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話音剛落,議事廳內便詭異的寂靜下來。顯然都對董卓的強勢入京沒有辦法。
大廳內的氣氛十分的壓抑,袁紹寒着臉,目光從一個個的謀士臉上掃過。被他看到過的人,一個個羞愧的低下了頭。
當袁紹的目光來到角落裡最後一個人時,眼睛卻是一亮。
只見那人臉色如常,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袁紹記得此人,正是不久前跟許攸一起投靠於他的,好像叫做田豐。許攸跟他是舊識,袁紹自然不能太過虧待於他。只不過當日見這田豐,並沒有什麼驚奇之處,名聲更是從來也沒聽過。在袁紹看來,田豐也就是跟着許攸來混口飯吃的,也就沒在乎他。只給了他一個隨軍參事的虛職,隨手就把他給打發了。可今日一見田豐這副模樣,袁紹知道這個人是有大才的!
“田參事可有高見?”袁紹心中一動,看着田豐問道。
田豐聞言慢慢從角落裡站了起來,目光無悲無喜的看着袁紹。讓袁紹感到幾分的心虛,畢竟當日看輕了人家。今日遇到困境,竟然還要詢問人家。
田豐也是個凡人,顯然還沒有我佛如來那種四大皆空的境界。說他對袁紹一點不滿沒有,那肯定是忽悠腦殘。白癡都不會相信的!
只是自己沒有表現出足夠讓袁紹尊重的能力之前,袁紹那樣對自己也情有可原。
“主公!”田豐向袁紹抱拳施了一禮:“那董仲潁之所以強勢,無非依仗那洛陽城外的二十萬西涼兵。”
袁紹撇撇嘴,心道,這還用你說嗎?沒有那二十萬西涼兵,老子吹口氣就能滅了董卓,哪裡會在這憂心忡忡啊。想到此處,袁紹心裡慢慢又對田豐開始看輕了。
田豐也不在意袁紹的表情,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如今董卓隻身在城,命即懸於我手,也並非沒有顧忌。明日朝堂之上,主公只需冷眼相觀既可!那董卓便不敢太過造次!”
袁紹想想田豐說的也有道理,自己和丁原,董卓三人中,董卓無疑是最強的。甚至自己和丁原的兵力加起來,都不如董卓多。可董卓也不是沒有劣勢,那就是他兵馬雖多,卻都在城外。而丁原在答應與自己聯合後,三萬大軍已經登上洛陽城頭,來協助自己守城了。一旦關係鬧僵,只有幾十個隨從的董卓,根本就沒抵抗能力的就會被自己和丁原搞死。
嘉德殿中新皇劉辯端坐於龍椅之上,他身後一副珠簾,後面便是效仿呂后,垂簾聽政的何太后。正中一塊光武帝劉秀親筆手書的牌匾高高的懸掛在嘉德殿中央。只是這歷經東漢十二朝的燙金大匾卻已經蒙塵,不復昔日的莊嚴。
袁家勤王有功,朝堂上的權勢一時無二。袁紹從一箇中軍校尉一躍成爲太尉,名義上執掌了天下的兵馬。地位也近乎於以前的何進。而袁隗也再進一步成了太傅,而王允也藉機而上成了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