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作死的袁術
袁紹,意氣風發,此時的袁紹恨不得衝上牆頭大喊三聲。
老子有地盤了,老子有地盤了,老子有地盤了。
冀州啊這可是,天下第一大州啊這可是,當然,現在還是不是不知道,但是至少比渤海強了十倍吧。我是一頭猛虎,我下山了,我是一頭蛟龍,我出海了。
這,就是袁紹現在的感覺。
“你們說,現在我軍有了冀州,同時又慢慢令高幹往幷州滲透,那麼剩下的,是不是應該南下了啊,如今兗州無主,正是我們一舉將兗州拿下的好時機啊。”
趕走韓馥的袁紹,此時正自信心膨脹得厲害。
許攸頭號先鋒,立即站出來:“不可,本初,萬萬不可,此乃自取滅亡之計,不可。”
許攸一搶話,廳內頓時一靜,田豐等人一個個皺眉頭。而許攸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一點也沒有發現上面的袁紹臉色已經十分不好看了。
“本初,兗州與我們隔着黃水,十分不便利,若是我們拿下兗州,不僅沒有好處,相反黃水會將我們的地盤一分爲二,會大大的消耗我們的資源,而且號令也不方便。如今公孫瓚將公孫越之死怪罪到本初頭上,已經跟我們十分的不對眼了,同時青州羸弱,公孫瓚大有可能取青州,要是這樣,我們就陷入了公孫瓚的包圍了,十分的不利啊。所以,我軍的目標,應該是儘早的穩定河北爲主,河南的事情,暫時不管。只要河北四州一統,到時候本初---”
“子遠---”
剛直的田豐不由急忙打斷許攸的狗屁話,要是不攔着,這貨說不定連什麼天下就是我們的了這樣的話都敢說。
許攸一看,卻沒有發現田豐其實是在幫他,制止他犯錯誤,而是以爲田豐在搶功勞,頓時不爽:“田元浩,你叫我名字幹什麼,我說的有什麼不對?難道我們不應該先以河北爲攻略纔是正確的嗎?”
郭圖一看,滿眼的鄙視,搖搖頭,對着袁紹:“主公,主公之威,天下共識。我以爲,兗州要取,但是,區區小事,何必勞煩主公大軍。自古賢能者,不是攻城略地戰無不勝之人,而是能令天下英雄爲之己用之人。而主公,正是賢能之人,何不令天下英雄來助主公,比如說,曹孟德。”
這話袁紹愛聽,一看,一對比,你看看,同樣是勸袁紹先不要管兗州的事情,人家郭圖多好了,不僅說得好聽,還把方案都給了出來。
好,扶持曹孟德,讓他給我拿下兗州,爲我服務。
逢紀一聽,不爽了,郭圖你算個球,就你立功?
“主公,主公聖明,但是主公,曹孟德終究不是自家人,可用不可全用啊,主公,若是曹孟德當了兗州牧,到時候主公是州牧,曹孟德也是州牧,讓還能聽主公的?主公,不如慢慢來,先讓曹孟德當個東郡太守,等我們更加強大了,再說其他,只有我軍死死的壓住曹孟德,才能讓曹孟德永遠爲主公驅使。”
於是,曹孟德曹操,抱得一條好大腿,成功當上了東郡太守。多年來東奔西跑的老曹,幾次差點丟掉性命的老曹,終於有了一個基地了。
曹操其實早就是“東郡太守”了。可是,那時候曹操總是覺得不安心,不爲別的,沒人撐腰啊,現在好了,我有袁本初,誰敢動我?
袁由的鬧劇,並沒有影響劉寵的日程安排,該吃飯吃飯,該蓋章蓋章,該巡視巡視,一點沒有改變。
荀攸:“主公,最近軍中對主公任命陳到爲校尉,獨領一軍的事情頗有怨言,很多人都說陳到並不應該得此重任高位,主公,此事不可不理啊。”
劉寵:“我明白了,什麼陳到沒資格?都是假的,是有些人從我起兵以來就一直跟着,大小戰不下百十戰,但是這些人還是身處低位,就算高順李典都還是校尉,所以有些人就有牢騷了,陳到不過是一個藉口。那就全面升官吧,軍師,你弄一下,手底下最高將領也纔是校尉,的確也不好啊。不過,你要注意了,軍隊,是什麼地方?是受威脅的嗎?怨言?哼,你們不懂陳橋兵變,老子懂。”
劉寵最後語氣越來越冷,而且說了一句荀攸完全摸不着頭腦的話,說完氣呼呼的走了,荀攸一個人回顧左右:“陳橋兵變?這是哪個典故?”左右一致搖頭。
丟下荀攸的劉寵,也是因爲真的有點生氣動怒了,居然敢威脅老子,想當趙匡胤啊?升官?要挾?這是萬萬不能的,不允許的。於是,陳國軍中,開始了第一輪清洗,不堅定者,出局。
且不說軍隊的事情,劉寵一連在汝南待了兩個月有餘,期間除了袁紹任命曹操爲東郡太守,董卓任命金尚爲兗州牧兩件事之外,一切平常,袁術和劉表也相對平靜了起來,看得出來,雖然劉表佔了不少便宜,但是自己也不見得沒有損傷啊。
此時,劉寵看着躺下跪着的快馬,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荀攸見劉寵臉色不定,於是輕輕的揮揮手,示意快馬出去,等那人出去荀攸纔開口說道:“主公,看來是金尚還在宛城,要不然,就是荊州的事情。”
劉寵:“金尚?他在宛城跟袁公路要我去宛城有什麼關係?還有,荊州的事情,袁術根本不需要叫我,因爲他知道我們跟荊州結盟呢,難不成要我去打荊州,說破了天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荀攸:“主公,先說荊州的事情,我們斷然不可能去打荊州,但是,我們可以打陳紀,主公你說呢。”
劉寵一愣,一拍腦袋:“明白了,那金尚呢?”
原來,之前樊城之戰,袁術部將陳紀擁兵兩萬自守,拒不救援,這一點讓袁術心中有堵,後來雖然表面上沒事,但是這已經成了袁術一道坎。陳紀,在袁術眼中,已經不是自己人了,這條毒蛇,任何時候都有可能在自己背後來一口。
荀攸接着:“再說金尚的事情,一個月過去了,金尚不見出現在兗州,反倒是南陽有金尚的消息,由此可以斷定,金尚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不甘心就這樣孤身去兗州上任,因爲他知道,他去了兗州,也是一個誰都不鳥他的州牧,是個傀儡,劉景升的事情,讓金尚警惕了啊。”
“主公,我若是沒有料錯,這個金尚,只怕是想跟後將軍結盟,引以爲援。而我軍比南陽,更要靠近兗州,金尚可能想讓後將軍當見證人,讓主公當着後將軍的面承認金尚這個兗州牧。金尚這一招,高啊,他吃死了後將軍對我們關係,認爲我們此時不敢不聽後將軍的話。只是,我不知道金尚到底開了什麼條件,能讓後將軍這麼心動,這麼主動的讓主公去宛城。”
“那公達,你有什麼要交代的?這次去宛城,你就不要去了,我自己去得了。你暫時留在汝南,跟張諮、子揚一起,優先解決道路和水利問題,我帶劉敢去就好了。”
荀攸一聽,低頭想了想,卻聽到旁邊劉曄:“主公,與金尚結盟可以,萬不可答應他出兵。”
劉寵一愣,大驚:“難不成金尚還想武力統一兗州?”
卻看見荀攸順着劉曄的話不由點頭:“對,主公,子揚說得對,主公不可不防啊。”
就這樣,劉寵一拍大腿:“好了,大不了我去到宛城我撞傻逼,什麼都一問三不知,一求三不應,我看他們能耐我何。”
劉曄這個正經八百的漢室宗親,第一次見識劉寵的無賴行徑,不由目瞪口呆。荀攸在旁邊嘿嘿笑,絲毫沒有以此爲恥的意思:“子揚,等你跟久主公了,你就會發現了,這不算什麼。”
劉曄一頭冷汗:“尼瑪的,我來投他,是對的還是錯的,可是看他這一系列的政策,卻是十足十的明主啊,除了他個人行爲。”
路上少不得又去看了一次甘寧的屯田,劉寵:“興霸,劉勳沒有找這裡的麻煩吧?”
卻看見甘寧身後一個副將掩着嘴在笑,劉寵:“這位是?”
甘寧臉色黑黑的:“哦主公,這是寧副將,沈彌。”
沈彌也急忙出列:“末將沈彌拜見主公。”
劉寵:“沈將軍剛纔爲何發笑啊?”
沈彌:“主公,你不知道,現在不是劉勳來不來找我們麻煩的問題,而是現在整個屯田校尉部巴不得劉勳來一趟。”
劉寵一愣:“額?”
沈彌:“主公,你不知道,之前劉勳的確經常來這裡騷擾我們,後來甘將軍來之後,這個劉勳每來一次,就先是被甘將軍拉進來大酒大肉的喝,然後不知不覺的被甘將軍把劉勳差不多褲子都脫下來,戰馬啊什麼的,劉勳每次都是光禿禿的回去。幾次之後,劉勳再也不敢來了。”
甘寧一拳打過去:“胡說,明明是劉勳主公給的,什麼時候我問他要過,主公你別聽他---?”
劉寵一聽,大喜,拍着甘寧的肩膀,打斷甘寧的辯解:“好樣的,興霸,好樣的。看來,這裡不需要我擔心什麼了,好,好,好樣的。”
然後劉寵走了,留下甘寧一臉尷尬回頭:“沈彌,主公好像不生氣?”
沈彌點點頭:“似乎吧,將軍,看來,這個主公,跟你是一路人。”
“什麼?攻擊曹孟德?”
劉寵在宛城一聲驚叫,望着道貌岸然的金尚,還有兩眼放光的袁術,劉寵震驚不已。
尼瑪的,袁術,荊州你都搞不定,你還要去惹曹操,你不是作死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