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馬越,見過閣下,不知閣下相邀所爲何事?”
儘管馬越心中不願,卻還是上了船,他已經大概知道這艘船的主人姓甚名誰了。
江鈴兒,甘寧。
錦帆船的主人不是如馬越設想中的粗獷漢子,長得有幾分清秀,一雙劍眉很是英俊,只是眼神中帶着幾分戾氣,看上去年紀跟馬越不相上下。此時正抱着膝蓋盤坐在船板上,一手提着酒壺一手對馬越笑道:“馬兄請坐,聽馬兄口音不似南人,馬兄何方人士?”
馬越聽着這人一口蜀地口音,心中暗自納悶,只怕這人不是甘寧,從前看書記得甘寧是江東人。可這人不是甘寧又是誰呢?還有人像那錦帆甘寧一般騷包地用錦繡來做船帆嗎?
想歸想,馬越拉着蔡琰將她護在身後,暗自打量了周圍船上的十幾個人,還不錯,這些人都沒帶兵器。這纔對爲首那青年說道:“在下是涼州人,閣下尚未言明,招某至船上可有要事?”
“無事無事,壯士不必如此戒備,在下甘寧,巴郡人……等等,你是馬越,北軍校尉?”
甘寧這麼一說,船上的漢子都有些戒備,稍微移動兩步便將馬越與蔡琰圍在中央。
“你是江鈴兒甘寧?”馬越纔不管他是不是甘寧,跪坐在船上的他一手護着蔡琰,另一隻手扣着刀柄皺眉問道:“某與閣下無冤無仇,難道閣下將某叫到船上就是爲了將某陰殺了嗎?”
“哈哈,長水校尉居然也聽過江鈴兒的名聲?”甘寧聞言便放下酒壺拍手大笑,隨後對侍從們擺手笑道:“別那麼戒備,我請馬兄上船僅是因爲馬兄身材威武看上去是英雄豪傑,甘寧沒走眼,馬兄請飲。”
說着,甘寧舉起酒尊對馬越祝起酒來,他這麼一說,他身旁的那些侍從也都放鬆起來,馬越才暗自在心頭喘了口氣,端起酒尊一飲而盡。
“請!”
“長水校尉不在洛陽掌兵,怎麼來了江東?”
馬越將酒尊放下,甘寧這人是個猛將,他不熟悉歷史都知道他是猛將,可馬越不喜歡這人對他說話時的感覺,總是一副我問你答的模樣。
“閣下益州口音,還不也是一樣來了江東?”
“哈哈!”甘寧豪爽一笑,說道:“不錯,我本是巴郡人,早年遊俠**,不過近年來立下大志打算做出一番大事業,聽說因爲中原的起義許多士人大儒都跑來江東避難,我便想尋一真才實學之士拜入門下學些大本領。”
“某來江東是爲了尋一位前輩,因此辭了官職,如今不過一介白身罷了。”馬越說着便笑了,問道:“閣下倒是好志向,敢問如今可有良選?”
“唉,說來都是年少時做下許多錯事。”甘寧嘆了口氣,儘管嘴上說錯心裡卻未必有多承認,只是狠狠地說道:“前些時日前往吳郡想要拜會吳郡名士張允,卻想不到那妄稱名士的草包居然連門都不教我進,如今尚無選擇,只是購置了些書,打算自己學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