犒賞頓時結束,衆將士卻無怨言,各個戰意昂然,恨不能馬上返回冀州,與劉峰,曹操大軍一決生死。
袁紹當即召集衆將士商議行軍事宜,便在此時,帳外親兵來報,田豐求見。
上次田豐惹怒了袁紹,袁紹限制田豐行動,令田豐於帳中思過。當他佔領豫州,犒賞三軍時更加得意,不過念在昔日恩情上,特送去酒菜,不過卻沒有允許田豐出帳。
袁紹得知田豐求見時,他心中頓時有絲悔意,當初田豐勸自己不要南下,但自己執意南下,若是當時便回軍,則冀州必然不會慘遭三隻大軍圍堵局面,有心不見,在此時衆將士都看着自己,自己不見,未免顯得自己胸懷不夠寬廣,拿捏了一翻,方纔准許田豐進來。心頭卻是忘記了當初下的命令不得令田豐出帳。
不料在做出決定的剎那,田豐已然走了進來。卻是袁紹猶豫良久,帳外田豐等待不及,徑直闖了進來。
田豐不顧袁紹臉上不喜神色,大聲叫道:“主公,我軍形勢危矣!”
袁紹面色不喜,不聽從自己命令,又在衆將士面前,這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此時聽見田豐這樣說,臉色又是一沉。
卻聽田豐繼續說道:“主公,現今劉峰,林闖,曹洪三路大軍進入冀州,冀州必然失守,救援冀州根本無用。但是這豫州現在需要死守。我軍一旦回軍救援,則曹操必然趁機截殺,同時那曹仁已經將東郡佔據,我軍想要回援亦無路可走……”
“放屁!”袁紹大喝一聲:“汝家眷老小皆在冀州,難道汝不救?冀州乃是紹發家之根本,安能不回援,縱然前方千軍萬馬攔截又如何?衆將士與吾同心,必然克敵制勝,何人可以攔我?”
一衆將士也是面色微變,冷眼瞅着田豐。
田豐卻是渾然不理會衆人神色:“主公,曹操待主公離開後必然攻取豫州,同時從後方追殺我軍,前方有曹仁軍馬攔阻,我軍面對前後夾攻必然傷損巨大,縱然我軍擊敗曹仁,進入冀州地界,但主公可以戰勝劉峰的把握?進入冀州時我軍還能夠剩下多少人馬?豫州到冀州八百餘里,前後行程足足需要五六日時間……”
“笑話,吾晝夜行軍!”
“主公,不可。曹軍正是要利用我軍原來驅馳,屆時我軍行軍勞頓,戰力必然下降,此次急急趕去,根本就是送死,十萬大軍只怕要慘死異鄉!”
“大膽!”袁紹一聲怒吼,隨即“拉擦!”聲響起,卻是袁紹一個下劈腿將身前桌案踏的粉碎:“田豐,休要胡言亂語,亂我軍心。若在胡言,吾必饒不得你!”
一衆將士亦是面色大變,大軍尚未起行,就說行大軍要敗的話極爲不利。更不要說十萬大軍慘死異鄉這樣的話。一些將士原本對田豐還有些憐憫,但此時恨不能雙目噴火,將田豐燒死。
“散了,大軍準備出發!”袁紹不想再看田豐,大步離開。
田豐忍不住撲了上去,將袁紹的腳緊緊抱住:“主公……”
袁紹一腳踢開:“來人,將田豐給我關起來。”
“哈哈哈哈!”田豐突地大笑起來:“可憐啊,可憐啊,死了,都要死了!”
“來人啊,給我將田豐押入囚車。”袁紹突地停下腳步,隨即冷冷的看着田豐:“吾要你看清楚,吾是如何回到冀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