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斥候急忙搖頭說到:“將軍,小人豈敢暴露天軍的虛實啊!您就是借小人兩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啊!”
待真田幸村翻譯之後,戚繼光挑眉道:“哦?那爾等是不想要解藥了?若是想要活命,便按本將的吩咐去做!”
爲首的斥候趕緊說到:“小人遵命!不過將軍,沒有別的事需要我等去做了麼?”
戚繼光眼睛一瞪,頗有些不怒自威的氣勢:“怎麼?本將讓你們把卑彌弓呼殺了,然後提着他的腦袋來見本將,此事你們能辦到?”
爲首的斥候搖頭道:“將軍說笑了,不知將軍還有何事吩咐?若是沒有我等便告退了,將軍的吩咐我等必會做到,不過將軍可別忘了派人給我等送解藥啊!”
戚繼光擺擺手,不耐煩的說到:“帶上外面的這個,趕緊滾!”
這幾個斥候走後,真田幸村鼓足了勇氣說到:“將軍,這毒藥當真威力如斯?”
戚繼光聽後哈哈一笑:“哈哈哈,哪裡有什麼毒藥,不過是幾顆尋常的藥丸罷了!”
真田幸村很是疑惑的問到:“不是毒藥?”
戚繼光搖頭說到:“不是,本將之所以說那些是毒藥,不過是想讓他們聽命於我罷了。”
真田幸村繼續問到:“可是您讓他們告知卑彌弓呼我軍有十萬大軍又是何意?”
戚繼光笑着說到:“本將在看到了他們幾個之後,便想出了一個破敵之策。不知你可曾聽過一句話,此話叫作‘不戰而屈人之兵’。本將告知卑彌弓呼我等有十萬大軍,這是狗奴國的斥候所探得的情報,卑彌弓呼等人必定深信不疑。如此一來,狗奴國必定人心惶惶,到時我軍再採用圍而不攻之計,定能使得狗奴國軍隊士氣全無,圍些時日再再出擊,定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攻下狗奴國。”
真田幸村聽後敬佩的說到:“將軍深謀遠慮,在下佩服!”
戚繼光開口道:“既然決定了要採用圍而不攻之計,圍的便得像一些,想必狗奴國的士兵也沒那個膽子突圍,待出擊之時,爾等將狗奴國王城的四周都圍起來,只留正門一處放置重兵,其餘三側皆虛張聲勢即可,待狗奴國士氣低迷之時,爾等再率部出擊,定可一戰而竟全功!”
衆將齊齊拱手道:“末將領命!”
……
這幾個斥候離開漢軍大營後,帶着一臉的沮喪和恐懼回到了狗奴國。
在面見卑彌弓呼之前,他們迅速調整好了神情,又對了一遍口供,以免出了紕漏被卑彌弓呼看出什麼破綻來。
得了卑彌弓呼的通傳後,幾個斥候緩緩走入殿內。
他們幾個進來後先給卑彌弓呼行了禮,卑彌弓呼開口道:“免禮吧,你們此番前去,都探得了什麼情報?”
爲首的斥候裝出一副驚恐的樣子說到:“啓稟大王,漢軍揮兵十萬、戰將百員,糧草輜重不計其數,入眼可見盡是漢軍的旗幟,士兵一個個生龍活虎、膀大腰圓,我等怕被漢軍發現不敢久留,趕緊逃了回來。”
卑彌弓呼聽後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子,十萬兵馬?一萬三打十萬?這仗怎麼打?
卑彌弓呼也沒想太多,都火燒眉毛了哪還有空生疑?
先前這幾個斥候費盡心思對好的口供壓根沒發揮到任何作用,這便是所謂的瞎子點燈--白費蠟!
心亂如麻的卑彌弓呼揮手示意這幾個斥候退下,然後趕緊派人召龜田齋前來議事。
龜田齋得了傳召後,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匆匆趕到了王宮之中。
到了王宮之中,龜田齋剛要給卑彌弓呼行禮,卑彌弓呼便揮了揮手道:“不必了!”
望着卑彌弓呼臉上掛着的那副如喪考妣的表情,龜田齋心中疑惑更甚。
這時卑彌弓呼有氣無力的說到:“龜田君,坐吧!”
龜田齋疑惑的跪坐在了一旁,而後開口問到:“何事使大王煩憂?”
卑彌弓呼哭喪着臉說到:“漢軍來了足足十萬大軍!”
龜田齋聽後也感覺腦袋嗡的一下子,十萬大軍?
卑彌弓呼嘆了口氣道:“害!龜田君,眼下該如何行事?”
龜田齋也嘆了口氣道:“害!大王您先別急,容臣思索一番。”
龜田齋想了一會後開口道:“大王,依臣之見,漢軍遠赴千里,提兵十萬來我倭島,其糧草並不會攜帶太多,單憑邪馬臺國的糧草是不足以支撐漢軍所需的。故此我軍只要堅壁清野,將我狗奴國四鄰的糧草全都收集起來,和漢軍打防守戰便可,待漢軍沒了糧草,自然就會退兵了!”
卑彌弓呼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好,龜田君此計甚妙,那便依龜田君所言行事,一切便全都交付龜田君了!”
龜田齋正色道:“大王您且放心,一切都交給臣下來辦就是!”
說罷龜田齋便轉身離開了王宮,前去修築工事聚攏糧草,以抵禦漢軍的兵鋒。
獨坐在桌前的卑彌弓呼眼神深邃,此刻他已經忘記了先前那個投降的計劃,腦子中所想的盡是打退漢軍後的遠景。
眼下織田信長已經死了,德川家康也已經表示了忠心,若是漢軍退兵,那剩下的邪馬臺國,自然是不堪一擊。
也就是說,只要能堅持到漢軍退兵,那他卑彌弓呼便可以成爲倭島真正的王!
此時,一簇熊熊的火焰在卑彌弓呼心中燃起,這簇火焰的名字叫作--野心。
……
狗奴國,德川家康府邸。
“服部君,你那邊的佈置如何了?”德川家康開口問到。
“啓稟家主,一切都已準備完畢,只待家主下令。”服部半藏恭敬的說到。
“如此甚好!服部君辦事,我放心!”德川家康滿意的點點頭。
“家主謬讚了!”服部半藏開口道。
“服部君,復仇一事,我肯定是要親自前往,眼下一切都已佈置完畢,只待最後的收網,不若你離開德川家族另謀出路如何?此行十分兇險,甚至可以說是有死無生,我實在是不忍你葬身於此。”德川家康緩緩說到。
“家主何出此言?爲渡邊一族效忠,是服部家族、是屬下的畢生使命,難道家主想讓屬下這便玉碎於此?”服部半藏板着臉說到。
“害!罷了罷了,此話我不提了便是。”德川家康無奈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