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搖搖頭,嘆息了一聲:“別人都以爲我霍澤一介武夫,不懂權術謀劃。偌大威武郡都是二弟霍爾之能,可我霍澤混跡官場三十餘載,更是年逾天命。豈是不知輕重緩急之人?”
霍婉輕輕點頭,即使她也一直以來小看了自己這個父親,認爲他不懂權謀之術。沒想到父親竟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爹爹既然知道劉峰圖謀我們威武郡,那爲何還要放他們的大軍入城?”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漢畢竟姓劉的啊!劉峰是當朝二殿下,更有林闖等猛將。我威武郡雖然兵精城厚,卻比不得放梁山陳邊。如今盤踞放梁山的陳邊都已經受誅,我威武郡豈能擋住劉峰的雄兵猛將?”
聽到這裡霍婉已經赫然變色:“難道我們真的就要將威武郡拱手讓給劉峰嗎?”
“白給是不可能的。”霍澤微微一笑,“不過嘛,作爲我女兒的陪嫁倒也不是不可能!”
霍婉沒想到霍澤繞來繞去又回到了這個話題:“爹爹再取笑女兒,女兒就不理你了。”
“哈哈……知女莫若父。我家婉兒巾幗不讓鬚眉,非英雄不能配也。我看劉峰此人當的起這英雄二字。再說這幾天婉兒,貌似也對劉峰很有好感。爹爹這也是成人之美啊!”看到女兒嬌羞的模樣,霍澤也是笑了起來。
“哼!不管爹爹怎麼說,女兒就是不嫁那壞人!”霍婉受不得父親那笑吟吟的目光,嬌哼了一聲,掩面而去。
另一邊,由於大軍入城。劉峰也從太守府搬進了軍中大營,一來這裡比之太守府安全上許多,再者連日不見接下來的定策,衆人也要商議一番。
營盤大帳中,劉峰居於首座,林闖、司徒空等人分列兩旁。此時正是司徒空在彙報放梁山戰後的情況:“放梁山,陳邊經營多年,糧草軍械不計其數。加之深處山中,算得上是一處屯兵的好地方。這次放梁山一戰,我們雖然折損了一些人馬,可收穫遠遠要比損失的大得多。尤其是收編的萬餘名黃巾餘孽,只要稍加操練統籌,就是一支不弱的雄兵。”
劉峰聽了連連點頭:“先生所言極是,我們雖然已有北地、安定二郡,可卻少了一處屯兵的去處。這放梁山正是不二的選擇!其中具體謀劃,還要有勞先生了。”
“呵呵……主公放心。那是空分內之事,此番林將軍已經命越合駐守放梁山,整編收攏的黃巾餘黨。想來不日就會有消息傳來。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這威武郡,主公白日沒有下了霍澤的軍權,難道是另有打算?”
“知我者,先生也!”劉峰微微一笑:“霍澤此人五代爲我大漢盡忠,算得上是一門忠烈。而且據我觀察,霍澤也是一位難得父母官。若能爭取過來,爲我們效力,豈不是一舉兩得?”
“主公深謀遠慮,是我等操之過急了!”司徒空微微頷首,顯然對劉峰的做法甚爲同意:“不知主公對收服霍澤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