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贇與大軍回到了扶風城後,立馬就有人送來了傷亡報告。而劉贇一看到文書上的傷亡數字時,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道:“今日之戰咱們輸了,沒想到我們的傷亡人數竟然比那些叛軍還要多三成出來,這些該死的羌族人還真不好對付啊。”
“將軍也不用過多的自責,能打退那些叛軍就已經很不錯了,畢竟那些羌族人大多都是騎兵,而我們的大軍多是以步兵爲主的。”
“是啊將軍,能將那些羌族人逼回去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再說我們的主要責任就是守好三輔,只要三輔不失那些叛軍遲早都是要退回去的,所以守好三輔纔是我們的重中之重。”
聽到袁滂等人的勸說,劉贇也終於想起了在三國演義中這場平叛之戰足足打了三年多,張溫被撤下去後,是皇甫嵩頂替了過來。而這位名將利用天時地利人和才守住了三輔,並最後用消耗戰打垮了這股叛軍。同時也逼得韓遂發動了政變,並殺死了北宮伯玉、李文侯及邊章,最後退回到了老家金城併成爲了一方諸侯。
此時的劉贇將記憶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後,就說道:“我可沒打算要一直守在這裡,對我來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今日這一戰我軍雖然傷亡了五千多人,但叛軍也有數千人的傷亡,所以我要是那位北宮伯玉的話,就不會再來攻打我們的城池的,這樣也只能是徒增傷亡。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我們引出來,並依靠他們騎兵的機動性來圍殲我們。
今日這一戰北宮伯玉也沒想到我們會如此的頑強,所以他纔在大意之下丟失了這麼多的人馬。如果還來一次這樣的大戰的話,我想他一定會改變戰術的,並以騎兵奔射的方式來破開我們的方陣,然後在突襲我們的兩翼,這樣就可以將我們圍殲在了平原上。”
聽到劉贇的分析,袁滂和陶謙等人也不由得是點起了頭來。而這時候的劉贇又說道:“與其讓他們牽着鼻子走,還不如以靜制動,從明日起咱們就在城牆上高掛免戰牌,任他們如何挑釁都不得出戰。同時派出斥候聯繫孫堅部,只要他們拿下了榆中城來,就是我們出擊的時候。而到了那時叛軍沒有了糧食,他們也只能是敗退而走。”
聽到這裡大家終於是明白了過來,並且也贊同了劉贇此計。而這時的黃忠卻說道:“主公,你剛纔不是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嗎?不如讓我帶領騎兵們去會會那些羌族人吧。”
“漢升,我說的進攻並不是真的要與他們交手,剛纔我已去信給了盧植將軍,讓他帶人馬來增援我們。一旦孫文臺得手後,咱們就可以三面夾擊這夥叛軍了,而馮翊郡那邊的董卓也會幫我們牽制住韓遂和邊章的人馬的。一旦除去了北宮伯玉和李文侯,那我們就可以調轉馬頭去收拾韓遂和邊章了,這豈不就是最好的進攻嗎?哈哈哈。”
此時房間裡的衆人是徹底明白了劉贇的計策,同時也對他的戰術起了佩服之心,難怪年紀輕輕就擔當如此的重任,看來朝廷這次還真是派對人了。
而就在大家有些放鬆心情時,一旁的陶謙卻皺了皺眉頭,說道:“將軍,要是孫文臺他們無法拿下榆中城來,那我們又該如何取勝呢?”
此時的劉贇看了看這位老而彌堅的陶謙一眼後,就說道:“就算孫文臺他們失手了,我也有辦法讓北宮伯玉他們去攻打京兆尹的,這樣一來我們同樣可以將他們圍殲在京兆尹城下。”
聽到劉贇的話後,陶謙等人頓時就明白了什麼,只見他們圍着地圖看了一陣後,袁滂就哈哈大笑地說道:“我明白了,將軍這是在做兩手準備啊,就算孫文臺他們偷襲榆中城失敗了,北宮伯玉也不敢來攻打我們的扶風城的。而是會調集人馬前去偷襲京兆尹,一旦被他拿下了京兆尹,那我們扶風城和馮翊郡兩地就會失去糧草的供應,反而會被叛軍們圍殲在了三輔裡。”
“對,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不管孫文臺能不能得手,我們都會與盧植將軍聯手來破除這股叛軍的。”
劉贇可不想在這裡與叛軍們打持久戰,所以他才決定與盧植聯手來對付這股叛軍,只有滅掉了北宮伯玉這一方,那韓遂和邊章就不足爲懼了。
而就在劉贇他們等待着孫堅的消息時,北宮伯玉也終於知道今日之戰是再跟誰交手了。當他在聽到劉贇這個名字時,還有些想不起這個人究竟是誰來。可是當李文侯說出濟南王世子以及東萊亭侯、鷹揚中郎將來時,北宮伯玉也終於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此時的北宮伯玉冷哼了一聲,就說道:“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從今日的大戰中就能看出此人也是好戰之人,否則也不敢與我們的騎兵打一場攻堅戰了。今日之戰是我小瞧了這小子,所以才着了他的道。等明日我等出現在扶風城下時,我會讓他知道我們羌族騎兵的厲害的。”
果然第二天北宮伯玉就率領着數萬騎兵出現在了扶風城下,可是當他派人前去挑戰劉贇時,卻被派去的人告知城牆上掛起了免戰牌來,這頓時把北宮伯玉給氣得是大罵劉贇不止。可是不管他怎麼挑釁,城裡的官兵們就是不出來,這頓時讓他就有些束手無策了起來。
當然他也想過強攻扶風城,可是當他一想到那些悍勇的官兵時,立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城裡依然還是張溫做主的話,也許他會派兵去試探一番,可是現在的張溫已經回雒陽城請罪去了,而新調來的這位鷹揚中郎將好像比張溫更難對付,所以北宮伯玉連試探的心思也沒有了。
他知道就算真的派兵去攻城,也只能是徒增傷亡而已,所以他苦悶着一張臉就對身旁的李文侯說道:“文侯,你可有妙策拿下這扶風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