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本王倒是從沒聽過,這蛇又怎能吞象呢?它就不怕會撐死!?”
黑衣人看孟獲一副故意裝着懵懂無知的愚蠢模樣,但眼裡卻透着駭人的光芒,心裡遂是知道這孟獲也非容易對付的角色,遂沉了沉,道:“剛剛我不過隨便舉了個例子,蠻王不要介意。好了,時間緊急,我還要回去覆命。有些要事,還得儘快與蠻王你說明白。”
孟獲聽話,遂是凝色,忙道:“先生請說。”
那黑衣人聽了,點了點頭,遂開始在孟獲耳邊快速地說道如此如此。
不一陣後,那黑衣人已然離開。孟獲面色猝是一變,冷聲笑道:“哼,這司馬家的人可真各個都以爲是聰明絕頂,竟還敢嘲諷本王!!不過也沒所謂,本王就樂意這些自以爲聰明的人,把本王看成是傻子蠢貨,不然本王哪裡能源源不絕地從你們那裡要來金銀財寶還有美nv寶物!!嘿嘿嘿~~!!”
“呵呵,你這死鬼,倒還挺開心的嘛。到底有什麼樂事說來也讓奴家聽聽嘛~!”孟獲剛是自言自語完畢,忽然帳外傳來一陣騷mei入骨的聲音,但卻嚇得孟獲當場神色大變,立即苦着一張臉,唯唯諾諾地道:“哪有,本王這不是想着多從司馬家那裡收刮多些金銀珠寶,好送給夫人你嘛。”
卻說不知不覺已然是夜裡二更時分,此時冀城中正有一架馬車正往司馬恂所暫居的府宅趕去。這時,忽然馬車停了下來,而在馬車之中,卻看有一人正在黑暗中閉目養神。驀然,黑衣人睜開了眼睛,低聲地喊道了起來:“沒想到馬鐵那蠢小子竟藏得如此之深,這回可真大意了。”
“大人要不要把他還有他的手下全都殺了?”黑衣人話音剛落,卻見那駕馬,看上去與尋常馬伕無異,長得極其平凡的男子,忽然眼裡射出兩道駭人的寒色,低聲問道。
“不,眼下正是關鍵時候,若是殺了他的話,只怕會引起那馬休的注意。讓四周的人都別動手。且再留他一日性命。”黑衣人淡淡地答道。
“可大人你莫不怕那馬鐵會去馬休那裡示警麼?”馬伕皺了皺眉頭,問道。
“不怕,這馬休還有馬鐵本就心有間隙,加上前些日子經我暗中挑撥,這兄弟兩人眼下是水火不容。那馬鐵就算去找馬休,想必那馬休也是不信。”
“可眼下他已有察覺,若是他一路死追不放,該當如何是好?大人,要不要小的把他甩開?”
“呵呵,那馬鐵和他的麾下可都是西涼人士,各個馬術了得,你甩不開他們的。不必理會,原路返回。我自有計策應付。”黑衣人笑了笑。那馬伕聽了,遂是神色一震。卻說,就在不遠之處,馬鐵正領着七、八騎兵,躲在了一旁,正暗暗觀察着那架馬車。話說,馬鐵一直都認爲司馬恂此人不可信,總覺得此人雖是有才華,但平日裡過於做作,最重要地是當初他的大哥馬縱橫就曾經向他提醒過要小心司馬家。再加上此番西涼之亂,馬鐵總覺得來的實在太蹊蹺了。因此馬鐵有一種說不出的直覺,認爲此中很可能與那司馬恂會有關係。沒想到這誤打誤撞的竟然被他發現了。話說,這兩日來馬鐵暗中就在監視着司馬恂的一舉一動,不久前他從麾下弟兄那裡得知,司馬恂暫居的府宅中有有一架馬車從西門駛出。而西門的守將恰巧正是司馬恂提攜上來的一員將領。因此馬鐵更確定了心中的懷疑,當時馬鐵本有想過立即稟報馬休。但想到馬休素來看不起自己,並又對他司馬恂很是信任,便想着等司馬恂回到府中的那一剎那,將他擒住,人贓並獲後,讓馬休無話可說。爲此,馬鐵更是在不久前便讓人去通知了馬休。
少時,卻見那架馬車緩緩地停在了司馬恂暫居的那座府宅門前。就在此時,馬鐵忽然大喝一聲,馳馬衝了上去,口中更是囔囔罵道:“狗賊!!還不快快從車上滾下來,這回小爺倒要看看你有何解釋!!”
卻看馬鐵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馳馬殺奔過去,就在此時,驀然響起了一道喝聲:“且慢!!”
緊接只聽人馬攘動,霎時間街道兩邊皆有人馬衝了出來。馬鐵下意識地勒住戰馬,並往剛剛喊聲傳來的地方望了過去。只見爲首一人,身穿青袍,面白神俏,正是馬休是也。
馬休面色沉凝,眼神中更帶着幾分戒備和嚴肅之色,向馬鐵暗中投了一個眼色過去後,沉聲道:“鐵弟莫要亂來。先把軍師請出來,看他作何解釋,或許這其中有所誤會。”
“哼哼!!好,小爺早知他們司馬家的人不安好心,如今這司馬恂終於露出了狼尾巴,那麼要殺他也不急於這一時,倒好讓衆人看看這司馬恂到底是何面目!!”馬鐵收到了馬休的眼色後,面色一沉,咧出一抹戲謔的笑容。這時,卻聽馬車內傳出了一陣笑聲。與此同時,那馬伕已經取了梯子放好在低下。少時,只見馬車的簾子打開,原本在裡面的黑衣人,此時卻成了身穿錦衣的司馬恂。卻看司馬恂卻是一副如沐春風的模樣,一邊笑着,一邊鼓掌,不緊不慢地走了下來。
“好你個司馬恂!!死到臨頭了,還如此得瑟!!找死!!”馬鐵見狀,不由面色一怒,有些忍不住地怒聲罵道。司馬恂聽了,倒是淡漠,瞟了一眼馬鐵,然後眼神旋即轉到了馬休的身上,凝聲道:“不知休公子深夜領兵圍在我所住的府宅之外,是所爲何事呢?”
馬休聽話,面色一沉,倒不像馬鐵那麼衝動,而是一副平心靜氣的樣子,答道:“軍師不要誤會。剛剛本將軍接到我弟那裡傳來的消息,說發現有一架可疑的馬車今夜從西門駛了出去。過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後,又從西門駛了回來,並一路往軍師所住的府宅趕回。本將軍是怕軍師會遭到不測,這才引兵前來營救接應,並抓拿奸細。只不過眼下沒想到地是,這從馬車內走出來的竟會是軍師你。不知軍師有何解釋呢?”
馬休說着說着眼神猝是變得冷厲起來,渾身更是猛地迸發出一股頗爲凌厲的氣勢。
司馬恂聽了,卻是忽然擡頭望了望天色,並向身旁的馬伕問道:“我從城外回來,已經過了多久了?”
那馬伕聞言,立馬沉色答道:“回稟主子,已有半個時辰了。”
司馬恂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並叫了一聲好。馬鐵聽司馬恂已經主動承認今夜出了城外,不由震色,急向馬休喊道。
只不過馬鐵話還未喊出,猝然一幅令他終生都難以忘懷的畫面,毫無預警地出現了在他的眼前。
嚓~~!!
只聽一聲乾脆的穿透聲音驀然響了起來,突兀只見一根血淋淋的尖銳槍刃赫然從馬休的胸口中穿透而出。馬休瞪圓的雙眸,一臉的不可置信,旋即眼神中忽然充滿了恐懼以及不甘。但馬休畢竟是馬家兒郎,自伏波將軍馬援建業開始,馬家之中就從無出現過懦弱之士。
“嗷嗷嗷嗷嗷~~!!”猝然,馬休眼睛裡充滿了兇猛的紅光,猛地拔出了腰間的寶劍,朝着身後驟劈而去。而此時,馬家的將士多數都是懵的,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得一時間失神起來。
而那向馬休襲擊的叛將,卻也沒想到馬休竟還能向他反擊,根本反應不及,頭顱驟地被馬休劈開了兩半。
與此同時,四處忽然響起了一陣陣可怕的怪叫聲,緊接只見一道道黑色飛影從各處飛竄而出,並向那些還在發懵的馬家將士紛紛投出暗器。霎時間,只聽慘叫聲不斷響起,只見一個個馬家的將士被暗器襲中,不少更是當場斃命。不得不說這些忽然殺出的刺客,各個都是身手高強,這暗器更是投得一個比一個準。
“司馬恂!!我家二哥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驀然,只聽馬休竭嘶底裡的喊聲響蕩起來。同時,隨着馬休喊罷,只見他一口血猝是噴了出來。
“哇啊啊啊~~!!!天殺的司馬恂老子和你拼了~~!!!”這時馬鐵終於反應過來,嘶聲裂肺地咆哮起來,並猛地一拍戰馬,挺槍策馬向司馬恂那裡殺奔過去。殊不知就在此時,幾道飛影猝向馬鐵撲襲而去。馬鐵面色一變,連忙拔刀猛揮亂劈,一副要拼死搏命的模樣。於是,只聽連道乍響驟起,那幾個刺客各使匕首,猶如一條條毒蛇般朝着馬鐵襲擊。但馬鐵確實生猛,並且一副不要命的態勢搏殺,雖然受了些輕傷,但還是將那幾個刺客給殺退而去。
就在這時,猝然西門處驀然響起了一陣陣驚天動地的喊殺聲。
而此時,卻見司馬恂站在馬車旁,目光冷冽,但臉上卻掛着一抹燦然的笑容,吶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