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曹嵩哆哆嗦嗦的指着張闓,臉上寫滿了疑惑與震驚。
“你什麼你?再敢指着老子,老子把你的爪子給剁了!”張闓冷哼一聲,殺氣騰騰的喝道。
“這是爲何?”曹嵩幽幽的嘆了口氣。
“跟你一個將死之人,老子不想多說。還有什麼遺言要交待麼?沒有便上路吧!”張闓緊了緊手中的大刀。
“豎子安敢?吾兒是兗州牧曹孟德,若爾等敢動老夫一根毫髮,吾兒必定血洗徐州!”曹嵩咬牙說到。
在這種萬分危急的關頭,曹嵩只得把曹操這尊大佛搬了出來。
“若是爾等即可退去,此事就此作罷,老夫拿曹家列祖列宗起誓,絕不會秋後算賬!”曹嵩也不敢逼的太急,畢竟他的性命就在人家的一念之間。
“老匹夫,別說你兒子是曹操,今日就算你把天子搬出來了,老子照樣不會放過你!”張闓不屑的說到。
“你,你怎敢如此行事?今日老夫命喪於此,你以爲吾兒會放過徐州麼?”曹嵩不死心的問到。
“殺了你和這些家眷門客,我等即刻南下,就算曹操要報仇,也只能找陶謙算賬,與老子何干?”張闓冷笑道。
“將軍,你與老夫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若各退一步,只要你饒過老夫的性命,老夫不僅不會唆使吾兒起兵報仇,而且還會讓吾兒送與將軍厚禮,不知將軍意下如何?”曹嵩無奈的選擇了妥協。
他是真的不想死在此處,死在這些毛賊的手中,曹嵩不甘至極。
他還有數載光陰可以享受,還有數不盡的錢財可以揮霍,他怎麼會甘心在這種地方喪命?
“並無深仇大恨?好一個‘並無深仇大恨’!莫非你忘了先前你是如何對待老子的?呵,也是,這人上了歲數,腦子便不太好用,今日老子便幫你長長記性!”張闓冷聲道。
“就因爲吃酒時老夫所說的話?”曹嵩瞪大眼睛問道。
“正是如此!”張闓咬牙切齒的說到。
聽後曹嵩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兩個大耳光,這嘴怎麼就這麼欠呢?看不上不搭理就完了唄,何苦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未等曹嵩再開口說話,張闓便一刀劈向了曹嵩。
這一刀直接劃過了曹嵩的脖子,曹嵩的身子緩緩向後倒去,滾燙的鮮血很快便淌了一地。
張闓擔心曹嵩沒死透,便又在他的心窩處補了一刀。
這一刀下去,張闓還是覺得不解恨,便又在曹嵩身上亂戳一通,直刺的曹嵩血肉模糊方纔作罷。
隨後,張闓命部下將火油灑滿了曹嵩一行人的營帳,放火毀屍滅跡。
做完一切善後工作後,張闓立即召集所有兵馬,連夜朝着淮南逃去。
……
徐州,下邳。
“父親,大事不好,狗賊張闓起了歹心,將曹太公殺害了!”陶商急匆匆的來報。
“什麼?氣煞老夫也!”陶謙聽後急火攻心,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父親,父親!速傳郎中來!”陶商急道。
醒來之後,陶謙雙目無神的望着屋頂,眼中盡是無奈之色。
“父親,您醒了!”陶商、陶應急忙圍了上來對陶謙噓寒問暖,陶侃卻是在一旁靜立,並沒有上前的打算。
並非是陶侃不關心陶謙,而是陶侃知道陶謙此刻絕不想被煩。
“都給老夫滾一邊去!咳咳咳!”陶謙怒喝道。
“諾!”陶商和陶應委屈的退到了一旁。
“莫非是天欲亡我徐州?老夫本想結交曹操,誰知出了這等差錯,弄巧成拙。徐州本就是四戰之地,這下若是曹操起兵報父仇,老夫該如何應對?”陶謙嘆息道。
“父親,此事是賊將張闓所爲,本就錯不在您,您至多也就是用人不明,曹操就算曹操要報仇也找不到您的頭上來,您爲何如此擔憂?況且我徐州精兵無數,錢糧充足,就算曹操打過來了又能如何?”陶應不解的問到。
“糊塗!曹操麾下猛將如雲,甲士精悍,其州府更是緊鄰徐州。若是曹操鐵了心的要報仇,兗州兵馬幾日之內便會打到徐州來!”陶謙怒斥道。
“士行,此事可還有補救之策?”陶謙沖着陶侃問到。
“啓稟義父,孩兒以爲,若是不想與曹操開戰,您得先給曹操修書一封,說明事情原委,而後您這便派兵追殺張闓,將其首級取回獻與曹操,並奉上重禮和錢糧賠禮請罪,這樣或許能保徐州無虞。”陶侃拱手道。
“此外,您還需即刻召回徐州各部兵馬,做好迎敵的打算。若是曹操拒不接受賠禮,那咱們便只能與曹操打這一仗了!”頓了頓,陶侃補充道。
“恩,說的不錯,老夫也正打算這麼辦,無論如何,咱們都得做兩手準備。”陶謙讚賞的點了點頭。
“義父,孩兒還有一事。”陶侃拱手道。
“講來!”陶謙開口道。
“義父,劉備劉玄德正在徐州做客,您可以向他尋求幫助,劉玄德深諳用兵之道,麾下諸將俱有萬夫不當之勇,若是劉玄德願意助您守城,那這仗便能好打不少!”陶侃拱手道。
“如此甚好!速去請劉備來見老夫!”陶謙趕緊吩咐道。
“算了,還是過會老夫親自去請吧,這樣顯得比較有誠意!”想了想,陶謙改口道。
“父親,您的身子尚未痊癒,還是將劉備召來吧!”陶商勸說道。
“逆子!你莫不是想氣死爲父?徐州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若是徐州被曹操攻克,難道他會留着爲父這把老骨頭麼?”陶謙怒斥道。
“孩兒知錯,還望父親息怒。”陶商趕緊賠罪道。
“哎,你倆多和士行學着點!別整天就知道做那些架鷹牽犬之事!”陶謙訓斥道。
“諾!”陶商和陶應恭敬的拱手道。
但這哥倆的心中卻是沒有臉上這麼平靜,陶謙這一句話,使得兄弟倆對陶侃的怨恨程度更上一層樓。
陶侃也知道陶商他們哥倆不待見自己,但陶侃從來都沒有在這件事情上較真。
作爲一個義子,不受人待見簡直太正常不過了。
陶侃能夠做的,只能是多爲陶謙辦事,並儘可能的減少陶商兄弟倆對他的敵視,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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