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族長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吧,本殿下抓人自然有所憑證,絕不會抓錯人,更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實不相瞞,被本殿下俘虜的黃巾賊黨早就供出一份名單,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載着,哪些人與他們勾結,哪些人貌似忠良,心如蛇蠍,禍國殃民!”劉峰眼神凌厲的看着林則,暗示早就知道了他跟黃巾黨的勾結。
“不對,當初在城外與二殿下對戰的乃是馬黃的繡菊黃巾,繡菊黃巾乃是威武郡一代的,而我郡流竄的則是名爲範安帶頭的黃巾,兩波兵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想必是二殿下弄錯了吧。”林則疑問道。
劉峰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若無安定郡的三百黃巾黨,怎會引來馬黃的三千繡菊黃巾?其中的緣由恐怕不用本殿下細細說來了吧。再說本殿下行蹤隱秘,一路上相安無事,唯獨在安定郡內遭伏,定是有人通風報信,再加上黃巾黨給出的名單,使本殿下不得不信啊。”
劉峰說的是真是假,林則自然知曉。自己雖與範安有所勾結,做一些強佔田地,逼迫租戶之事,可是其中絕對與林淼沒有絲毫瓜葛。而如今劉峰這般說,只有兩個可能,其一劉峰手中可能真有一份名單,並假借這個理由,訛自己糧食。其二,劉峰其實是想清滅自己,先拿林淼開刀。
無論這兩個之中任何一個理由,林則都難以應付,稍有不慎便死無葬身之地,林則心中暗罵劉峰歹毒,卻不知林則讓範安逼迫租戶的時候歹毒千萬分。林則舒了口氣,不再與劉峰爭辯:“二殿下,我出多少財物,您才肯放過小兒?”爲今之計,林則只能先保全一家老小,然後等黑石山的周鄴攜大軍前來。
“這個……”劉峰並不直接說,而是裝作爲難:“這可不是件小事,關乎本殿下的性命,若是讓哥歹人逍遙法外,恐怕本殿下連睡覺都睡不安穩。再說林族長家中的糧草不濟,本殿下出的價碼,林族長恐怕是付不起吧。”
在這個年代中,糧草乃是立命之本,林則自然不會輕易開口,可是金銀財寶則不同了,只要林則拿得出,那便要多少給多少。“黃金一千兩,白銀三千兩,外加五百匹馬,不知可否換我兒一條性命?”
林則出手如此大方倒是不在劉峰意料之中,既然爲了救兒子肯下血本,劉峰怎麼能不狠狠的宰他一刀呢:“我乃當朝皇子,黃金白銀不缺,司驛後院的馬棚裡還養着近兩千匹馬,這馬匹也是不需要。”
劉峰這是想要糧食啊,林則左右權宜,若是自己改口出糧的話,那劉峰肯定會怪自己一個欺王罔上之罪,到時候徒惹一身騷。無論如何這糧食也不能給,決不能鬆口:“黃金兩千兩,一千匹馬,再加上好的布料一千匹,如何?”
一千匹布料?若是林則不提,劉峰差點忘了這林則還是布匹大亨呢。布匹也是軍隊的急需之物,做盔甲、被褥、行囊、都少不了布料。劉峰依舊沒有答應:“林族長莫要多說了,若是林淼與林戚那般,犯了些小罪過,本殿下即便是賣給林族長一個面子也無妨。可是這林淼卻想對本殿下不利,本殿下又豈會輕易饒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