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協兒有兩位愛卿扶持左右,朕就安心多了。還有王司徒,雪玉那裡也勞煩你多多照顧。多年以來,朕這父皇對她沒盡過一分責任。這些年來,都是你在暗中照顧,將來宮中若亂,她一女人家豈有保身之力?”劉宏長吁一聲,話音裡不禁有幾分悽苦,感覺就像是在交代身後事一般。
原來這些年來,劉宏卻是暗中交代王允做爲劉雪玉的老師,教她學文練藝,也算是一片苦心。
王允心頭一揪,忙是低頭,道:“陛下勿慮,臣一定不負聖命!”
卻說,昨夜宮中鉅變,宦黨大受創擊,此事已傳遍洛陽,滿城百姓皆痛恨宦黨,無不大喜,這夜自是歡聲一片,到處都可聽得歡樂之聲。
在大將軍府裡,何進更擺了數十席,宴請一衆有功之士還有宮中文武,大宰牛羊,以做慶祝。朝中一干大臣,見何進勢力如日中天,都有討好之意,紛紛赴宴。其中就有司空袁逢,太傅袁隗,尚書令楊彪、司徒王允等等朝中骨幹。另外洛陽一干新起之秀,也盡數到席,如袁氏兄弟、曹操、陳琳、荀彧、孔融等等。當然最受衆人矚目的卻非這些早有名望的俊傑。而是昨夜大鬧皇宮,以一己之力,剷除蹇碩,有着‘小伏波’之名的馬縱橫。原本自馬家沒落,後到了馬騰之父馬肅被朝廷罷官,取羌女爲妻,朝中就再無人提及伏波之名。
而如今馬縱橫如同流星一般橫空出世,卻是讓許多人想起了昔年外番皆俱,聞名喪膽,威震天下的伏波威名。
卻說,馬縱橫和曹操正坐於一席,旁邊分別是孔融、陳琳、荀彧等人,過來敬酒結識的人,可謂是絡繹不絕。衆人忙於接待,一時根本無閒交談。好一陣後,馬縱橫這席才稍微靜了下來。曹操已有幾分醉意,向馬縱橫舉杯道:“陛下龍威駭人,昨日曹某一時心怯,一時遺忘,若有得罪,縱橫莫怪!曹某先罰三杯,以表謝意!!”
曹操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可謂是盡顯梟雄本色。馬縱橫心中冷笑,幸好昨日夏侯淵提前把文書和賬本在曹操身上一事告訴了他。否則,他恐怕還真是小命難保。
當然,馬縱橫自然不會表露出來,見曹操把三杯喝盡,才笑道:“孟德說這話那就見外了,該罰該罰,當再飲三杯!”
曹操聽話,先是一愣,本以爲馬縱橫就算能忍住怒火,也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哪知道他竟然笑臉而對,那雙如同黑洞般深邃的細目,剎地晃動起陣陣精光,也不廢話,自斟自飲,很快就喝完三杯。
“昨夜若非孟德派夏侯兄弟趕來救援,馬某能不能活命,還真是難說。我敬你三杯,全當謝恩。”馬縱橫見曹操喝完,自己也自飲三杯。
曹操見狀,一把抓住馬縱橫的手臂,在馬縱橫耳邊低聲笑道:“縱橫真夠爽快!不過你要謝可要先謝那袁本初。昨日若非他信誓旦旦地向大將軍保證宮中必有劇變,以蹇碩那閹人在宮中所掌控的兵力,你縱是有鬼神之勇,也難逃一死!”
“哦?原來是袁大人先發覺此事?”馬縱橫聞言,不由有些詫異,轉頭望向對面的席中,看了幾眼那正是春風得意,笑聲不斷的袁紹,卻是皺了皺眉頭,忽然腦海中閃過一人,遂是明悟過來。
“那好,不如孟德你陪我去敬上幾杯,如何?”馬縱橫拿起杯子,笑道。
“恭敬不如從命。”曹操也是燦然一笑,爽快地便拿起杯子和酒壺。兩人遂結伴到了袁紹那席。席中的袁術,見到馬縱橫,原本就是黑沉的面色,立刻又黑了幾分,冷哼一聲,立刻撇過頭去。
袁紹見馬縱橫和曹操來到,卻是連忙站起,笑面迎人道:“哈哈哈,孟德、縱橫我真想要找你倆喝個痛快,你倆倒是知我心意。來來來,先喝幾杯再說。”
比起袁術的黑臉,袁紹卻是盛情相迎,畢竟經過昨夜之事,他的地位比起以往就更加穩固,何進對他亦是愈加賞識。如今的袁紹,就如徐徐升起的新星,光耀逼人,洛陽上下但凡提到年輕一輩的俊傑,第一個想到的定就是他。
一陣後,何進正好教人來請袁氏兄弟、曹操、馬縱橫等一衆有功之士,衆人聽了,遂是離席趕往。來到何進的席中,何進紅光滿臉,大笑來迎,然後向衆人一一介紹袁逢、袁隗、楊彪、王允等朝中大臣。袁逢等人見這些年輕俊才各個氣度不凡,自是免不了一番稱讚。而當馬縱橫聽到,那個相貌威嚴,體格頗爲雄壯的中年人就是王允時,倒是有幾分驚異。
可知在歷史中,幾乎顛覆整個天下,操控朝綱,掌控數十萬西涼精兵,麾下更是猛將如雲的董卓,就是死在他的美人連環計下。他的義女貂蟬,更是大中華四大美人之一。董卓和呂布這對假父子就是被她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般的相貌,迷得鬼迷心竅,最終反目成仇。
在馬縱橫觀察王允時,王允卻也在觀察着馬縱橫,眼下看馬縱橫體態威武,相貌不凡,不由露出笑容,向馬縱橫略一頷首,似乎對他頗有好感。
一夜就此過去。到了次日一早,馬縱橫等一衆有功之士,入宮受賞。劉宏在明德宮中,封賞畢,又依從王允昨日的諫言,大赦昔年被宦黨誣衊、陷害的一衆死囚,其中史阿那一衆天刺之人,劉宏念在他們除賊有功,皆赦之,即日逐出洛陽。
衆人謝過聖恩,遂紛紛退出。馬縱橫則先到麒龍府去交接,途中經過寒蟬宮前花苑,正見小彩蝶躲在一旁在探頭探腦的環視四周,見得馬縱橫頓時面露喜色,忙向馬縱橫招手。
馬縱橫見左右無人,立刻快步走入花苑,和小彩蝶到了花苑一角。
“馬大人你可快把我和公主給急死了!昨日我在宮中聽說,你被蹇黃門伏殺,還未聽個清楚,就急回與公主稟報。公主聽了,還以爲你必死無疑,哭了足足一個上午。還好後來,我又出去打聽,才知你反把蹇黃門殺了,還立了大功,受陛下重賞,急報回給公主。公主卻是不信,以爲我不過在安慰她,不食不眠,都好一夜了。你在這裡稍等一會,我把公主叫來!”小彩蝶急急說罷,便轉身欲要離去。
這時,馬縱橫忽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芊芊細手,小彩蝶微微一顫,忙把手縮了回來,臉色發紅,一時心頭如有小鹿亂撞,卻聽馬縱橫說道:“不必了。我這就去見她。”
小彩蝶聞言,頓時心頭一驚,正見馬縱橫一臉嚴肅之色,眼神還有幾分疼惜之色。
“可!”不過,一想到劉宏下的禁令,小彩蝶不禁便要提醒。馬縱橫卻笑着打斷道:“此下宮中正是一片混亂,我來時也不見禁衛巡邏,想是蹇碩那閹人死後,許多事情需要重新分撥。彩蝶姑娘放心便是。”
小彩蝶在馬縱橫明朗的眼神注視之下,不知爲何就是說不出反駁的話,猶豫一陣後,最終還是輕一點頭,一邊轉身,一邊說道:“那馬大人你小心一些,寒蟬宮除了我外,還有兩個宮女,若被她倆發現,那可就不得了了!”
馬縱橫聞言,反而覺得很是刺激,對自己的身手也是自信,笑着點了點頭。
於是,馬縱橫便跟着小彩蝶轉入了寒蟬宮,一陣後,小彩蝶先教馬縱橫在一個角落等候,又指着上面的樓閣道:“公主就在上面,你且等我一回,等我把那兩個宮女引開,你再進去。”
“那就勞煩彩蝶姑娘了。”馬縱橫彬彬有禮地答道。小彩蝶卻是顯出幾分失望之色,默默看了馬縱橫一眼後,便是離去。
驀然,馬縱橫聽到樓閣上傳來陣陣低聲抽泣的哭聲,雖然很細微,但馬縱橫卻聽得清晰無比,心如刀割,一下子就認出是劉雪玉的聲音。
馬縱橫見樓閣約高三丈,窗口也正好打開,此下心急如焚,只想立刻見到劉雪玉好生安撫,一刻都等不得,遂是縱身一躍,竟能飛檐走壁。
這等功夫,看似十分駭人聽聞,不過對於曾經在龍盾局做過特工的馬縱橫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須臾,只見馬縱橫身子一閃,就跳入了窗內,正見四面掛滿畫像,畫的都是一個男子,或是騎馬或是舞劍,有着各種身姿,一細看,竟畫的都是自己!
“馬哥哥!?”忽然,一陣無比驚喜的聲音響起,馬縱橫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一股溫熱撲來,定眼一望,才知劉雪玉已撲到自己的懷內,埋頭就哭。
馬縱橫緊緊抱着,感覺自己的胸膛已經溼了,輕撫劉雪玉的後背,安撫道:“傻丫頭,你哭什麼?你的馬哥哥可是頂天立地的蓋世英雄,區區閹人,豈能殺得了我?”
劉雪玉一聽,急把頭一擡,細長的眼睫毛還掛着晶瑩的淚珠,那寶珠一般的美目早就哭得腫了起來,道:“可我就怕見不到你。每每一想到,只覺心頭絞痛,痛不欲生。馬哥哥,我這是怎麼了?”
聽着這般煽情的話,看着如此絕色無雙的美人兒,馬縱橫的心都化融化了,只用行動,來回答劉雪玉的問題。
“唔~!”
雙脣忽然被馬縱橫吻住,劉雪玉驚呼了一聲,然後就覺自己被緊緊地抱住。這時,馬縱橫的舌頭已經撥開她的貝齒,狂烈地入侵她的嘴裡,吸允着,然後找到她的舌頭,竟開始…攪拌着。
劉雪玉哪曾試過這般激烈的狂吻,一下子,整個人如失去了力氣,只能丟盔棄甲,任由馬縱橫肆虐。須臾,劉雪玉又覺渾身發熱,有一股莫名的衝動,竟然開始迎合起馬縱橫,眼神漸漸迷離,卻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整個人就像是失控了。
就在此時,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叫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