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奪荊州 五

“州牧府的告示?”

“大家快來看!”

“原來這段時間江夏的大戰,是江東賊寇意欲奪取荊州,所以勾結了大公子劉琦奪位州牧,以下犯上,謀逆之戰啊!”

“州牧大人因此而受重挫,垂危在即!”

“無奈之下,州牧大人邀益州牧軍南下禦敵,爲我荊州蕩平稍小,擊退江東賊寇!”

“州牧大人如今傳位於小公子劉綜!”

“州牧大人還邀請了明侯輔政!”

“荊州上下以小公子劉綜爲尊!”

“大公子劉琦乃忤逆不孝,衆請誅之!”

“……”

一張告示,在數日之間,黏貼在了整個荊州各郡各縣城門口之上,被無數的人給觀摩到了。

“這是什麼啊?”

無數人正在激起了心中的疑惑。

“江東入侵我的荊州,這些狼子野心的賊子,太可惡了,還聯合了大公子劉琦,實在是欺人太甚!”

“幸得益州牧軍之助!”

“不然我荊州,豈不是已經給江東那些賊寇拿下了!”

“州牧大人還因此負傷!”

“如今垂危在即,那我荊州日後,如何是好!”

“哎,之前不是還說益州軍進攻我荊州的,沒想到居然是的江東賊子!”

“明侯深明大義!”

“小公子年紀尚幼,還能撐得住我荊州嗎?”

“如此亂世,若無州牧大人,我荊州豈不是任人宰割,何人能站出來了,爲我荊州百姓,庇護一方啊!”

“……”

百姓都是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一羣人,他們大部分都是沒有讀過書的,他們不知道什麼兇惡的鬥爭,他們也不知道什麼叫分析太平。

民智不開,略顯愚昧。

這是這時代的特性。

他們對官府,有依賴性的信任,所以官文一貼出,無數百姓,都會跟風起來了,他們可不知道什麼是真相,他們看到的是兩點。

第一,那就是的州牧府的公告,官府是沒有理由愚弄他們這些普通百姓的,所以信任官府說的。

第二,那日後怎麼辦,官府是頭上一片天,即使劉表這幾年有些的苛捐重稅,有些窮兵黷武,但是百姓都會把這還能活得下去的日子,歸功於官府的保護,失去官府保護,他們會不踏實,會害怕。

……………………

當然,劉表的那告示,只能糊弄百姓,糊弄不了知情人的,但是這告示出來了,卻讓無數還嚷嚷着討伐牧軍的人,變得啞口無言,變得沉默起來了。

劉表是誰。

他是朝廷的荊州牧,是坐鎮荊州很多年的諸侯。

他的威懾力,是強大的。

哪怕小道一個小山村,都會對劉使君有一種敬畏感。

他告示出來,代表荊州的未來了。

哪怕有人反對。

有人不知道。

可也無法抹去這一份告示的影響力,已經讓無數人從堅定的反牧陣型,變得有些中立起來了,荊州上層,是那強大的世家門閥。

但是荊州的中流砥柱,確是那些地方的鄉紳豪族。

一個個鄉紳豪族,他們有糧倉,有兵器,有人口,影響力不出縣,但是卻是代表一個羣體階級,他們的支持和反對,都能影響整個荊州的走向。

太多鄉紳豪族,對明侯牧景,都不是很看好,畢竟所謂鄉紳豪族,都有不少讀書人在士林之中,士林傳言,牧景是的凶神惡煞的,懂不懂就抄家滅族的暴君,一代兇人。

可最關鍵的是,現在劉表支持的牧景。

這就尷尬了。

這些鄉紳豪族,其實就是劉表立足荊州的根本,劉表利用蒯蔡這些世家門閥,進入了荊州,但是他立足荊州,是因爲他能得到了這些鄉紳豪族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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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持這些鄉紳豪族,以抵抗大世家門閥的影響力,無形之中,提高了這些鄉紳豪族的影響力,也加大了他們利益。

因此,這些鄉紳豪族,對他的支持,也是龐大了。

劉表是一個平衡力很強的人,他孤身入荊州,在荊州,除了士林名聲之外,根本沒有什麼根基,這種情況之下,很容易就會被人架空,當成傀儡。

可偏偏,他不一樣,他就立足下來了。

這是他的手段。

帝王般的手段,提拔一個勢力,打壓一個勢力,導致一種平衡感,只要勢力之間能平衡,他就能居中增強自己的影響力,因爲他是裁判。

要是一方獨霸,裁判都打,要是勢均力敵,那麼裁判的偏向就很重要了,無形之中的影響力就提升來了。

放在盛世,劉表絕對會是一個不錯的皇帝。

只是,他生不逢時。

這是亂世。

亂世之中,單單是有手段,有城府,是不夠了。

哪怕沒有牧景。

若干年之後,他劉表還是沒辦法保得住荊州,還是沒辦法的成就霸業的。

不過現在來說,劉表在荊州的影響力,的確是巨大了,大到能讓無數決策荊州未來的人,都潺潺發抖,他的公告一出,四方驚懼。

……

長沙。

韓玄盤坐在的案桌之後,他手上的是今日早上繳獲四方城池的告示,可這告示,繳獲一份,就有人黏貼一份,肯定是有人下了不少功夫,更繳之不盡。

這告示的影響力,已經初步顯露出來了。

長沙,有些的起鬨的節奏。

有人嚷嚷着,出兵北上,入江夏,討江東。

有人嚷嚷着,牧氏挾主,不得好死,需出兵,救援水深火熱之中的劉表。

各種聲音,都有。

他腦袋都有些大起來了。

“太守大人,外面有人求見!”

“何人!”

“此乃拜帖!”長隨呈上一份拜帖。

“明侯府,行軍主簿,徐庶!”

韓玄皺眉了。

他心中七上八下的。

見,還是不見?

別人看了是告示。

他堂堂長沙太守,知道了得可不是眼前看得到了,他知道很多,比如荊州的局勢,江夏的變故,他都一清二楚,每天都會有消息,從江夏回來了。

本以爲這一戰,是一場反擊戰。

可不曾想。

牧軍翻盤了。

還翻的這麼徹底,一擊而中,直接就把劉表給拿下了,他們荊州,十分力氣,都還沒有用上五分,就已經宣告,此戰之戰敗了。

雖然荊州大軍還在。

各部將領還在手握重兵。

但是韓玄看到很明白。

荊州沒有希望了。

牧氏奪取荊州,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讓他進來!”半響之後,韓玄低聲的道。

“諾!”

長隨走下去,很快就把徐庶請進來了。

“明侯府徐庶,拜見韓太守!”

徐庶走進來,躬身行禮。

“鹿門山上,司馬公龐公黃公,皆爲當世之大賢,而汝,身爲鹿門山的士子,衆賢之弟子,當有大志向,以匡扶天下,報效朝廷爲己任,奈何侍從賊寇,你可有愧?”

韓玄先發制人,怒聲如火。

徐庶的底細,知道的人不少,他就是其中之一,作爲鹿門山,幾個大賢教出來的得意弟子,在荊州,也是略顯名聲的。

“何人爲賊?”

徐庶問。

“牧氏乃叛賊出身,昔日國寇牧山,敗壞朝廷,喪失禮節,挾持天子,意令天下,得天下諸雄而討之,不爲賊也,爲何也,牧氏小賊,竊國之權柄,爲一己之私心,挑起戰亂,讓生靈塗炭,讓我荊州無數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不爲賊,爲何也!!!”

韓玄冷聲的道。

他乃是正經八百的聖人門徒,讀書人出身,對牧氏出身,是深感羞恥的,而看不上牧景。

“韓公此言,失去公平,亦失之身份也!”

徐庶不卑不吭,淡然迴應,但是聲音卻顯得強硬起來了,入了明侯府,歸屬感不算很強,但是相處之下,卻有一種認同的心思,明侯府抱着的信念,他是支持的,也不容別人來污衊。

“莫論當年牧相國之事,先帝之死如何,爾等心之明白,若不願相信,說之無效,牧相國是國賊也好,是權臣也罷,他終究是和先帝同生死。”

徐庶辯駁之力,即使不如歷史上的諸葛孔明,也不會差很多,讀書人,一支筆,一張嘴,能殺人,能救人,這是就是他們的武器:“吾主明侯,爵與朝廷,起與漢中,乃是受了益州前州牧劉焉公之的邀,當政益州,已有數載,今我益州,百姓安享太平,不曾受半分戰亂之禍,此乃大功德!”

“荊州之戰,非吾主之念,乃受了州牧劉公之邀,如何當得此罪,若是韓公把這荊州戰亂之禍,都計算在我明侯府的頭上,略顯不公也!”

“一個巴掌,拍不響!”

“我益州,與荊州,戰之數年,對對錯錯,誰說得清楚啊!”

“天下本是亂世!”

“吾主乃是爲了太平而來,非戰也!”

他聲音凜然,倒是有些也得韓玄都說不出話來了。

兩人的目光對視。

韓玄的眸子深沉,眸子凌厲,想要壓服徐庶,但是徐庶的眸子很平靜,波濤不驚,始終是不卑不吭,淡淡然,施施然的樣子。

半響之後,韓玄才嘆了一口氣:“奈何之,如此人才,居留不住與荊州,乃荊州之悲也!”

“時也命也!”

徐庶想了想,回答。

“你說的天花亂墜,也沒用,實情如何,你我心中肚明,多說無益,今日你前來,所謂何事,儘管道來,兩軍交鋒,不斬來使,說完你就給滾,再入長沙半步,殺無赦!”

韓玄冷酷的說道。

“庶之前來,乃是爲了說降韓公!”

徐庶坦然的道。

“哈哈哈!”

韓玄大笑:“汝之言,着實可笑,某乃荊州長沙太守,揹負長沙百姓之生死,哪怕戰死於此,豈會降之汝等,牧龍圖居然讓你來說降,豈不是在輕蔑我荊州兒郎!”

“張允要南下了!”徐庶輕輕的一句話,讓韓玄的笑聲戈然而止。

他瞳孔張大。

“不可能!”

韓玄咬牙切齒。

“是韓公認爲不可能,還是韓公心裡面的不願意承認,如今的荊州,已經是四分五裂,此時此刻,還有幾個人,能如韓公一般,守與州牧,忠於劉公!”

徐庶平靜的闡述:“劉公已命吾主輔政,小公子劉綜爲荊州主,可大公子劉琦必不會善罷甘休,荊州內戰在即,要麼支持小公子,要麼的支持大公子,可也不得不說,有人想要自立爲王的,比如張允,他手握雄兵,可無根基之地,他若想爲王,必須南下,只有回來的長沙,他纔有立足的機會!”

“休要在此,挑撥離間!”

韓玄怒喝。

“既然韓公是明白人,我說再多冠冕堂皇的話,恐怕都難讓韓公平心氣和下來好好想想,既如此,我就攤開和韓公好好說道!”徐庶繼續道:“今之荊州,明侯府勢在必得,爲此,我丟掉了整個關中的利益,得不到荊州,我們不會善罷甘休,哪怕傾盡全力,哪怕繼續從益州調兵,在所不惜!”

“戰爭,已經無可避免!”

“但是你們還有得選!”

“長沙是一個地方!”

“這些年來,雖然有波濤,但是也不曾經過太殘酷的破壞!”

“但是一旦大軍南下,張允意圖自立,我軍長驅直入,必是血戰一場,到時候,長沙會不會被戰爭給毀掉,誰也不能保證!”

“韓公乃是長沙太守,對長沙,必負有最大的責任,你如若不想看到長沙的百姓,流離失所,你應該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

徐庶的一句一句話,彷彿好像一個錘子,在不斷的敲響韓玄的心靈。

歷史上對韓玄沒有太好的評價。

但是韓玄是一個愛民的官。

他當政長沙多年,對長沙的感情,絕對不是表現出來的淡漠。

這是他的死穴。

就好像那句話,戰爭,已經無可避免了。

韓玄的面色有些難看。

猙獰的厲害。

正如他的心情一樣的複雜,他甚至看着徐庶,帶着一絲絲的殺意,有幾分想要把徐庶就地格殺的衝動,因爲他怕徐庶這樣說下去,他真的會堅持不住。

“韓公!”

徐庶繼續開口道:“張允數萬子弟兵,百分之五六十,乃長沙兒郎,若是覆滅,長沙多少家庭會失去兒子,丈夫,父親,你可想過!”

“張允乃是名將!”

韓玄硬邦邦的說道。

“恰好,這個名將被我明侯府打敗過,不止一次!”徐庶淡淡一笑。

兩人的眼神,又一次碰觸了刀光劍影來了。

“張允要回來,我們是擋不住了,但是長沙,我們是志在必得的,到時候,長沙走向何方,只能是你這個太守大人來負責了!”徐庶道:“當然,如果韓公不願意,也還有第二個選擇的!”

“說來聽聽!”韓玄的心情很複雜。

他不想聽,但是不得不聽,因爲他也清楚,張允,還真未必是牧軍的對手,這些年打下來了,牧軍的戰鬥力,已經清楚的擺在了哪裡。

“張允如若能降,那就天下太平了!”

徐庶笑眯眯的道:“最少長沙不會有戰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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