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夫人得此大捷,可謂是立了大功,豈可怠慢?子龍不如率領軍中一干文武前往迎接,以示尊重可好?”逢紀輕輕一笑,提出建議道。趙雲聽了,也頷首一笑,道:“我卻也有這想法。”
於是,趙雲遂派人通知軍中一干將校,等了一個時辰後,得知馬雲祿等人將歸,遂帶上荀諶、逢紀兩人,又起鼓號召集,很快衆人紛紛趕到,就於營前等候。
不一陣後,正見一支人馬趕了回來,趙雲等人雖然與之隔了一條黑沙河,但還是能夠清晰地聞到從他們身上傳來的血腥味道。馬雲祿遠遠卻也看到了趙雲,冷酷的面色終於鬆了鬆,遂露出了一抹笑容。
若換了其他人,眼看着一個大美人,滿臉是血的朝着自己笑着,怎麼樣都會感到一絲詭異。但趙雲卻毫無異色,與之相視而笑,並道:“辛苦你了,夫人。”
馬雲祿聽了,只一點頭,然後一聲嬌喝,便是揮鞭策馬,很快渡過了黑沙河,陳鳳一干人等也紛紛馳馬接連渡過了黑沙河,緊隨馬雲祿身後。
少時,卻看趙雲也帶着軍中一干文武迎了過去,馬雲祿速是把馬一勒,然後翻身下馬,拱手道:“幸不辱命,沒有折了我軍的氣象。”
“夫人謙虛,你此番立了大功,理應當賞。”趙雲迅速下馬,走到了馬雲祿的身邊,情不自禁地抓着馬雲祿的手,笑道。在這衆目睽睽之下,趙雲的行爲自然有些引入側目,不過這俊男美女,又是本領高強之人,衆人看了倒是反而一陣羨慕。
逢紀呵呵一笑,道:“辛苦夫人你了,此番大挫彼軍後,無論那馬孟起有何計劃,恐怕也要延遲,以整頓其部。原本對於我軍來說,時間正是緊迫,幸好夫人爲我軍贏得一番酣暢淋漓的勝利的同時,又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許大人謬讚了。妾身不過是誤打誤撞,倒是幸好身旁有一干弟兄照顧。”馬雲祿說罷,扭頭側身望陳鳳等人望去。衆人聽了,不由也紛紛望了過去。陳鳳等人見狀,不由紛紛跪下,其中不少人露出感激之色,振聲喊道:“這全乃夫人指揮得當,我等不過依命行事,不敢居功!”
“好了,卻不必爭了。陳鳳,你且先帶衆人回去歇息,然後便趕來帳中聽賞!!”這時,卻看趙雲神色一肅,頗具威嚴地喊了起來。陳鳳一聽,不由暗暗一喜,連忙謝過。旋即,趙雲便令衆人各回歇息一陣,然後再到帳中商議。衆人領命,遂各自散去。
過了好一陣後,趙雲命人升帳,軍中一干文武遂紛紛趕來,入帳後各是坐定。此時卻看馬雲祿已經卸了鎧甲,又換了一身衣裳,這下身上沒有了血色,倒又變回了以往那個溫柔賢淑的美女子。
“呵呵,夫人還是這身裝束更爲好看。”荀諶扶須笑道。逢紀聽了,也哈哈一笑,道:“我倒與荀公的看法不同,我覺得夫人英姿颯爽的樣子,更爲令人神醉!”
聽着荀諶、逢紀地稱讚,馬雲祿卻不答話,只淡然笑之。而此時,趙雲神色一肅,道:“夫人你把你所知的狀況,與衆人一說。”
趙雲此言一出,馬雲祿立即點了點頭,遂一震色,衆人見了,也抖數精神,紛紛望向了馬雲祿。
馬雲祿遂把情況大概,與帳中衆人快速地說了起來。聽罷,荀諶先是反應過來,道:“嗯,那和鸞、王秘引兵屯據在那,不敢冒進,原因應該有二。其一,其軍連夜趕路,再加上前些日子,馬超軍大多人馬都在與我軍苦鬥,想都是疲憊不已。其二,很可能彼軍還有人馬趕來,兩人正等大軍彙集,然後再做圖畫!”
荀諶此言一出,不少將領都是聞言變色,各個都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趙雲聽了,不由沉色問道:“也就是說,適才若是一旦我夫人陷入敵軍之內,遭到圍攻,戰事一再拖延,很可能敵軍的援兵便會接連趕到?”
“是也。”荀諶聽話,神色一肅,頷首答道。
“如此幸好是夫人行事火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逢紀聽了,神色一變,不由驚歎道。
“戰場上瞬息萬變,夫人日後還是莫要輕然前往,否則!”趙雲一聽,心裡猛地一揪,下意識地向馬雲祿謂道。馬雲祿聽了,笑了笑,頗爲溫順地應了一聲好。
“且慢!!”突兀,逢紀大喊一聲,帳中不少人都嚇了一跳,遂是紛紛望向了逢紀。卻看逢紀臉色連變,道:“若如荀公所料,那馬超豈不是有意大舉來攻?但若這般的話,看來我軍要加緊讓軍中輜重以及一干軍備要物撤離了。”
“許大人所言是理,只不過如今我軍分設兩地,而且又要提備馬超來攻,這兵力有限,若要增設隊伍去押送,卻又爲難。”這時,馬雲祿忽然喊了起來。逢紀聽話,神色一怔,卻是經馬雲祿提醒,這才反應過來。
“呵呵,依老夫所見,倒也不必過於焦慮。畢竟夫人不久才大挫彼軍,馬超若要整頓其部,也要耗費不少時間。因此,如老夫所料無誤的話,在明日之前,彼軍都暫且不會發起攻勢。而我軍起碼有一日作爲緩衝,若是行事迅疾的話,明日之後,起碼可以撤去七、八成的輜重和軍備要物,同時又可教人趕往安邑,請安邑的人馬接應。而在這期間,我軍增添去押解的部隊,自可撤回來。”
荀諶再次顯現出他老道的經驗,衆人聽了,都是服氣,紛紛震色。趙雲聞言也是一喜,不禁望向了馬雲祿,道:“此番若無夫人出色的戰績,我等恐怕此時已亂了陣腳。”
說罷,趙雲遂賞馬雲祿百兩黃金,並寶劍一副。馬雲祿聽賞遂出,拱手謝過。隨後陳鳳來到,趙雲又另賞黃金五十兩,寶甲一副,另外各參戰將士皆各有賞賜。陳鳳聞之大喜,連忙謝過。
與此同時,卻看就在大約兩個時辰前,馬雲祿與和鸞、王秘那萬人大軍廝殺的戰場之上,卻看此時戰場忽然多了近倍餘的人馬。而在這大軍屯據腹地之處,有一帳篷,而此時卻聽吼聲連連,好不駭人,聽得在外面的人都是一陣變色。
“爾等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爲何還有面目來見我,來人吶,把這兩人推出去剁了~~!!”卻聽馬超嘶聲怒吼,滿臉猙獰兇惡之色。和鸞以及王秘此時正是滿臉慚愧悔恨之色地跪着,聽馬超的怒叱之後,兩人都是面色頓變。左右聞令,遂是忿然趕往。
“且慢!”這時,卻聽一道喊聲響起。馬超望去,見是司馬恂,不由瞪目喊道:“義弟!!就因這兩人的失誤,毀了我倆的計劃,豈能輕饒!?”
司馬恂聞言,神色一肅,旋即轉身向馬超拱手一拜,道:“主公所言是理,只不過眼下八大天駒,只剩下一半,若再殺了這兩人,難免軍心會有所動搖。依小弟看,不如且剝去這兩人的將位,讓他們充當馬弓手,以儆效尤。待戰事結束後,再懲罰這兩人也是不遲。”
司馬恂此言一出,和鸞以及王秘不由暗暗一喜,但又不敢做聲,就怕反而激怒了馬超。馬超倒也頗爲依從司馬恂,聞言,褪了幾分怒色,頷首道:“好吧,那就依你。你倆還不快滾下去,省得礙眼!!”
馬超此言一落,王秘以及和鸞連忙諾諾答話,旋即慌忙退出。
“哼,兩個不成器的廢物,竟連一個小妮子也對付不了!!不過那小妮子也是越來越猖狂了,屢屢與老子爲敵,就不怕老子繞不過她!?”馬超話音一落,司馬恂不由神色一沉,肅色拱手遂道:“主公重情重義,殊不知反而更是縱容雲祿小姐。其他話,小弟不敢多說。不過眼下要實施計策,恐怕是不得不拖延一日的時間了。”
“一日!?”馬超聞言,眉頭一皺,不由露出幾分難看的神色。
司馬恂倒是看出了馬超的想法,拱手一拜,道:“主公不必多慮。就算再給彼軍一日的時間,也不可能把其營地的糧食以及軍備要物撤去過半,除非彼軍增添部隊押解。不過如此一來,彼軍兵力又得有所削弱,實爲冒險之舉。那趙子龍素來不失jing明,理應不會如此。”
馬超聞言,卻是眯了眯眼,忽然道:“可若果真這般,我又該若何?”
“主公你的意思是!?”司馬恂一聽,不由神色一怔,問道。
“眼下戰事正緊,我軍可不能放過任何機會,若是那趙子龍果真不惜冒險行事,我軍是否理當迅疾出兵偷襲,給予其軍重創!?”馬超震色而道。司馬恂聽了,不由抖數精神,作揖道:“但若果如主公所說,確實不該放過任何機會!”
“好,如此我這便下去,親自挑選一干勇士,準備萬一!!”馬超一聽,神色一震,大聲喊道。司馬恂見狀,卻是神色一緊,忙喊道:“主公且慢,不知主公今夜準備偷襲何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