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想都別想,知女莫若母,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是想去找你那雲哥哥!!我說你,一個女兒人家,怎麼這般不知廉恥,你雲哥哥已經有了甄姑娘,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姑姑對他有意。你還湊什麼熱鬧?”卻看在那小美女的旁邊,一婦人也是一身湛藍色的騎馬袍,雖然不如這小美女高,但身材火爆,尤其胸脯上的那對大兔子,似乎隨時都要怒奔而出,可又被那該死的騎馬袍給死死地裹住,再加上她一張風華正茂的臉蛋兒,相信每一個男人見了,都不禁想要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卻看那對美人兒,正是北宮鳳母女。那長得高的小美人自是馬煙雨,她這下聽了北宮鳳的責罵,倒是沒有任何的悔改之意,一皺小鼻頭,伸出舌頭,喊道:“切,孃親你也好我沒有多少。我可聽說,當年你爲了得到爹爹,還不惜與大娘大打出手,還要逼爹爹殺了大娘呢!嘖嘖嘖!孃親你可真夠狠的,如果我有你這一半的話…”
“混賬!!這誰跟你說的,別給我亂說話,找死~~!!”忽然被提及往事的北宮鳳,猝不及防,或者也怕馬煙雨會學壞,這下惱羞成怒,作勢便要去打。馬煙雨倒是早有準備,一扭身子,便是躲過,然後便好似一隻靈敏的小兔子逃開去了,還不忘得瑟地喊道:“嘿嘿,敢愛敢恨,不正是孃親你的座右銘嗎?你放心,女兒沒你這麼狠,也不會學壞的。只不過竟然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女兒就不會輕易地放手。”
“氣死我了,你這小丫頭片子是不想活了~~!!馬縱橫你這老東西還不給我去把小丫頭片子追回來!!?”眼看馬煙雨倏地一聲跑遠了,這可把北宮鳳給氣壞了。卻看北宮鳳雙手叉腰,氣得是咬牙切齒,她氣是倒好,胸脯上可是一陣波濤洶涌,真教人當心會有什麼爭破而出。
“哈哈哈~~!!家和萬事興。鳳兒你也別生氣,竟然我們的女兒喜歡,那就隨她去吧。再說,子龍也頗有我當年瀟灑之風韻,也難怪我們的女兒看得上他!”馬縱橫腆着一張厚顏無恥的老臉,大聲笑道,這惹得在旁的王異不由輕柔一聲笑了起來。說來,這成熟又極具女人味的女人不笑還好,一笑可真致命,那不過輕輕地捂嘴一笑,紅脣輕張,拿捏合適,儀態彬彬,卻又撩人。馬縱橫在旁看得眼睛都瞪大了,這時小馬煜卻是使壞,拍着馬縱橫的頭笑着喊道:“爹爹不要臉,爹爹不要臉!”
“煜兒。”王異見小馬煜又開始放肆起來,不由一瞪眼睛,小馬煜那雙又大又萌的眼睛溜溜一轉,立刻扭起小屁股,伸手向王異喊道:“孃親我知道錯了,抱抱~!”
“你都多少歲了,怎麼這麼鬧呢?”王異還是故意瞪眼,但卻也走了上去,接過小馬煜。小馬煜一到王異懷內,就好一陣蹭,看得他的老子在旁急是瞪眼,竟是和個小孩子吃起醋來。
當夜,馬縱橫和兩位夫人以及馬煜簡單吃完一餐家常便飯後,北宮鳳倒也識趣,拉着小馬煜帶上幾個婢女和僕從便出了府外。馬縱橫和王異則在府中花苑散步。
“如何?易兒還是不願回來嗎?”王異見馬縱橫一臉惆悵之色,不由問道。馬縱橫聽了,搖頭道:“這混小子,我知道兩位夫人回來,早早便教人到軍營喚他回來吃飯。殊不知這混小子竟說軍務繁忙,這段日子都在忙着操練爲由,竟然不肯回來!”
“呵呵,他倒不是學你的?當年你卻也不少留在營中與將士們一同寢食,有家也不回。”王異聽了,淡淡一笑,柔聲謂道。馬縱橫聽了,輕嘆一聲,道:“這說來,也是委屈諸位夫人了。這也都怨我這人太過沒心沒肺了。”
“相公也無需這般說話,你心繫社稷,更立以大志,盼望天下百姓都能撇除劣性,自強不息。相公你是任重而道遠。我等姐妹都是明白的。”王異輕輕一說,卻是讓馬縱橫的心頭一暖。馬縱橫不由執起了王異的手,並把她輕輕地摟住,兩人四目對視,馬縱橫只覺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幸福感,由心而發,並輕撥王異的幾根髮絲,柔聲道:“卻也不知我何德何能,竟能娶得到你這般好的妻子,實乃上蒼對我的寵幸。”
王異聽了盈盈一笑,遂是把頭枕在了馬縱橫的胸口上,依偎着他,也柔聲答道:“我纔是哩,能嫁給相公你這般蓋世英雄,一直是我從小到大的心願。”
“哈哈哈哈~~!!夫人你放心,待將來我大業成就,一定不會辜負夫人你的。”馬縱橫聞言大笑,喜聲而道。王異聽了,卻也不做聲,但夫妻兩人卻是心靈相通,早已會意了。
一陣後,兩人到了花苑的小亭坐下。馬縱橫察覺夜風頗涼,便把自己的披風取下來,披在王異的身上。馬縱橫如此細心的舉動,也讓王異心裡一暖,向馬縱橫盈盈一笑。
這時,王異忽然面色微微一沉,問道:“相公心裡似有許多煩事,怕不僅僅只有家裡的事。”
馬縱橫聞言,不由低嘆一聲,道:“夫人果然深明我心,不過說來這卻也算是家中事了。”
王異聰慧,馬縱橫這般一說,便是醒悟過來,問道:“莫非是有關二叔?”
馬縱橫一聽,心裡一沉,雖然不希望把這涉及政務戰事的事情帶回家裡,更不想因此讓王異煩惱。但又想到當年王異曾留在扶風家中照顧馬超等人好長一段時間,和馬超等兄弟的感情甚好。甚至比起自己,王異或者更是瞭解馬超的脾性。
而馬縱橫這數日來一直思考着龐統的計策,遲遲未能下定主意,眼看時間越來越是緊迫,馬縱橫也不由愈加的憂心起來,並也煩心不已,就算王異不能給他下主意,但他還是希望能夠向王異傾述心中的情感,否則他真的快要瘋了。
“誒,夫人你是不知道。那孟起竟然準備和曹老賊聯姻,並娶他的女兒爲妻。而老賊爲此,不惜還準備把幷州讓與孟起。若是孟起和老賊聯手一起,對我方來說,可謂是萬般不利。可老賊這人,老奸巨猾,就怕孟起被他給利用啊。”馬縱橫悠悠而道。王異聽了,遂是明悟過來,沉色應道:“也就說,那曹老賊正準備聯手二叔,並利用二叔來對付相公你,使得你倆兄弟相爭,再坐收漁翁之利麼?”
“夫人聰慧,正是如此。”馬縱橫一聽,不由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更是濃濃的苦惱之色。
“原來如此,我就覺得奇怪,以相公如今的實力,普天之下竟還有事情令你這般煩惱。其實一開始我就想到,或許這應該是與二叔有關。”王異神色一凝,震色而道。馬縱橫不由站了起來,並轉過身,望向夜空上的那輪殘月,意味深長地謂道:“無論孟起如何恨我,我倆兄弟處境如何的水深火熱,但兄弟還是兄弟。無可否認的是,我倆身上流着的是相同的血液。雖然自古以來,爲了利益而互相爭鬥,兄弟相殘的例子從來都不少。可我馬縱橫縱然是受千刀萬剮,也絕不會向我的兄弟惡意相害!!”
王異聽了,不由輕輕一笑,道:“竟然相公有此決意,那又何必煩惱呢?畢竟縱是孟起再怨恨你,在他的內心深處,一定也和相公有着相同的想法。因爲孟起從小到大,一直最爲崇拜敬重的人,恰恰正是相公你,那份血濃於水的兄弟之情,是無法改變的。”
王異此言一出,猶如當頭一棒,重重地打在了馬縱橫身上。馬縱橫先是猛地愣住,然後好像醒悟過來,並是欣喜若狂地轉過身子,撲向了王異,把王異一把抱起來後,縱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這一早便是已經有了答案。我實在是太愚鈍了~~!!哈哈哈哈~~!!”
卻聽馬縱橫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將軍府,而此時正來到將軍府外的龐統,忽地停住了腳步,聽着馬縱橫的笑聲充滿了釋然的喜意,遂是笑了笑:“我龐士元平日裡何等自傲,如今看來,卻還不如一個女子啊。那孔明說得對,我等這些謀士也並非無所不能,有時候有些人甚至來得比我等還要可靠。”
龐統說罷,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後,遂是轉身離開了。
翌日,卻說在濮陽大殿之上,正見馬縱橫金刀跨馬一般,坐於高堂大座,眼神赫赫,而其麾下一干文武,正整齊地列於兩列。此時,正見裝容肅穆,神色嚴厲的王朗,忽然走出,拱手並道:“主公!老臣得知,在不久前那曹賊,受九錫之位,號爲魏公。可憐天子遭到曹賊挾持多年,左右不能自主。以老臣之見,只要這曹賊願意,莫說魏公,就算是魏王也不過是下一道聖旨的事情。老臣以爲,曹賊愈加猖獗,全因天下諸侯、英雄空拿朝廷糧餉,深受聖恩,空得名聲,卻毫不作爲!!因此老臣建議,身爲徵北將軍的主公,理當領一個頭,一挫曹賊的銳氣,好讓他有所收斂!!”
卻聽王朗此言一出,殿內隨即響起一陣譁然的聲音,畢竟距離徐州之戰結束還不到半年時間,如此快又起兵征戰,實乃有窮兵黷武之嫌。而且令不少人詫異的是,素來注重維護基業根本的王朗,竟然會主動提出征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