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搖搖頭:“不然,以劉峰的脾氣性格,斷然不會做出這等蠢事來。我看他是想讓這虎賁軍襲擊我大陣,逼我們撤兵。由此看來劉峰是快要堅持不住了。”
聽了這話傅遠大喜,原本傅遠心裡就沒底,打到現在這個程度已經出乎傅遠意料了,現在司徒空又說劉峰快堅持不住了,這根本就是讓傅遠心中那顆小火苗噌的暴漲成了燎原之火,取下北地郡的決心空前強大。
虎賁騎軍全是精騎,就連戰馬上都覆蓋着鱗甲。而傅遠的騎軍除了原先的家底是精騎外,其餘的騎兵全都是輕騎,就算傅遠和陳邊關係再好,陳邊也不會將精騎借給傅遠,畢竟兩軍對陣之時精騎纔是關鍵。傅遠騎兵雖然人數上佔優,但無論是從戰鬥力還是防禦力都要比虎賁騎軍差上一些,再加之戰鬥經驗的不足,能與虎賁騎軍拼個伯仲之間便已經不易了。
若是說傅遠騎軍如一把閃着寒光的寶劍,那麼虎賁軍則是一支破曉的強弩,兩把天降神兵接觸的一剎那,天地變色,叮嗆四起。到底是虎賁軍的長槍鋒利一些,鎧甲堅硬一些。在人數相差了近一倍的情況下,以林闖爲首的虎賁騎軍仍舊像是一把飲血的匕首刺入敵軍的身體內。騎兵的精妙之處便在於力合勢強,若是被破了一點那便如奔涌的洪水,聲勢浩大,力道不足。林闖不斷的揮舞着手中的大刀,收割着敵軍爲己方開路,虎賁騎軍緊隨其後,清一色的寒光長槍擋開敵人的武器然後再刺入敵人的心肺。
第一個照面,傅遠軍便有近百騎被刺落馬下,真正被虎賁軍長槍刺死的不過二十人,而挑落馬下被馬蹄踩成肉醬的則佔大多數。虎賁軍也是損失了五十有餘,畢竟敵人數量多於己方,亂槍之中總有被刺中的,而下場依舊逃不開被馬蹄踩死的命運。騎兵對陣威脅最大的並不是敵人的兵刃,而是亂馬奔騰,不計其數的馬蹄。堅硬的馬蹄宛如鐵砣,只要掉下馬背,定是十死無生。
“將軍!咱們只有四百人,對方卻足有千餘,再須幾次我們便要拼光了。”臨時充當林闖副將的一將士很是擔憂。北地郡只有林闖一員大將,如今林闖帶着虎賁軍衝出來了,必須留下一個人指揮城內戰鬥,這個職位自然要由越合擔任。
林闖喘着粗氣,現在的天氣不算冷,可是濃重的霧氣卻在林闖口鼻之前凝聚,久久不願散去。林闖太累了,如此超負荷的作戰就算是鐵打的將軍也受不了,再加上林闖後腰被砍了一刀,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了。因爲兩天未閤眼,林闖雙眼通紅,遍佈血絲,握着大刀的手也開始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比起其他兵將,林闖更累,但是敵軍一刻不退兵,林闖便要再戰一刻。“所有人得令!舉槍!再與我衝上一次!”
第一次的衝鋒虎賁軍雖然佔了上風,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種上風虛無縹緲,因爲數量上的差距,讓這種上風頃刻之間就能被扭轉過來。可能再一次的衝鋒會有更多人倒下,知道這些,但是虎賁軍依舊毫無畏懼的將長槍架在馬頭上,隨着林闖的一聲令下毫無畏懼的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