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狼狽不堪的阿骨打,呂布叫典韋等將肅清周圍,以免有不開眼的鮮卑騎兵前來打擾。
隨即呂布對着阿骨打挑眉道:“你便是鮮卑王完顏阿骨打?”
阿骨打頗爲不屑的說到:“本王便是!你是何人?”
呂布冷笑一聲,橫過天龍破城戟便掄在了阿骨打身上:“都成了階下囚,還敢這麼囂張?”
阿骨打被呂布一戟拍的氣血翻涌,半天沒說出話來。
阿骨打沒想到呂布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他本以爲呂布會對他以禮相待,畢竟自詡清高有禮是漢人的通病,卻不曾想遇到這麼個莽夫。
呂布抽回天龍破城戟,對着阿骨打問到:“叫你手下的人頭像,吾留你一條全屍。”
阿骨打聽後怒不可遏的說到:“用你們漢人的一句話,你在‘癡人說夢’!”
呂布冷笑着點了點頭:“硬骨頭?那吾便成全你!”
看着呂布的笑容,阿骨打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還沒等阿骨打出言詢問呂布要做什麼,呂布便揮了揮手:“把此賊的嘴堵上!”
典韋聽後咧嘴一笑,上前先給了阿骨打一記老拳,隨即典韋掀開了阿骨打身上的大網,此時頭暈眼花的阿骨打壓根沒力氣掙扎。
典韋用憐憫的目光看了一眼阿骨打,然後便解下了綁腿的布條塞進了阿骨打口中。
嘿,那酸爽就別提了……
緊接着呂布一戟挑起了阿骨打,將阿骨打掛在了天龍破城戟上。
“你可抓牢了!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你就想想你會被踩成什麼樣吧!”呂布冷笑道。
“嗚嗚……”阿骨打聽後臉都綠了,想要說話但嘴被堵上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隨後呂布便挑着阿骨打馳騁於戰場各處,同時呂布還安排了幾個懂鮮卑語的士兵喊話,大意就是你們的王在戟上掛着呢,還打個什麼勁,趕緊投降吧!
呂布這損招果然有效,鮮卑騎兵看後俱是不知所措,在第一個疲憊不堪的鮮卑騎兵扔掉手中的彎刀後,其餘的鮮卑騎兵便跟多米諾骨牌一般紛紛扔掉了手中的兵刃,跳下戰馬請降。
魁頭等人見此,急忙召集自己所在部族的鮮卑騎兵脫離戰場,朝着草原的方向逃竄。
看到這呂布纔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爲再打下去,這四萬幽州軍可就要全打光了!
鏖戰了一天,饒是以呂布的體力也有些吃不消,此時呂布的四肢百骸中傳來了濃濃的疲憊,他真的好想睡一覺。
呂布將阿骨打甩在地上叫人好生看管,萬不可出了什麼岔子。
望着呂布眼中深深的疲態,典韋等將都是一陣心疼。
自家主公壓根就沒有個當主公的樣子,衝鋒陷陣本就不是主公該做的,但呂布倒好,衝鋒在最前面,攔都攔不住。
“去,給吾把王猛叫來,打掃戰場、清點戰損以及對鮮卑用兵這些戰事全權由他負責,老子撐不住了!”呂布交待道。
“諾!”典韋等人紅着眼眶答應道。
“熊飛、仲康,把吾擡回去!”說罷呂布便伏在了嘶風赤兔馬上,鼾聲隨之響起。
……
匆匆趕來的王猛接手了呂布留下的爛攤子,開始打掃戰場。
沒有參加本次戰鬥的遼東水軍負責協助王猛打掃戰場,清點戰損。
清點過後,此役:
四萬幽州騎兵,戰死兩萬五千餘,傷者萬餘;
三千白袍軍,戰死一千二百餘,傷者千餘;
三千陷陣營,戰死五百餘,傷者千餘;
一千鐵浮屠,死傷合計百餘。
十萬鮮卑騎兵,戰死四萬餘,投降的外加傷者三萬餘,其餘兩萬餘不知所蹤。
此役,可謂是呂布騎兵以來打過最慘的一仗。
用李雲龍的話說就是:“老子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但呂布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現在呂布正在酣睡,典韋等將強忍倦意寸步不離的護衛在呂布身旁,無論誰勸說也不肯離開半步。
呂布的臉上、衣甲上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一層濃濃的血漿凝在呂布臉上、身上,但無人敢上前擦拭,生怕驚擾了呂布。
將鮮卑降兵繳械統一看管後,王猛便和郭嘉等人商議對鮮卑用兵的相關事宜。
雖然幽州此時無兵可派了,但這並不耽誤王猛等人出謀劃策。
錦衣衛有超越時代的信鴿在,各軍團都有錦衣衛的士兵隨行,有什麼想法直接叫信鴿送去便是。
而且王猛等人已經得知了秦瓊帶兵馳援的消息,到時叫秦瓊再跑一趟鮮卑草原也沒什麼不可。
王猛等人的桌前擺着一張獸皮地圖,衆人正在七嘴八舌的商議着逃走的鮮卑騎兵會從何處撤退。
先前呂布便派錦衣衛的弟兄詳細打探過鮮卑的情報,所以這地圖上的標註還算頗爲詳細。
經過一番商議後,王猛等人標出了兩處鮮卑人最有可能途徑的撤退地點,但攔截逃走的鮮卑人就不能指望秦瓊了,等秦瓊回到幽州再去往鮮卑,黃花菜都涼了。
故此,王猛將這份標註好的獸皮地圖打包好,吩咐錦衣衛的弟兄用信鴿送到張遼手上。
這獸皮地圖略微有些大,所以信鴿綁上後便顯得有些不協調。
但這些都無傷大雅,因爲錦衣衛的弟兄特意找了個分量重的信鴿,以免飛到半路沒力氣。
信鴿起飛後,望着昏昏沉沉睡去的衆將,王猛等人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王猛等人沒有出言叫醒他們,儘管大夥都睡在地上,但王猛等人僅是爲他們蓋上了毯子,因爲他們實在是太累了。
但王猛並沒有就這樣一走了之,離開大帳後,王猛衝着士兵們吩咐道:“在帳外生火,別叫諸位將軍凍着了!”
“諾!”一衆士兵答應道。
王猛沒有叫他們在帳內生火,雖然這年頭沒有一氧化碳中毒這個名詞,但這些基本的常識王猛還是懂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