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北地郡?”不光是陳邊吃驚,連候在兩邊的鄭龍和荊紹都驚得閉不上嘴。別說是借給傅遠幾千兵甲了,就連陳邊都不敢說攻打北地郡,要知道那裡可是劉峰的地盤,整個涼州誰都知道劉峰不好惹。
“正是!劉峰小兒毀我家族,殺我親人,此仇不共戴天,不將劉峰項上人頭砍下,難消我心頭之恨!”傅遠咬牙切齒道,雙眼迸發着怒火。
“這個……”若是傅遠想借幾千兵甲佔山爲王,陳邊倒還可以考慮考慮,畢竟日後傅遠‘混’好了自然會將兵甲還給自己。但是攻打北地郡就不一樣了,‘弄’不好會全軍覆沒,自己這幾千兵甲豈不是打了水漂?陳邊很是爲難,但是這麼多年傅遠經常送給自己糧草,全部糧草加起來絕對值了幾千的兵甲,陳邊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賢弟,你喪親之痛爲兄的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那北地郡可是有劉峰駐守,麾下虎賁軍以一敵十,當初馬黃的三千繡菊黃巾可都敗給他了。就算我將兵甲借給你,你想要攻下北地郡也是難比登天,賢弟你可要想清楚啊。”
傅遠微笑看着陳邊:“自打離開北地郡我便已經做了周密的計劃,只要哥哥將兵甲借與我,我定能攻下一座城池。”
“不是爲兄的不相信你,只是劉峰的本事人人皆知……”陳邊還是不肯答應。倒不是說陳邊薄情寡義,就算再好的關係冷不丁的跟你借幾千兵甲而且還是用來填坑的,任誰也不會答應。
傅遠自然知道陳邊的顧忌,也不着急,反正都已經離開北地郡了,傅遠不在乎用幾個時辰來說服陳邊。“若是我給哥哥打包票,攻下城池後的所有財物你我二人五五分成如何?”
北地郡或許財寶不多,但是糧草馬匹可是數不勝數,這個條件自然很‘誘’‘惑’,可是傅遠現在的話倒是有點空頭支票的意思。“賢弟你且說如何攻得下北地郡?”這是陳邊在意的,財寶能分到最好,分不到便也不強求。若是傅遠真的能將北地郡攻下來,陳邊倒是願意助他一臂之力。
正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爲了借兵傅遠也顧不得計劃保密不保密了,就算告訴陳邊也沒什麼大礙,難不成陳邊還會透漏給劉峰不成?自從劉峰大敗馬黃挫敗周鄴,已經成爲涼州黃巾黨的公敵了,雖說黃巾黨之間關係緊張,卻是同出一源,自己家裡鬧彆扭沒事,外人來‘插’一腳是絕對不肯的。
“哥哥可知劉峰現在手中不光有北地郡,還有安定郡?現在劉峰大軍駐守北地郡,與其硬碰硬自然不會討到什麼甜頭,但是繞過北地郡轉而攻打安定郡呢?就憑北地郡那區區千餘守軍,能抵擋幾日?一日?半日?”傅遠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鏗鏘,彷彿是‘胸’有成竹,站板上釘釘子的事。
陳邊低頭思索,旁邊的荊紹微微一點頭:“傅公子說的不錯,若是帶兵急攻安定郡,倒是可以奇兵制勝,輕易取下安定郡,就算劉峰出兵支援也是來不及。可是傅公子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是攻下了安定郡,洛陽派大軍清剿你,你當如何?”
這一點其實傅遠早就想到了,若是每個底氣傅遠怎敢做如此大的動作:“這個無須擔心,哥哥,我說句不好聽的話您別放在心上。雖說黃巾黨鬧得轟轟烈烈,遍佈各大州郡,但是皇族從來就沒正眼瞧過,他們覺得黃巾黨翻不出什麼‘浪’‘花’來,根本不配與皇族爲敵。”
陳邊沒有反駁,事實就是如此。當初陳邊的三萬大軍被七八千的龍驤軍打得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若是皇族全力清剿境內的黃巾黨,恐怕一年半載黃巾黨就會被抹除掉。主要是黃巾黨是農民起義,皇族害怕將黃巾黨剿滅隨之滅了大量的農民,再說黃巾黨說是起義,卻連地方軍都鬥不過,更別說跟正規軍打了,因此皇族對黃巾黨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別鬧出什麼大‘亂’子來。
“黃巾黨在皇族眼裡毫無重量,所以不會像抵禦外敵那般行動迅捷,因此我們攻下安定郡之後,將其城內的財物糧草等物資全部洗劫一空,然後棄城便可,想必皇族不會讓大軍追捕我們。據我所知,劉峰將大部分的資財都放在安定郡,其中財物、糧草有多少就不必我細說了。”傅遠邪笑,若是將安定郡拿下,不僅可以重傷劉峰,還可以藉着劉峰的財產發家致富。
經傅遠這麼一說,陳邊倒是真有些心動了。安定郡是涼州最富有的郡城是毋庸置疑的,並且劉峰離開洛陽之前定是帶了大量的金銀財寶前來,若是都放在安定郡的話。倒是可以用這巨大的寶藏組建一支‘精’銳之師,到時候反而可以站到殷尚腦袋上。心動歸心動,陳邊不會魯莽的做出決定:“賢弟,既然你能想得到,那劉峰爲何想不到?據我所知劉峰麾下也有智將,而且劉峰本人就‘胸’有韜略。”
提到這,傅遠更爲自傲:“我便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此計並不是我想出來的,而是另有其人。此人便是司徒空!”
“司徒空?那個跟隨過段熲的司徒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陳邊不可置信的看着傅遠:“賢弟,你是怎麼得到司徒空的指點?”
“指點?”傅遠輕笑一聲:“不瞞哥哥,司徒先生已經爲我效力多年,如今是我的心腹。有司徒先生坐鎮,不知哥哥認爲我們能不能攻下安定郡?不光是安定郡,連北地郡也不在話下,否則我憑什麼口出狂言,砍下劉峰透‘露’?你們有所不知,半個月前受司徒先生指點,劉峰就險些喪命,若不是劉峰命大,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女’人的肚子裡縮着呢!”74627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