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將令一下,大帳內不多時便文武齊聚。
“劉璋雖領益州,且有法正嚴顏相佐,但是地位卻並不穩固,漢中張魯和劉璋素來不服,所以我意遣使結好張魯”
說是結好,其實說白了就是讓張魯投降與他,漢中乃是益州的門戶,要是能取下漢中,便是等於得到了半個益州。
“主公,若要結交張魯,那麼首先便要以勢壓之”董昭出列道。
“如何以勢壓之?”曹*眼中精芒一閃。
“張魯雖然和劉璋不服,但是如果不到無路可走之際,不會公然與我軍結交,所以主公必須先以大軍壓境,給張魯造成壓力”
“好,奉先,令你三日之內攻下上庸,可否?”
“何須三日?一日便可”呂布出列道。
“好,奉先將軍不愧是無敵之將,我便與你大軍十萬,攻陷上庸”
“諾”呂布領了將令之後,立即大喜的下去了。
“上庸一下,諸位立即率軍壓制漢中”
“諾”衆將齊聲應道。
“速去準備吧”曹*擺擺手。
衆將都回去整軍去了,只留下曹*和徐庶二人。
“先生,如今明搶已經出了,暗箭誰來?”
“主公,這次我親自走一遭吧”徐庶決然道。
“不可軍師,你乃是我軍之柱,若是你有什麼閃失....”
“主公,正因爲我乃是軍師,所以招降張魯纔會顯得更加有誠意,何況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張魯不敢也不會因爲劉璋而和主公成爲死敵,所以我此去雖在虎口,但卻穩如泰山,主公不必擔憂”
“好吧,這一次就仰仗軍師了”
呂布不愧是當世第一勇將,一日之內便攻陷上庸,曹*隨後立即揮軍西進向着漢中而來,一時間漢中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漢中城張魯一身道袍,坐於大座之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一張臉上眉頭緊鎖。
“太守,曹*大軍壓境,嚴顏卻將大軍佈防在陽平關一帶,分明是要那我們去消耗曹*的大軍,然後好讓他們坐收漁利”楊松開口道。
這楊松和張鬆歷史上號稱二鬆,一個是爲前途賣主求榮,一個是錢賣主求榮,這兩個名字都叫鬆還真是差不多。
這楊氏乃是漢中的世襲大族,便是這漢中太守張魯也是靠着楊家纔在漢中站穩腳跟,楊松乃是張魯帳下的首席謀士,楊柏和楊任兩人乃是漢中大將,也是三軍統帥。
而這三個人都是親兄弟,可見張魯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交在楊家手裡了。
要是咱們陳大軍師在這裡,估計又要感嘆士族實力的強橫了。
說起這張魯就不得不說一下這張魯乃是五斗米教的教主,自從左慈死後,丹鼎教也隨之煙消雲散,而張魯現在已經成了道門領袖了。
也許說起五斗米教好多人都沒有聽說過,但是張魯的爺爺便是後世赫赫有名的龍虎天師張道陵,所以在張魯看來能夠好好的發展五斗米教,比這個什麼漢中太守要重要的多。
“曹*可知道五斗米教?”
張魯這話一出讓在場的衆文武頓時無語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你的五斗米教?
“主公,這曹*非常喜歡五斗米教,還準備讓主公去洛陽,讓天子拜爲國師”張鬆出列道。
這下子衆人又疑惑了,這張鬆又是唱的哪一齣?
“哦?曹*真的是怎麼說的?有何爲證?”張魯奇怪道。
“曹公爲了表示誠意已經讓徐庶軍師親自來了,目前正在驛館等候”
“什麼?”張魯一驚,其他人也是一臉驚愕,徐庶雖然成名比較晚,但是他們都知道徐庶乃是曹*的軍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曹*能把他派來,當真是有誠意。
“請元直先生進來吧”張魯擺擺手道。
不多時徐庶緩步走入打聽你內。
“曹司空帳下,軍師徐庶拜見張教主”
這聲教主叫的張魯心裡暖洋洋的,要是之前張魯可能還有些猶豫,自從左慈死了,他成了道門領袖之後,張魯心中對於五斗米教便越發看中,心中還想着到時能夠超越祖父,成就新的道教巔峰。
“先生不必多禮,曹公知道五斗米教否?”
“曹公知曉”
“哦,不知曹公如何看待我五斗米教?”張魯雙眼發光道。
“張教主當知道,當初我主公便於丹鼎派左慈先生相交甚深,可是誰知道那河北劉備一向視道教爲大患,竟然令陳隱軒殺死了左慈,近些年來,曹公雖然一心精研道義,但是卻所獲甚少,今聞張教主乃是道門領袖,道法高深,我家主公早就想和張教主一敘了”
張魯一聽頓時覺得渾身舒坦,隨後又問道:“這河北中山靖王,當真如此憎恨道教中人?”
其實在張魯心裡有一段時間十分傾向於劉備,這原因很簡單,劉備大軍佔領長安,讓張魯覺得如芒在背,劉焉在時對他還十分器重,可是劉焉一死,劉璋繼位,這讓張魯心裡十分忌憚。
據後漢書記載沛人張魯,母有姿色,兼挾鬼道,往來焉家,遂任魯以爲督義司馬……”
說白了就是張魯的母親和劉焉這老狐狸有一腿,劉老狐狸在的時候還能保一下張魯,可是劉老狐狸一死,劉璋就對張魯十分排擠。
要說這劉璋也當真是鬱悶,雖然繼承了劉老狐狸的家當,但是並沒有繼承劉老狐狸的奸猾,本性庸弱的劉璋根本就鎮不住看守益州北大門的張魯,越是鎮不住,劉璋心裡就越覺得張魯心懷不軌,這兩人矛盾說起來還真有些複雜。
但是有一點卻很清楚,這張魯和劉璋之間的關係現在已經惡化到了一個難以收拾的地步。
所以劉璋便下令嚴顏緊守益州各個關口,卻把這張魯送到曹*的嘴邊,自己收拾不了張魯,所以就想着借曹*的手。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這話誰都會說,但是在勾心鬥角面前,能夠把持住的古往今來又有幾個?
“張教主當知道這河北劉備乃是漢皇后裔,而之前的道門領袖張角率衆起義,席捲八州給大漢江山帶來了重創,所以這劉備才如此憎恨道門中人”
“原來如此,魯心向曹公久矣,今願歸於曹公帳下”張魯當即走下臺階向着徐庶下拜。
徐庶連忙扶起張魯道:“我主公得張教主相助,取益州必矣”
張魯手下的衆文武都沒有想到張魯竟然就這般將整個漢中交給了曹*,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果真的讓他們去面對曹*的四十萬大軍,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其次曹*乃是當朝司空,而張魯不過是一郡太守,跟着曹*的俸祿和官爵都會有一個巨大的提升,最後張魯帶着他們投降,也不用怕被人扣上不忠不義的罵名。
徐庶的心裡也越加震驚,本來還以爲會有一番脣槍舌戰,沒想到張魯這麼幹脆就歸降了,還得了一個張魯。
據曹丕的手書上說,這張魯乃是新的道教領袖,可以像當初利用左慈一般,利用張魯對付劉備,如此一來可謂是一舉多得。
一來張魯一歸降,平白得了十多萬大軍,二來漢中也是富足之地,府庫充盈,可以化解曹軍的糧草危機,三來張魯的五斗米教也可以作爲打擊劉備的利器,四來得了漢中便是打開了益州的北大門。
徐庶怎麼也沒有想到讓他和曹*傷透腦筋的事情,就這樣被一封手書給全部解決了。
‘司馬懿麼?難道這世上又要出現一個堪比臥龍鳳雛和陳隱軒的絕世大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