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波潛龍槍法—龍舞山河~!”馬超目光一定,剎地如成了龍眸一般,劍起鳴動,七條銀色飛龍相勢剎地盛放。,只見蓋天的劍影,猛地迎住了李催劈落的寶劍,不但將之震退,還令寶劍從李催手中脫手飛出。李催面色大駭,似乎心知大限將至,撕心裂肺地發出咒怨:“該死的馬家人,我的部下一定會爲我復仇的~~!!!我詛咒你馬家,終究崩潰,四分五裂,顛覆兵戈啊~~~!!”
李催的詛咒,令馬超剎地怒火暴漲,揮劍連起,硬生生在他身上搠出了數十個血口,李催受盡折磨,不斷慘烈嘶叫。血滿一片,最終馬超才願結束他的性命,揮劍一砍,將他的頭顱猛地砍飛。
恐怖的劍式,充滿怨恨的詛咒,以及馬超的狠辣,無不令馬家軍上下都是赫然色變呆若木雞。馬超面容陰沉地走到李催那無首屍體前,一腳猛踏住其脊背,冷聲道:“老兒,你的部署不久不是葬身火海,就是被萬箭穿心、亂刀砍死,全都死得一乾二淨!!至於我馬家至此之後,一定會更爲旺盛,你去了陰間地獄,便好好瞪大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着罷!!”
卻說就在馬超與李催廝殺間,在校場之內,李催的那些部署正在等候,忽然有一個將士滿臉慌張之色,急急來報,說馬家似有歹心,要對李催不利,命衆人立刻分開三部,一部快趕往糧倉之處,若真有個萬一,便像上回那般縱火燒之,趁亂逃去。另外一部則留在營中,以作斷後,剩下的最後一部則趕往府衙處儘快營救。
李催的將士一聽,不由赫然色變,其中飛熊軍欲往去救李催,但那人卻說李催吩咐,把守糧倉的都是馬家的精銳,自軍兵力不夠,又要分開三部行事,當以飛熊軍偷襲糧倉。飛熊軍的將士一聽,也覺是理,便是答應。
於是,很快李催的部署就分開三部,各往行事。李催軍這一下分兵行事,很快就引起校場中的其他馬家部署注意,立刻紛紛疾呼大喊,望李催軍撲殺而來,而負責抵擋的那一部五、六百人部署,連忙急往迎上。另一邊,那一個來報的將士領另外一部快速地前往府衙,可趕路沒有多久,軍內一些將士忽然發現四周並無百姓,整條街道忽然變得空空蕩蕩,正是懷疑,驀然間,四周樓閣上亂箭飛起,竟是有所埋伏,那些李催的部署全都不料,立即大片死在了亂箭之下。
至於飛熊軍尚且不知其中有詐,火速地趕往城中糧倉處,正見糧倉裡守備空虛,不由大喜。所謂關切則亂,這些飛熊軍的將士各個都顧着儘快縱火,好讓其主李催能夠儘快逃脫,來不及細想,便是紛紛硬闖進去。
可就在此時,驀然喝聲陡起,附近屋頂之上,紛紛有着火箭飆飛射出,猶如流星雨一般鋪天蓋地地落下。
與此同時,在不遠一處箭樓上,成公英面容帶着幾分唏噓和蒼涼之色,吶吶而道:“誰又想到這曾經名噪一時的飛熊軍,最終會落得如此下場,要這亂世之中,成名容易,但若想善終,卻是難啊。”
成公英此言一出,下面頓起陣陣驚呼怒吼之聲,那吼聲之淒厲,儼然如地獄深淵之中的厲嘶叫。
原來就在不久前,那被擒去的幾個李催將士卻是遭到了成公英地威逼利誘。當時一人先是怒喝大罵,成公英當場命人殺之,緊接着問話剩下兩人,並且承諾,但若肯助其成事,不但有賞金黃金百兩,更可封爲千戶侯。成公英話音一落,便給那兩人半柱香的思考時間,而且他只需一人成事,誰先答應,他立即便將另一人當場殺死。而最終在兩人之中,出現了叛徒,而就在那個叛徒答應的瞬間,成公英立即下令把另外一人殺死,並且送予他黃金百兩。那叛徒走投無路,取了賞金後,也下定決心,遂到校場,依照成公英的吩咐行事,向衆人虛報情報,最終把李催的所有部署全都害死,無一倖免。
話說,馬縱橫剛聽完兩個飛羽稟報,又命人召來諸將,不久後有人來報,一干將士已經來到,而且從各地趕來的王朗、程昱、逢紀等文吏謀臣也一一來到。
馬縱橫不由大喜,遂往府中議事大廳趕往,而待馬縱橫趕到時,一衆文武皆已來到,分別在兩邊等候。
“我等見過主公!”一衆文武一見馬縱橫,立刻紛紛震色而拜。馬縱橫一擺手,口道免禮,遂是金刀跨馬地坐了下來,環視衆人後,便教衆人入座,緊接着就把近日來發生的事情一一稟報。衆人聞說這些日子天下並不穩定,由其西涼和江東都有戰事。其中江東戰事更是頗爲激烈,眼下看來孫家崛起之勢更是勢不可擋,由其孫策發起檄文,召天下諸侯勤王之舉,更得到不少將士當場叫好!
“嘿!這孫家小兒倒是有幾分本領,竟敢反抗那曹操!如今曹操已是當朝丞相,他前方派夏侯淵襲擊我兗州,就足可看出他對我馬家有着忌憚之心,我看倒不如趁機呼應孫家的檄文,大起勤王之師,先破曹賊!!”正見在武將席位排行第二的龐德,面色激奮地喊道。說來,曹氏視馬氏爲強敵,馬氏又何嘗不是!?
龐德此言一出,不少將士紛紛應和,都是戰意昂然。
“不可!”就在此時,驀然文臣謀士席上,坐於首席的王朗忽然冷喝一聲,當場猶如一盤冷水,潑在了龐德和那些應和的將士頭上。
說來,王朗如今爲兗州別駕,且兼任泰山太守一職,加上他本就是天下有名的大賢,坐於首席也合於禮數,加上程、逢等人也是恭敬相讓,馬縱橫也一併勸之,王朗遂才應下。
馬縱橫這下一聽,不由皺了皺眉頭,卻是他本也有意呼應孫家,但沒想到王朗一下子態度就如此堅決。說來,馬縱橫對王朗敬重有加,不但是因爲王朗爲人坦蕩,光明正大,且嚴厲公正,並且他還是馬縱橫最爲敬重的謀主郭嘉的岳父。馬縱橫與郭嘉親如兄弟,如今郭嘉死去,他卻也把王朗看做父輩一般看待。
“不知王公何出此言?”馬縱橫面色一肅,震色問道。王朗眼神一凝,遂是起身,作揖便道:“依照當今天下局勢,馬、曹兩家必有一戰。但眼下卻還不是時機,由其曹操乃當朝丞相,天子對他言聽計從,但他以漢室之名,出兵討伐,那是出師有名。可我軍肆意舉兵,卻是侵犯國土,乃叛國大罪!”
“不正因如此,我等才當呼應孫家勤王之號耶?”坐於武將首席的張遼眉頭一皺,不由問道。
“不,孫家雖起檄文,但卻無意討伐曹賊,而且若老夫所猜無誤,孫家不過是仗着有長江可據,曹賊不敢輕易起兵,否則就憑如今的孫家哪敢與曹賊作對!?而天下諸侯多數對曹賊畏怯,到時一旦僅有我馬家舉勤王之號起兵,不成了笑話?再有,若我所聞無誤,馬太公對朝廷忠心耿耿,但若真要起兵,還得得到他的同意。再有如今戰事方纔平定不久,馬、曹兩家一戰勢必是一場驚天大戰,如今局勢未定,絕非與曹賊撕破臉皮的時候。而且諸位也別忘了,在我等項背之後,還有兩頭豺虎在虎視眈眈呢!”卻聽王朗侃侃而言,說得衆人一連色變。他話音一落,在謀士席位上的逢紀立刻接話道:“幽之劉備!徐之陶謙!”
“哼!!老子早看那劉戲子不順眼吶~~!!此番正好,我也無需多要兵馬,只要數千兵馬就可!!”這時,隨王朗同來的臧霸聞之一怒,陡是奮然而起,話喝到一半,卻截然而止。原來正是王明以凌厲的目光看去,嚇得臧霸立刻閉上了嘴。
卻說臧霸協助王朗鎮守泰山一郡,雖然臧霸曾爲賊寇,但爲人卻是正義好學,平日裡視王朗爲師長,左右聽他教誨。
而臧霸爲人易燥衝動,因此王朗對他更是嚴厲苛刻,時常喝罵懲戒,臧霸卻是十分懼怕他。
“誒…我已明悟了。眼下確是並非與曹賊撕破臉皮的時候。”這時,馬縱橫頗爲有些失落地搖了搖頭,自從郭嘉死了之後,他就失去了一個能夠爲他出謀劃策的謀主,使他處處變得十分的變動,有時候甚至不知下一步該如何行動,顧慮重重,每每想到此,馬縱橫就十分地煩心。
程昱眼眸中精光泛動,似乎看出了馬縱橫的心思,罕見地咧嘴一笑:“主公也不必多慮,如今我馬家勢大,曹賊也不敢輕易前來侵犯。卻說近年來,諸位將士屢屢激戰,這回也正好讓衆人歇息一下,韜光養晦,以待時機,也未嘗不好。”
程昱此言一出,衆人似都看出馬縱橫煩心,紛紛安撫。馬縱橫見狀,心裡暗暗感動,忽然大聲笑道:“哈哈哈哈~~!!諸位多心了!我馬縱橫縱橫天下,征戰四方,從無難事可以把我難倒!!再有我左右不正還有諸位俊才豪傑在旁協助?”
馬縱橫此言一出,衆人無不心頭一震,抖數精神,紛紛齊聲應和。旋即馬縱橫神色一凝,又向一干文武謂道:“只不過眼下局勢暗濤洶涌,我馬氏雖是勢大,但卻不可輕心大意,還望諸位各穩守疆域,小心防備!”
馬縱橫話音一落,衆人又紛紛附和。這時,王朗忽然搙須謂道:“不過那曹賊對我馬氏到底用心如何,倒也讓人詫異,他竟忌憚馬氏,可前些日子,朝廷卻又冊封馬太公爲大將軍。據說,馬太公已接領大將軍之職,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也。老夫認爲,主公最好還是派人前往長安一趟,以探馬太公的口風以及長安的局勢是好。”
王朗此言一出,馬縱橫不由眼神一凝,徐晃、李典被打入牢中,其父重新修葺宮殿一事,他唯恐亂了人心,卻還未告訴衆人。這下,馬縱橫神容一沉,遂道:“此事我已有安排,王公不必多慮。”
“哦,竟然主公已有方寸,那老夫也不必多言了。”王朗微微一笑,馬縱橫素來能夠未雨綢繆,對於這點,王朗也十分信任。
緊接着,馬縱橫與一干文武說的大多是有關鎮守疆域,提防外敵之事,這欲穩守固本的態度,衆人也是明瞭,紛紛領命。
不知不覺,過了莫約半個時辰。馬縱橫正欲喊衆人散去,此時武將席中,有一身穿藍綢飛獅戰袍,眼神銳利,神采奕奕的將領忽然走出。馬縱橫定眼一看,正是張頜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