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看了袁胤一眼,此人倒是有些才幹,身爲袁術的親弟弟,若是袁術有此人這般頭腦,其成就必然不在袁紹之下。他就欲開口辯駁,雖然此人所言有理,但並不是有理就一定能夠佔據上風,能夠自圓其說就夠了,不需要佔據道理。
不料他未及說話,另一人已然先他一步說了起來:“哼,真是好笑,當初是何人說這三人不過是跳樑小醜,不值一哂?現今卻是抓瞎了?着實可笑!”
說話的乃是袁術另外一個謀士,袁渙。
袁胤見是袁渙,臉上怒火頓生。此人處處於自己作對,前數次出的計謀對主公,對大軍有利,自己便是讓着他一些又何妨?但是現今,已然關係到主公未來形勢,稍稍不慎,便可能被曹操和劉峰啃的骨頭都剩不下,這般嚴峻形勢居然還來和自己作對?他此時恨不能斬了此人。
他轉而看向主公袁術:“大哥,此時不能猶豫啊,想想堂兄袁紹,當時他勢力何等龐大,但是被劉峰一個計謀算計,頓時四州之地同時不復存在,現今更落的落草爲寇的悲涼局面,這劉峰和曹操算計精妙,不可不防!”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喊主公了,直接叫起了大哥。
蒯良微微皺眉,他冷聲道:“此時乃是曹操出兵,和那劉峰有何干系?”
袁胤怒喝一聲:“汝等着實短見。現今曹操南下,淮南危急,劉峰豈能不趁機出手?他盤踞北方,卻是一動不動,所爲何來?就是在等我軍和劉表軍馬兩敗俱傷時候做那黃雀。”
蒯良一聲冷笑:“何人不是這般想法?袁將軍這話不免太籠統了些。”
此話說的確實有些沒頭沒腦,袁術也有些不解。
袁胤嘆了口氣,看着袁術,緩緩道,煞是語重心長:“大哥,我軍根基所在在淮南,北面有曹操鎮守,東面有劉繇,王朗,嚴白虎等人窺視。我軍三十萬人馬若是固守當地,憑藉地利,這幾方勢力不足爲懼!但是現今我軍來到荊州。前次十萬人馬,而後又調集了五萬人馬過來,留守在淮南的不過十五萬人馬,如何對敵曹操,劉繇等人近二十萬人馬?”
“其次!我軍進入荊州,乃是因爲荊州內憂外患,我軍可以快速將之拿下。大軍速來速退,並不見危機。但現今我軍與此處損失五萬人馬,又有十萬人馬滯留在此處,淮南形勢便即危急起來。若是能夠拿下荊州,取之未必不可,但現今劉表那人一直退守,不與我軍交戰,恐怕此人早就打定了主意,就是等待着我軍大後方出現□□。而後趁機殺之。於此同時,那劉峰焉能不趁機出手?一旦曹操出手,則劉表,劉峰同時出手,淮南十五萬人馬危急,我軍這十萬人形勢危急,如此一來,我軍可能因爲此一戰而覆了袁紹後塵。”
袁胤看着袁術:“主公,當時袁紹敗兵之後何嘗不是形勢一片大好?須知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萬萬大意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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