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步兵擡着雲梯湊到城牆下,還未將雲梯架起便被雨點般的石頭砸中,或是砸斷雲梯,或是砸死兵甲。城牆下彷彿成了一個無法逾越的屏障,讓傅遠軍死傷慘重。傅遠僅有的四百重步兵舉着巨盾掩護衝車向城門靠近,還未到城門處,巨盾上便扎滿了箭矢,好像是個移動的巨大刺蝟。除了那些從縫隙之中鑽進來的箭矢外,重步兵幾乎可以無視箭矢的攻擊,可是到了城門處時就完全不一樣了,這裡沒有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塊重達百斤的巨石從城門上自由落體,本身的重量加上下降加速,每一塊石頭都能將刺蝟甲克砸開一個坑洞,後補人員來忙舉盾填補坑洞,這邊堵上了,另一邊又被巨石砸開,完全成了活靶子。好不容易靠近了城門,衝車在躲藏在盾牌裡步兵努力之下一下一下的轟擊在城門上,巨大的城門不斷往下飄着塵土,顫抖着巨大的身軀,可是卻堅強着不願倒下。城門外的衝車不斷轟擊,而城門內卻聚集着一百多人,每五個人舉着一根大木樁,二十根木樁全都立在門後,支撐着大門。木樁每轟擊一下都會將支撐大門的兵甲震飛出去,被震飛出去的兵甲連忙爬起來再次按住木樁,就這樣一來一回的與衝着僵持着。漸漸的衝車的撞擊頻率越來越小,門內的兵甲只需要製成住門就行了,而門外的傅遠軍則無時無刻的遭受着巨石的打擊,死傷慘重。
“主公,快!快下令撤退,這安定郡城中何止千人,光是城牆之上游走的就不止一千!看來劉峰早有防備,不能再攻下去了。”司徒空急的大叫,看着城外慢慢堆積起來的屍體心痛不已。若是這些屍體敵我參半,司徒空還能接受,乃是這遍地的屍體全是己方啊。
“先生現在我們不能退,若是退了豈不白白死傷這麼多兵力?”傅遠也心痛,好不容易跟陳邊借了這麼多兵甲,若是未將安定郡攻下便死傷過半,這讓傅遠怎麼跟陳邊交代。
司徒空拉着傅遠的胳膊大喊:“聽我一言,主公!萬萬不能再攻下去了,你沒看見麼,城中早有防備,這都多長時間了,箭矢和巨石好像是射不盡扔不完,雲梯根本就架不起來!在這樣下去,根本就是徒添傷亡!”
傅遠咬着牙看着衝上去又退下來,衝上去又退下來的兵甲,心裡直打顫:“還有衝車呢,只要將城門打開,我們便能攻下安定郡。”
“還什麼衝車啊!主公你趕緊看看,僅有的重步兵都已經死的七七八八了,城門還完好無損的立在那裡。主公啊!快下令撤退,否則我們還未跟劉峰正面交戰便折在這安定郡了。”司徒空都快急死了,打仗的時候就怕碰見這種意氣用事的統帥,他磨蹭一分鐘,都會死無數的將士。
“……退兵!”傅遠無奈只能下令退兵,看着架勢他也知道攻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