊?“
“兩個原因!“
戲志才笑了笑,道:“第一,他真的愚蠢,第二,那就是在劉備的心中,他覺得糧道更重要!”
“他要是愚蠢,朕不需要這麼傷腦筋了!”
牧景嘆氣:“看來劉玄德還是有些殺手鐗的,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的機會用得上了!”
“張文遠要是能速戰速決,這倒是問題不大!”
戲志才道:“不過這一戰也不好打啊!”
他相信張遼,也在旁協助,然而此戰並非這麼好打的,兩軍交戰,生死搏殺,他們在這裡盤算更多,都不如在戰場上拼命。
“嗯!”
牧景點頭,道:“張遼已經調兵了吧?”
“日月第一軍,日月第二軍,昭明第三軍,日月第四軍,如今都調動起來了,從正面進攻,步步爲營,把燕軍主力給壓回去!”
“昭明第一軍,昭明第二軍,日月第三軍從東翼在的陳宮的指揮之下,已從東線爆發戰鬥力,強力推進上百里,正在壓減燕軍的佈防!”
“張文遠還親自率領第五軍從側翼深入了!”
戲志才說道。
“他爲什麼選擇用日月第五軍破局啊?”
牧景問。
“他說越是不起眼,越是在戰場上沒有太多蹤跡的兵馬,越容易成爲奇兵!”戲志才解析:“我贊同他的說法的,日月第五軍倒是有機會的!”
“希望他能突破成功!”
牧景站在城牆上,眺望北方,哪裡是戰場所在,如今已經開戰了。
“我下午押送糧草上去,陛下可有話讓我帶給了張文遠!”
“還是那一句話!”
牧景道:“冷靜之下的張文遠,朕是絕對相信他的能力和判斷了,讓他自由發揮,但是你必須在身邊,保證他張文遠是在一個冷靜狀態之下的!“
張遼是三國的名將,若是他有失誤,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不冷靜的狀態之下做出的決定。
“明白!”
戲志才點點頭。
戲志才離開長子城,牧景有些意興闌珊了,他手中還有的神衛軍,神衛軍守得住長子城。
傍晚的時候,從南面突如其來的傳來的一個消息,讓牧景一下子有些咋呼起來了。
長子城的府衙大堂之上,牧景眼眸深邃,散發着凌厲的殺意,凝視着嶽述,陰沉的聲音響起:“你們的景武司還真給朕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啊!”
“景武司察敵不明,請陛下恕罪!”
嶽述跪地,冷汗如雨。
從他拿到消息的那一刻,心中就有一股寒意,這絕對是景武司的失職了。
這樣的失職,那是致命的。
哪怕現在拿到了消息,可也有些太晚了,估計兵馬已經入關了,甚至主力都已經進入了河內。
河內距離上黨,不過數日之距離而已。
這對明軍的戰略部署,絕對是之名的威脅。
“要論罪,回去再論!”牧景冷喝一聲,然後對着嶽述陰沉的說道:“朕現在不想和你們計較,朕要更加詳細的消息,做不到,你們景武司就解散吧,一個沒有用的司衙,執掌不住的大明的眼睛和耳朵的!”
“是!”
嶽述叩頭,道:“屬下必親自去把最新的消息帶回來了,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摸清楚的魏軍的情況!”
“立刻去!”
牧景怒氣爆發,指着門口,冷冷的說道:“沒有消息,你也不用回來了!”
“諾!”
嶽述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陛下!”
大部分謀士都隨着上戰場了,正在前線給制定的戰術出謀劃策,僅存的謀士是李嚴,李嚴如今是樞密院體系的,執掌思政司。
他是大明將士的思想政治教官,思政司的存在,給明軍的風貌和信仰都帶來的非常的大的變化。
而李嚴,也成爲了大明將士心中的僅次於軍法司存在的活閻王了,畢竟他的手段有時候太狠了。
“正方,來的正好!”
牧景把手中記着景武司傳來消息的紙條遞給了李嚴,道:“你自己的看吧!”
“豫州戰線全線崩,魏軍主力已北上!”
李嚴瞳孔變色。
“怎麼可能?”他不相信。
豫州戰場的主將是黃忠,黃忠率領的景平和暴熊兩支精銳,足以可以拖住了魏軍主力。
哪怕魏軍有兵力北上,都不可能是主力纔對的。
要說黃忠兵敗,倒是有可能,可若是黃忠兵變,這件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了,恐怕早就傳來消息了。
“朕也認爲不可能!”
牧景冷笑:“可事實還真給朕來了一個大嘴巴,朕以爲黃忠能拖着得住豫州,如今看來,是朕癡心妄想了!”
“陛下,此事必有緣由,黃忠將軍不僅僅驍勇善戰,而且他穩重,不會冒進,若是他後撤,某相信,可說他兵敗,我有些難以置信,同樣,我軍主力可是分佈在豫州戰線了,景平幾個軍的主力配合起來了,和魏軍都能廝殺了,還有暴熊,周倉,文聘,皆大將,陳到,孟獲,高定,張任得諸將也不可能輕易敗北!”
李嚴還是不相信,明軍會在豫州戰線上的出現問題。
“不管原因如何,景武司不會亂傳消息,這消息還不是從南面出傳來了,而是從魏軍內部傳來了!”
牧景低沉的說道:“魏軍主力北上,那是絕對不假,而且的魏軍主力甚至已經越過了虎牢關,進入了河南,更甚者已經跨過黃河,進入河內了!”
他咬着牙,道:“一旦他們進入河內,我們立刻就會面臨兩件事情,第一,那就是的糧道會被斷絕,以我們如今的糧道,撐不住很久,第二,那就是我們已經被他們燕軍和魏軍聯手包圍了,想要突圍不是問題,可突圍之下,戰略佈局全然的失敗,此戰我們就敗北了!”
他拳頭在不經意着之間狠狠的握緊起來了:“朕哪怕之前有一些擔憂,可還是太大意了,終究是讓曹孟德鑽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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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魏軍的情況他不清楚,消息也是朦朦朧朧的,甚至對於豫州戰場的情況,沒有有任何的瞭解。
這就沒有對比,所以他只能信其有。
如果魏軍主力真的已經出現在明軍的難測,已經從河內進行對他們的包圍,那麼他們要面臨的情況,就會非常非常的困難。
佈局這麼久。
雄心萬丈,一統天下。
然而卻有一種胎死腹中的感覺,出師未捷身先死就是這種的感覺吧。
“陛下,此時此刻,我們是不是想把的主力給召回來先!”
李嚴想了想,說道。
“不!”
牧景冷聲的說道:“正因爲這個時候,朕絕對不能有半點的輕舉妄動!”
越是這時候,越要冷靜。
這是牧景從戰場上學到的第一顆,亂,是沒有任何用處了。
“那陛下準備如何應對?”
李嚴皺眉。
他恐怕也想不出什麼法子,能扭轉如今的局勢的,一旦這個消息是真的,也就是說,河內隨時會出來一頭猛虎,把他們的咬死。
現在他們正在對付燕軍這頭狼,卻沒想到後面會跳出來一頭猛虎,這樣的話,明軍必然會受到前後夾擊。
這種夾擊,有時候是致命的。
“這消息,你先不要告訴任何人!”牧景沉思了一下,道:“一旦消息放出去了,無疑只能引起軍心遭亂,這時候,我們不能讓軍心有半點的動亂,大戰既然已經爆發了,只能死戰!”
向死而生。
這是戰場上的一個法則。
別說如今魏軍還沒有出現,哪怕魏軍當真已經出現,明軍也不會輕易改變戰略部署,該擊燕軍還是要打。
“那前線?”李嚴有些猶豫。
“不要讓他們有有太大的壓力了!”
牧景咬着牙,說道:“正方,你走一趟河內!”
“陛下讓我親自返回河內?”
李嚴楞了一下。
“趁着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對他們有境界了,或許這時候他們還沒有抵達河內,所以你要把河內的糧草,不管是誰的,都集起來了,運送進入上黨!”
牧景深呼吸一口氣:“朕還真不怕他們南北夾擊之勢,可糧草是很大的問題,雒陽被圍了,糧草就已經運不出來了,運出來的也大多在河內,我們的糧草,捉襟見肘了,所以先解決這個問題!”
“可陛下,即使把河內的糧草都收集回來,我們能撐住多久?”
李嚴低沉的反問。
河內能有多少糧草,明軍十幾萬大軍,人吃馬嚼的,每天的消耗,那是一個天文的數字。
“能撐住多久是多久!”
牧景臉色平靜,聲音冷沉,這時候他倒是沒有什麼害怕,反而有一種的蠢蠢欲動的戰意。
明軍所面臨的危機是事實。
但是有危險就有機會。
他正找不到把魏軍和燕軍湊在一起的機會。
他有殺手鐗。
火炮軍是他手中最強大的殺手鐗,但是之中殺手鐗如果敵軍分散,那麼作用力不見得很大的。
可一旦集中,那麼殺傷力之強,簡直是一炮就收一大摞了。
燕軍魏軍湊在一起,如果他能扛得住這種夾擊之勢,反擊起來就很有機會一下子打垮兩大諸侯。
當然,前提是他必須要撐得住。
“屬下領命!”
李嚴深呼吸一口氣,他對牧景是非常信任,牧景怎麼說,他就怎麼做,此去河內,刮地三尺,在所不惜,必須要拿到糧草。
“你帶一個營去!”
“陛下,如今長子城的兵力已經捉襟見肘了?”
“無妨!”
牧景擺擺手,道:“速去速回,現在的長子城,是安全來的,不差這一兩個營的兵力!”
“諾!”
李嚴不再多說,他立刻拱手行禮,然後離開了營盤,帶着一個營的兵力,向着河內而去……
………………
大堂之上,牧景一個人獨處,他的面容依舊的冷峻,但是眼眸卻多了一抹的算計之色。
“曹孟德,不得不說,你這千古之梟雄,總能給我一點的意外的!”牧景自然自語的說道。
他自持有火器出世,可獨霸天下,縱橫冷兵器戰場而不敗,然而不管是劉備還是曹操,都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清醒清醒。
武器終究只是武器,能改變戰場的,永遠都是人,武器再強,也只是優勢,並非是結果。
哪怕未來因爲熱武器的出現,這天下會淘汰冷兵器的兵卒,但是現在而言,冷兵器的戰場,纔是主流。
即使是牧景,他有火炮軍,可火炮軍的火炮不足,炮彈也不足,只能起到一個定鼎的作用,不能直接的就鎮壓了天下。
而且戰場上的變幻莫測。
一旦他們聯手起來,牧景甚至有可能連使用火炮軍的機會,都未必有了,因爲人太多,兵馬衝撞太強,他會出師未捷身先死。
“不過朕,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你想要趁我病,要我的命,就看你的牙口到底有沒有這麼硬了,不然可小心我反咬一口,咬死你了!”
牧景從座位上直接走下來,一雙幽靈般的眼眸看着佈置在大堂中央的行軍沙盤,看着這縱橫交錯的地形,一個個平原,一座座山川,一條條河流,他的腦海之中,有一個大膽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