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武司的指揮使不是的譚宗嗎?”
“右司,景武司還有右司?”
“傳聞主公身邊還有一個隱藏的消息網,能得天下諸侯之動向,看來是真的!”
“……”
衆將看着趙信,都在細細的打量。
景武司都不是好人,但是的少不了打交道,畢竟在消息方面,景武司比他們的斥候,有時候更加靈通,很多時候他們作戰會求到景武司的頭上。
對於景武司指揮使譚宗,外號譚瘸子,一個心冷手辣的人,他們是敬而遠之的。
但是他們想不到,景武司不僅僅明面上有個譚瘸子,暗地裡面還有右司指揮使的趙信,這個從不謀面的人,所以他們想要記住趙信,別到時候不知道怎麼就犯在他手上了。
“張中郎將,於肅雖沒有去過的關中,也不曾接觸朝廷,但是他曾懷着對牧軍的恨意,所以給了一些人乘勝而入的機會,用美人把他給收買了!”
趙信爲張遼解析:“他出賣了我們,不止一次!”
“證據!”
張遼低喝。
“我們景武司做事情,自然是有足夠的證據,纔會動手!”趙信把手中一個卷宗,遞給了張遼,低沉的道:“景平第三軍成軍的時間不是很長,而且唯一的一戰,是對南中,所以他一直都藏匿的很好,但是這一次,他露餡了,從你們子午道之戰被伏擊之後,我們景武司就已經介入調查了,接觸他的人,還沒有撤出漢中,已經被我抓住了!”
“就是這個!”
趙信指着奄奄一息的青年,道:“他是的關中商賈路嶽的兒子,路野,但是早年已經投靠了西涼,是董卓部下,賈詡的心腹愛將,以關中商賈的身份,留下了益州!”
“我們是通過他,才找出了於肅!”
“然後查過了於肅的資料!”
“於肅有一個弟弟,也是我牧軍兒郎,但是因爲遊俠出身,屢犯軍規,前年就因爲玷污良家婦女,被軍法司直接收監,秋後處決了!”
“或許這就是他懷恨在心的原因!”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他貪杯好酒,喜愛美人,路野前前後後,白送了他三個美人!”
景武右司做事情滴水不漏,既然開始查了,就把事情直接查了一個底朝天。
於肅的臉色,一片的蒼白。
瞳孔都失去了顏色。
“於肅,我自問沒有虧待你,爲什麼,就因爲幾個美人,還是因爲你弟弟?”張遼的瞳孔血色,雖於肅不是他從幷州帶出來的嫡系部將,但是在景平第三軍的年輕人之中,他是最器重此人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弟弟爲你們出神入死,就犯了小小的一個錯誤,我跪着求軍法司,讓他們給一次機會,我弟弟悍勇,武藝高強,曾經立功無數,日後也肯定能以功補過的,可他們始終不肯,你們就把他們給殺了,憑什麼,既然你們無情無義,那就休要怪我,我就要你們死,要你們明侯府的完蛋!”
於肅崩潰了,竭斯底裡的說道。
“軍功是軍功,軍法就是軍法,對是對,錯就是錯,軍中從來就沒有功過相抵的事情,軍功該賞,軍法該罰!”
牧景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於肅,淡然的道:“你身爲景平第三軍的將領,出賣了第三軍的兒郎,這就是錯!”
於肅牙齒在抖擻,整個人都有些顫慄起來,沒有人不怕死,死亡的恐懼,終究是把他擊垮。
“拖下去,關押好!”牧景嘆了一口氣。
“諾!”
趙信領命,揮揮手,外面又進來十餘個景武司黑衣死士,把兩個人都一起架着拖下去了。
…………………………
“末將識人不明,導致大戰之敗,累及千餘兒郎,喪命子午道,在此向主公的請罪,願辭去景平第三軍中郎將之位!”張遼轉過身,跪下來,向着牧景請罪。
作爲第三軍中郎將,他的部下出現的諜者,出賣了整個戰略部署,他是逃脫不了的。
“知錯就要認,認了就要罰!”
牧景想了想,道:“你第三軍中郎將的位置交出來也好,不過北線戰區的戰役沒有結束之前,你還是北線戰區總指揮,督管北線戰役,第三軍也先兼任起來了,大戰在即,臨陣換將,大忌,另外此事不得外傳,大戰在即,軍心不可亂!”
“諾!”
張遼點頭,衆將也紛紛的點頭領命。
“吃一虧長一智!”
牧景走過來,拍拍張遼的肩膀:“以後學會對自己的作戰計劃保密,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出現第二次!”
“諾!”
“今日到此爲止,明日一早,繼續商討對關中的作戰方案!”
牧景擺擺手,邁步向着外面走去。
處理的於肅,他也需要給點時間,讓這些將領消化一下,畢竟身邊出現了諜者,對他們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也讓他們對身邊人有了警惕。
……
外面依舊小雨霏霏,牧景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蔣琬還讓人熬了一些薑湯,喝了一碗薑湯之後,他才感覺這胃舒服了很多。
“坐吧!”這個坐落在陽平關關城西邊的院落,顯得有些雅緻,四面敞亮,裡面竹蓆鋪地,還有珠簾掛着,外面種植了一些花花草草,算是陽平關裡面最有氣質的院落了。
陽平關不是校場就是的將士們的房屋,他們的房舍,都是簡簡單單,普普通通,能住人就行了,陽平關是軍鎮關隘,軍人住宿,沒這麼講究。
“是!”
趙信半蹲而盤坐,在牧景面前,有些的拘謹。
“放鬆一點!”
牧景笑了笑,然後問:“這事情你怎麼看?”
“賈文和應該是對我們益州做了不少佈置,這一戰馬騰的壓力很大,纔會導致他被迫用間,畢竟他每一個諜者培養和發展起來都不容易,現在於肅暴露了,他也損失不少!”
趙信斟酌了一下語言,才說道:“另外董卓麾下,賈文和的雖然毒辣,但是做事情的風格太過於直接,善於策反和收買,好像於肅這種人,經不起勘察,查出來很容易就路線,我懷疑,真正是忠於西涼的諜者,應該在李儒手上掌控,還在隱藏當中,關鍵的時候,會給我們致命一擊!”
“我們這裡有?”
“明侯府肯定有!”
“那就查一查,能肅清多少,就肅清多少!”
牧景凝視着趙信,道:“這一次你能這麼快得到消息,趕回來,那麼你在他們身邊,也應該放了不少釘子!”
“一點點!”趙信謙虛的說道。
“那就稍微動一下,來往而不返,非禮也,用間,我得讓他們的知道,景武司纔是的老大!”
“是!”
趙信點頭。
他想了想,說道:“賈文和做事情滴水不漏,很難查,這一次主要是馬騰那邊露出了蛛絲馬跡,馬騰調動兵馬的時候,動作太大了,所以我查了一下,恰好他部下有人的喝酒誤事,自己把事情說錯來,所以我才知道早在大戰之前,他們就已經得到了我們的消息,泄密的源頭在我們這邊,所以我讓人傳訊給你,然後親自回來調查!”
“其實這事情,我本應該早點得到消息的,要是能阻止,就不至於的壞了大事,只是當時,注意力都在長安那邊,另外趙忠在瘋了找我,我也不敢露面!”
趙信繼續說道:“而且我懷疑趙忠這麼着急的除掉我,是因爲他們即將下來,有部署,董卓離開長安也有一段時間了,天子肯定有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