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所說自然是假的,一切不過是假象,只要幾天時間幾個小太監身上的異狀就會消失,這些製造假象的小技巧不過是當年劉峰從一個遊方術士身上學的。
“你們可以離開了,如果想活命,這件事最好跟誰都別說,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都明白我的意思嗎,明日我自然會爲你們解除體內禍患。”
“明白!明白!奴才們今日什麼都沒做,一直在紅綾園看着,更沒見過殿下。”一個機靈一點的太監立即諂媚討好,其餘兩人也反應過來,連忙應和。
說完後,幾個太監一臉恐懼看着手腕處好像隨時可能爆開的血管,倉惶離去。
當天色完全暗下之時,滿頭大汗的安公公跑到遺華殿。
“殿下這是您吩咐奴才買的東西,您點算一下。”安公公上氣不接下氣。
劉峰笑了笑:“不用了,安公公辦事我放心,麻煩了,你去忙吧。”
“奴才告退。”安公公抹了把汗,告退離開。
“日後如果有事本殿下會再找你的。”劉峰對着那個倉惶的背影大喊一聲。
安公公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也不答話飛也似的狂奔而去。
當月上中天,十常侍派了十幾個太監前往紅綾園中搜查,自己等人則在樓閣內等着消息,然而剛一進門,張讓臉色不由一變。俯身看了看門角處得土塊,此時已經變成了碎土。
“有人來過這裡。”張讓面色陰沉,昨日離開之時,張讓留了個心眼,將一個土塊放在了左邊門角處,只要左邊的門扇一開,土塊就會被擠碎,他剛纔進入時推開的是右邊門扇,可土塊卻碎了,顯然,在自己等人離開後有人來過這裡。
其餘幾人也是面色一變:“難道這件事已經顯露了出去?”
“這件事必須查清,將今日守在園內園外的太監全部找來,給咱家嚴刑拷問。”張讓臉上依舊溫和,但話語中卻充滿了殺機。
大約一個時辰後,趙忠返回來,只說了三個字:“二殿下。”
與此同時,閣樓外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在沒有任何動靜。
此時,劉峰依舊躺在□□無法入睡,翻來覆去考慮一個問題。
“王甫老太監的傢俬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不在井中、不在房內也不在標有幾號的地底,那麼大的一堆財寶如何才能快速掩藏起來,畢竟當年紅綾園雖然不住人卻也偶爾會有人路過,他如果敲敲打打挖出一個大坑不可能沒人聽到。”
“用最快的方法掩藏體積龐大的寶物,如何才能做到?”劉峰總覺得有了點頭緒,可總是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腦海中朦朦朧朧的一層霧老是散不開。
“嗯?”劉峰突然站起身,側耳傾聽,一連串腳步聲隱隱傳來。
“難道是刺侯兵發現了什麼?”劉峰立即下地向外走去,剛一開門便迎上一名羽林軍士兵,此人劉峰識得,正是留在紅綾園中的一名刺侯兵。
那人立即單膝跪下:“殿下,十常侍已知道殿下去過紅綾園。”
劉峰眉頭一皺,怎麼會這麼快,難道是那幾個太監跑去告密了?他詳細詢問,然而這名刺侯兵同樣不知道,只是聽一名大太監說了二殿下三個字。
劉峰揮揮手讓刺侯兵退下,獨自回到房中,腦中思緒更亂:“這下麻煩了,十常侍詭計多端,知道有我攙和進去不定要相處千般詭計,幸好這事不可告人,他們必定不敢明着來,可對我取寶的計劃總歸是個隱患。”
“不能輕舉妄動,萬一逼急了幾個老太監,將這事告訴靈帝,我便一點好處都撈不着了,該死,如果能直接幹掉幾個死太監該多好,可惜,如果真這麼做了,我這個王不但封不成,恐怕還有給幾個閹人陪葬。”劉峰手扶額頭,一臉痛苦,現在真的是沒辦法了:“算了,明日找人商量一下。”
第二天一早,趙忠急匆匆來到長樂宮,親自找何皇后商量事。
“皇后娘娘,老奴發現了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趙忠侍立在一旁。
何皇后瞥了對方一眼:“公公什麼時候跟哀家如此客套,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老奴最近聽人說,二殿下在城中養了一些客卿,多達兩百人,也不知要幹什麼,這要是想幹點什麼事,嘿,說這些幹什麼,老奴過來是想問問皇后娘娘,再過十幾天就到了秋獵的時候,不知大殿下去不去,這可是在皇上面前露臉的好機會。”趙忠微微一笑,看似爲劉辯着想,其實話中另藏玄機。
十常侍在洛陽城的勢力根深蒂固耳目遍佈城內各處,劉峰那點事自然逃不過幾人的耳目,可劉峰卻萬萬想不到,十常侍居然將這件事與秋獵聯繫在一起,簡直是其心可誅。
“秋獵!圈養客卿,難道想刺殺不成?”何皇后眉頭一凝:“竟有此事?峰兒的心真是越來越大了,你幫哀家安排一下,哀家現在就去給皇上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