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呂布起牀後洗了把臉後,便開始了練劍。
雪亮鋒寒的泰阿在呂布手中化作了一條吐信的毒蛇,上下翻飛。
令人膽寒的劍光席捲四周,籠罩了整個院落。
練過一趟劍後,呂布臉紅不氣不喘的收劍入鞘,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主公好劍法!”靜候一旁的盧方恭維道。
在呂布練劍剛開始沒多久,盧方便已經來到了院門處等候,但盧方很聰明,他沒有出言打擾呂布,而是選擇了在一旁默默觀看。
呂布自然也注意到了盧方,但盧方沒開口,他便也沒有停下練劍。
“龐德公那邊如何說?”呂布徑直開口道。
“您明日便可拜會龐德公。”盧方拱手道。
“用過早飯,找兩個機靈點的弟兄,吾要逛逛這襄陽城。”呂布吩咐道。
“屬下領命。”盧方拱手道。
盧方並沒有不知進退的毛遂自薦,因爲他這個千戶不是用來陪着呂布逛街的,雖然陪着呂布逛街可以好好的表現自己,但盧方知道呂布並不需要他陪同。
用過早飯後,呂布便帶着曹少欽、撓頭三兄弟以及影衛和兩個錦衣衛的弟兄上了街。
呂布今日行程的第一站,是襄陽郊外的鹿門山上的鹿門書院。
鹿門山本來只是一座風景秀麗的普通小山,鹿門書院也難登大雅之堂,只是一處名不見經傳的小書院。
但在劉表入主荊州之後,立志開經立學,費盡心思的請來了荊襄名士龐德公和司馬徽任教。
鹿門書院便是因爲龐德公和水鏡先生司馬徽的加入而聲名大振,往來學子絡繹不絕。
一清早,天微涼,氣有霧,些許朦朧。
當然,呂布此舉純粹是來遊玩參觀而已,並不是爲了探訪臥龍鳳雛而來。
去人家的學校找兩個已經畢業的學生,能找到就怪了!
就像是在後世,雖然考不上名校,但是有機會去高等學府參觀一下也是不錯的選擇。
抵達鹿門書院之時,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爲這秋高氣爽的天氣添了幾分暖意。
呂布本以爲鹿門書院會是個青草蔥蔥、綠樹扉扉之地,但理想與現實總是有着很大的差距。
“雲霧縈繞,鶴鹿共存,亭臺樓閣穿插其間,名士高人散隱其中”不過是呂布的空想,實際上的鹿門書院實在有些過於寒酸。
泥石砌的小院只能算是整齊,稱不上精緻典雅,青石板路倒是修的闆闆正正,但這並不能成爲鹿門書院褪去寒酸的理由。
呂布也不知爲何財大氣粗的劉表對於修學院捨不得花錢,潁川書院和鹿門書院都是如此,與呂布修建的薊縣學院壓根無法相提並論,可能這年頭不流行把學院修的太好?
簡單的遊覽一番後,呂布一行人便離開了鹿門書院,因爲這實在是沒什麼值得逗留的。
回到襄陽城後,呂布一行人便開始遊覽襄陽的名勝。
在遊玩的途中,一個帶着衆多侍從的女子迎面走來。
爲首的女子給了呂布眼前一亮的感覺,這年頭這幅打扮的人還真不多。
這女子滿頭青絲散落,並未盤成婦人髮髻,估計還是待字閨中的黃花少女。
雖然已經入秋,但這女子似乎是來自後世的一般,大有一副“爲了青春美,凍死不後悔”的氣勢。
她的上身只罩着一層輕紗,透過薄紗的空隙,些許肌膚隱隱約約的裸露,很是性感和惹人好奇。
在這個年代,女子一般都裹的嚴嚴實實,別說像這個女子一樣露肉了,就是露出一點也是不合規矩的事情。
除去邪馬臺女王外,這個女子是呂布第二個看到公然露肉的女子。
即便如此,呂布也沒有上前搭訕的打算,孩子都一堆了,還有閒心搭訕未出閣的女子呢?
況且這女子出門前簇後擁,光是家丁就跟了近百,此人必是世家女子,此番前來荊襄,可不是爲了充填後宮而來的,孰輕孰重呂布還是分得清的。
但有些時候、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過去的。
就在呂布打量這女子的時候,這女子不偏不倚的朝呂布走來,呂布並沒注意到走來的女子,偏偏這女子也沒有讓路的打算,於是二人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
撓頭三兄弟見後急忙大步上前將呂布護在了身後,雖然來人是個女子,但沒有哪條規定說女子就不能行刺。
在保護自家主公這件事上,撓頭三兄弟一向都是不竭餘力。
不僅如此,曹少欽和一衆影衛也都將手摁在了劍柄上,他們已經做好了當街見紅的準備。
只要女子身後的那些家丁有異動,曹少欽並不介意叫他們知道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被這女子一撞,呂布面色古怪,難道這是古代的碰瓷麼?
但呂布轉念一想,看着這女子的架勢和穿着打扮,怎麼看也不想缺錢的主。
二人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塊,呂布如同足下生根一般,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但這女子可就遭了殃,就呂布這大體格子,別說是個弱女子了,就是個壯漢撞上也討不到好。
“你這人怎麼回事?走路不長眼睛的麼?”這女子怒道。
“是在下的過錯,還望小姐勿怪。”呂布彬彬有禮道。
其實這事並不呂布,因爲呂布站在原地壓根就沒走,是這女子自己撞上來的,與呂布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但來自後世的呂布秉承着紳士原則,還是主動向着女子道了個歉。
同時呂布隱晦的擺了個手勢,示意典韋等人退後,不必大題小做。
但被家丁扶起來的女子卻是並不領情,她叉着腰怒氣衝衝的看着呂布,臉上掛着嗔怒的表情。
女子身後的家丁們都是擼胳膊挽袖子,一個個臉色發狠盯着呂布,一看就知道是世家豢養的惡僕。
“你說,這事怎麼辦吧?在襄陽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沒有人敢尋我蔡鈺的晦氣!”女子氣鼓鼓的說到。
蔡鈺?呂布聽後皺了皺眉頭,蔡姓,在襄陽有如此權勢的,除去蔡瑁所在的蔡家,呂布再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呂布並不願意與蔡家多做接觸,以免節外生枝。
但這女子壓根就不肯善罷甘休,呂布對此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知小姐欲如何解決?”呂布出言問道。
“叫我手下的家丁打你一頓給我出氣!”蔡鈺叉着腰說到。
“放肆!”呂布還未說話,其身後的典韋便是一聲怒喝。
只見典韋大步上前,許褚和周泰緊隨其後,鐵塔般的撓頭三兄弟橫在了呂布和蔡鈺之間。
蔡鈺見了熊瞎子成精一般的撓頭三兄弟也是一陣膽寒,關鍵這仨人長的也太嚇人了!
蔡鈺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蔡鈺身後的家丁見此趕緊一擁而上,護住了蔡鈺。
典韋、許褚和周泰神色不善的盯着蔡鈺,大有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勢。
他們哥仨可不會管你是男的還是女的,膽敢辱罵自家主公,那就得往死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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