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敵襲!兒郎們隨我迎敵!”紇骨牧場的守將僕蘭急道。
牧場當中陷入了一片慌亂,鮮卑騎兵到處尋找受驚的戰馬,亂作一團的牛羊偏偏還在一旁添亂。
好不容易上了馬,僕蘭卻驚詫的發現牧場的大門被人打開了,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正在猙笑着朝他趕來。
“叱羅何在?給我斬了這個狗賊!”僕蘭氣急敗壞的喝道。
“大人您便瞧好吧!”叱羅應諾一聲,提着狼牙棒便朝着楊再興迎了過去。
楊再興騎着搶來的戰馬,提着搶來的長槍,直直的奔向了叱羅。
兩馬相交,叱羅高舉狼牙棒,狠狠的砸向了楊再興。
楊再興神色不改,一槍刺出,槍芒猶如流星趕月,勢不可擋。
叱羅尚未反應過來,寒光閃爍的長槍便已至胸前,一槍直刺心臟。
叱羅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着楊再興,高舉的狼牙棒至死也沒有落下。
楊再興猛的將長槍一提,叱羅的身子向後倒去,隨着狼牙棒一同墜落戰馬,鮮血噴涌,濺了一地。
一槍挑了叱羅後,楊再興並未停留,而是單槍匹馬的衝向了鮮卑軍陣當中。
斬將過後,鮮卑士兵軍陣中出現了一定程度的騷動,不少鮮卑士兵的心中都打起了退堂鼓,開始龜縮後退。
鬥將的失敗,導致了一系列連鎖反應的發生。
幽州軍士氣如虹,鬥志高漲;
反觀鮮卑軍卻是士氣低落,猶如鬥敗的公雞一般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
但見楊再興單槍匹馬殺來,許多鮮卑士兵都認爲楊再興在託大,於是不信邪的鮮卑士兵將楊再興團團圍困。
但也有帶腦子的鮮卑士兵悄悄朝後退了幾步,以免過會濺身上血。
叱羅是他們紇骨牧場的第一勇士,但卻被這漢將一槍給挑了,這份能耐他們自愧不如。
隨着圍上去的鮮卑士兵成片倒下,躲在後邊的鮮卑騎兵俱是後怕的拍了拍胸口。
被楊再興氣勢攝住的鮮卑士兵忙不迭後退,無人敢與之對敵。
楊再興手中長槍連點,眨眼間便將十餘個鮮卑騎兵刺落戰馬,鮮卑騎兵見此更是四下奔逃,誰敢跟這殺神作對?
只憑着一己之力,楊再興單騎殺退鮮卑數百騎,其馬旁十丈方圓之地,竟是沒有一個鮮卑騎兵!
在楊再興大殺四方之時,張遼等將率兵殺進了牧場,一衆鮮卑騎兵宛若驚弓之鳥,不知所措。
……
與此同時,軻比能正率部朝着紇骨牧場進軍。
但距離紇骨牧場還有一段距離,軻比能便聽到了震天的喊殺聲。
原本就十分忐忑的軻比能毫不猶豫,直接下令撤退,連到紇骨牧場邊上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
“撤!速撤!”軻比能火急火燎的下令道。
於是軻比能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個來回都沒用上多少時間。
但軻比能不知道的是,他的蹤跡已經被暗中潛伏的錦衣衛所掌握,他這一撤,他的部落也會隨之暴露。
……
隨着一陣嘹亮勁急的號角聲響起,五萬騎兵席捲而出。
黑甲黑盔,通體俱是黑色的幽州軍士兵如同遍野松林一般呼嘯而來,給鮮卑士兵帶來了無窮無盡的壓力。
“將士們,隨吾殺過去,斬將奪旗,立不世功!”
張遼舉刀斜刺長空怒喝一聲,緊接着他一馬當先,向着鮮卑軍陣猛的發起了衝鋒。
“殺!”
大片的長槍大戟斜指蒼穹,只聽一聲聲殺氣騰騰的怒喝,烏泱泱的騎兵隨着張遼席捲而出,悍然殺向了鮮卑士兵。
兇悍的幽州軍騎兵以鍥字衝鋒陣形向前衝去,不知不覺竟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箭頭,狠狠的刺入了鮮卑軍陣。
只一個照面,鮮卑士兵便被殺的人仰馬翻,四下奔逃。
望着大殺四方的楊再興和源源不斷進入牧場的漢軍,僕蘭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僕蘭深知紇骨牧場完了!
但鮮卑人不興大和的那套,即便深知敗局已定,僕蘭也依舊拍馬舞刀殺向了楊再興。
楊再興看後劍眉一挑,催趕戰馬直奔僕蘭而去。
“納命來!”僕蘭象徵性的喊了一嗓子以壯聲勢。
話音未落,兩馬相交。
槍來!
刀往!
槍收!
刀落!
只聽“噹啷”一聲兵刃墜地的聲音,僕蘭的頸部被刺了一個偌大的血洞,鮮血迅速從中流出。
楊再興拔出長槍後,僕蘭緩緩倒地,掀起了一片塵土。
僕蘭死後,被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鮮卑士兵們更是戰意全無,紛紛扔掉了兵刃請降。
沒有鮮卑騎兵想要偷跑,因爲這紇骨牧場只有三個出口,如今全被堵死了。
可以說能將這些鮮卑士兵全殲,紇骨牧場功不可沒。
這牧場建的十分結實,估計當初是爲了防止牛羊偷跑,但建造者萬萬沒想到,這結實的牧場竟是成爲了這些鮮卑士兵的牢籠。
收繳了降兵們的兵刃後,張遼將這萬餘鮮卑降兵統一看押。
隨後張遼召來了這牧場的管事,也就是專門負責管理牧民之人。
這管事一聽不用死,都沒等翻譯告訴他張遼要叫他做什麼,他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管事都答應了,其餘的牧民更不會有什麼反對意見,滿地屍體誰敢說不字?
這些牧民暫時還得留着,不能遣散更不能殺掉,至少得留到呂布派人接管紇骨牧場才行。
大戰過後,殺聲停歇,但空氣之中的鮮血味道尚未消散。
張遼下令將各處的鮮卑士兵屍首收斂,統一挖坑將屍首埋葬。
至於戰死的幽州士兵,張遼則是命士兵細心收斂裝車,並撒上孫思邈等人研製的防腐粉,以免屍體腐爛。
英魂必須還鄉,入土方能爲安。
落葉歸根的遺願,張遼必須幫他們完成!
打點完了紇骨牧場的相關事務後,張遼手裡捏着錦衣衛弟兄送來的情報,嘴角緩緩露出了一抹笑容。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啊!
“雲長兄,你去還是吾去?”張遼笑問道。
“文遠你去吧,關某留下看管這處牧場。”關羽撫須道。
“好!即是如此,那雲長兄稍歇,吾去去便回!”張遼拱手道。
“一切小心!”關羽拍了拍張遼的肩膀,不厭其煩的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