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讓你受苦了。火然????文
w?ww.”韓烈坐在篝火旁,看着火光映照之下的蔡琰一臉憔悴的神情,有些心疼的說道。
“韓大哥,謝謝你,我知道要不是爲了保護我,你和徐大哥定然可以衝出去,而不用那樣與敵人拼命的。”蔡琰感激道了一聲謝,又一臉關切的看了眼火堆一旁的馬車,問:“徐大哥一定會沒事的,對嗎?”
“嗯,公明兄體質極好,如今傷口已經敷藥幷包紮好了,暫時的昏迷,應該是力竭以及失血過多造成的,相信睡上一晚他就能醒過來的。”韓烈這麼說,到不是安慰蔡琰,而是說的事實,以前在軍中他可是有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對於普通的外傷治療,那也是得心應手。
“真的嗎,那太好了。”蔡琰自內心的笑了起來,這一路走來,她無時不刻都處在緊張焦慮之中,直到這一刻她終於開心的笑了起來。
火光下的蔡琰,笑容真的很甜,也很迷人,看着那張笑臉,韓烈不由想起了前世那個喊自己哥哥的女孩,在自己的記憶中,她的笑容總是那樣甜蜜,那雙水靈靈的眼神也總是那麼清澈乾淨。
此時的蔡琰也不過十六歲,比韓烈如今這副軀體還小上兩歲,這要擱在前世這個年紀無疑是個花季般的年紀,可眼前的這個少女,卻已經成爲了別人的新娘。
一時有些出神的韓烈,就這麼直愣愣看着火光對面的蔡琰,在韓烈那深邃銳利的眼神凝視之下,蔡琰忍不住心跳加的低下頭,臉頰上也飄起了一朵紅雲,不知從何時起,她現只要一對上韓烈那如海般的目光似,就忍不住讓她有種怦怦心跳之感。
走神的韓烈,並沒有察覺蔡琰的異樣,當篝火中的樹枝出噼啪的聲響時,他方纔回過了神。
“文姬小姐……”韓烈剛張口,蔡琰低頭有些羞澀的道:“韓大哥,你可以喊我文姬的,不用那麼客氣的。”
“好吧。”韓烈點點頭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
“韓大哥,你可不可以別趕我走?”一聽韓烈問她的打算,蔡琰心中那股不捨之情蓬而出,脫口而出的央求道,這一路走來,雖然彼此之間並沒有過多的言語,但韓烈以身護衛的情意,讓蔡琰不由產生了一種深深的依賴感,其實在她的心底,更是對韓烈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好感,只是她自己並未覺而已。
畢竟她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雖然聰慧識大體,但她始終還只是一個從未接觸過年齡相仿的異性的女孩,所以這會有這樣的心思也完全是情理之中。
看着她那楚楚可憐的臉龐,韓烈確實有些無法拒絕她的要求,只得微微一笑,道:“等到了箕關看看情況再說吧,到時你自己決定便是。”
“韓大哥謝謝你。”蔡琰鼓起勇氣擡起頭時,恰好看到韓烈側臉上留下那道傷痕,鮮紅的傷口就像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蜈蚣般掛在韓烈的臉上,着實有種讓人觸目驚心之感。
看到那道傷口的蔡琰,心中不由微微一痛的暗忖道:“韓大哥這麼俊朗的樣貌,添了這道傷口,心中一定很難受,也一定很痛吧?”
“隨着夜露的加深,外面的寒意也越來越大,韓烈見天色也不早了,遂道:“文姬,你們都去馬車下休息會吧,我讓李陽鋪好了席子,你們幾個靠在一起也可以相互取暖。”
幾個侍女這會早已經又冷又困,只是見蔡琰和韓烈在說話,而不敢輕易打擾,這會見韓烈開口,紛紛擡頭看向了蔡琰,顯然是等待着蔡琰的主意。
“嗯,韓大哥你也早點休息。”蔡琰確實也有些睏乏,但由於有些韓烈陪伴聊天,她的精神卻明顯要比幾個侍女好的多。
“李陽,你也眯會。”韓烈見蔡琰幾個去了馬車底下休息,遂對李陽說道。
“主人,要不上半夜我來守夜,你先歇息一下。”李陽搖搖頭道。
韓烈雖然疲憊睏乏,但他有《九宮幻象圖》上的吐納引導之術,只要打坐上兩個時辰,足以恢復元氣,不過打坐的時候,卻需要有人守護,不然一旦進入忘我狀態,很容易對周圍失去警惕,所以韓烈一直不敢入定,畢竟這原野的樹林之中,不僅存在敵人,還有可能出現猛獸。
韓烈目光凝視了李陽一眼,道:“也好,那你注意別讓篝火滅了,若是冷就從鍋中舀口熱湯填補下肚子。”
此刻篝火上的鐵鍋中,還燒着肉湯,雖然只是幹羊肉的湯水,但在這樣的寒夜裡,依舊是補充熱量的好東西,而這一鍋熱湯,也是韓烈給徐晃準備的,現在徐晃雖然處在昏睡之中,但醒來之後必然會飢餓。
“主人放心。”李陽現在對於韓烈,確實有種自內心的敬服,先是懾服於韓烈高的武藝,其次是韓烈在危難之際,依舊能夠拼死保護同伴,而不獨自逃生,單憑這份情意,就足以讓他死心塌地了。
李陽從小就是個野小子,由於家裡窮,家裡兄妹又多,根本沒人管,他就是靠混跡在市井之中,東偷一點,西摸一點吃飽肚子長大,也正是這樣成長經歷,讓他養成了一種唯唯諾諾,而又貪生怕死的性格,因爲從小他就知道,這個世道很多人他得罪不起,也無力反抗,所以要想活下去,就只能人前人後的裝孫子。
別看這小子嘴角長着鬍子,但實際上他的年紀並不大,過完這個年也才二十一歲,對於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只要有機會,顯然還有着很大的提升空間與潛力的。
韓烈這一次的傷,並沒有預想的那麼重,入定打坐了一個多時辰,他的神識便恢復了過來,原本他並未打算這麼快恢復意識的,可就在剛纔,他耳中卻清晰聽到了一聲“咕咕咕”的鳥叫聲,若是平時在林中聽到這樣的鳥叫聲,他斷然不會在意的,但今天白天在荒村之時,他分明聽到也正是那奇怪的鳥叫聲之後,那些原本已經佔據優勢的黃巾大刀兵卻突然撤退了。
雖然現了情況異常,但韓烈並沒有起身,而是豎起耳朵,傾聽起四周的動靜,同時悄悄的把手搭在了腿側的七星寶刀刀柄之上,只要敵人一靠近,他第一時間就會做出最凌厲的反擊。
就在鳥叫聲停下的一息功夫,韓烈聽到空中傳來一陣破空之聲,這是羽箭破風之聲,沒有絲毫遲疑,騰身而起的他,一把把李陽推了出去的同時,飛起一腳把篝火給踢的四濺的他,轉身躲到了馬車後面喊道:“有敵人,都躲着別動。”
被他踢得飛濺的篝火,光芒也隨之暗了下來,雖然依舊還有一些微光,但卻讓林中的視野暗了下來,以至於從林中射來的數支羽箭一下子也失去了準頭,只聽得幾聲“砰砰”聲響起,顯然是射中了馬車。
躲在馬車一旁的韓烈,得到馬車中箭,擔心躺在馬車內徐晃中箭,當下不得衝了出去,喊道:“何方宵小有膽偷襲,何不出來一戰。”
“唆!”迎接他的又是一支羽箭,就地一滾的韓烈,藉着地上散落的篝火微光,正好看到三十步外一顆樹梢上,那一道漆黑的影子。
沒有絲毫遲疑,韓烈箭步飛奔而出,藉着樹林的掩護,揮刀飛身衝了過去,手起刀落之間,眼看刀尖已經刺入黑影的胸口之際,他眼角的餘光看到面前黑影裝扮,竟然與自己再洛陽城下水道遇到那名黑衣女子幾乎一模一樣,唯獨不同的就是眼前這個女子的眼神,在面對韓烈手中冰冷的刀鋒時,明顯露出了恐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