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42所謂調戲
迴轉許昌的路上,衆人發現曹操經常一臉高興的蹭到郭嘉的馬車上,沒多久又情緒低落的出了郭嘉的馬車,如此反覆循環,令人側目。
這日荀攸坐在郭嘉的馬車中問道:“奉孝,你與丞相是怎麼回事?”
郭嘉懶懶的回道:“嗯?他自己不正常與我何干?”
“你就打算任由其這樣?”
“莫非公達是想勸嘉犯上?”
“喂喂喂,我什麼時候說要你犯上了?”
郭嘉雙手一攤:“那你說怎麼辦?”
荀攸一噎,皺起了雙眉:“莫非真要放任下去?那令君怎麼辦?”
“公達,你不覺得你知道的太多了麼?”
“於是你打算滅口麼?”
郭嘉一笑,涼涼的回道:“啊,我只怕你會被別人滅口,屆時不知心繫於你之人又該如何是好了。”
荀攸瞪了眼郭嘉:“我替你擔憂,你倒反過來消遣於我,真是白白浪費我感情。”
“好吧,好吧,是嘉錯了,不過公達所言之事嘉確是無法可解。”
荀攸忽然痞笑道:“要不你兩個裡選一個好了,也省得煩心不是?”
“哈,我並不覺得煩心,那都與我無關,文若與你一樣是吾好友,而主公就只是主公,僅此而已。”
荀攸邊搖頭邊嘖嘖道:“只怕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
郭嘉眼中寒光一現:“咳咳咳,嘉身體雖廢,卻也非是無能之輩,公達你過於擔憂了。”
荀攸抽了抽嘴角,果然太久看不見郭嘉動武就差點忘記那身彪悍的武力值了麼……荀攸默默替曹操哀嘆了一聲,隨即說道:“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令君也就算了,丞相他……如今天下諸侯並起,實不宜出現對丞相、對你不利的流言,你若不想日後你欲推行的軍政被這種流言所阻,你就該當提醒丞相纔是。”
郭嘉輕挑嘴角,輕聲回道:“我知曉了。”
說完該說的話,兩人便在馬車裡手談以打發旅途時間,一盤剛進尾聲,曹操來了。
荀攸一見曹操來了,立刻放下手中棋子,行了一禮就閃出了馬車。
待荀攸離開後,曹操拿起棋子欲和郭嘉下完殘局卻被郭嘉擡手阻了欲放下的棋子。
曹操擡眼笑看郭嘉道:“怎麼了奉孝?”
郭嘉臉上笑意不變,然目光逐漸轉冷:“主公該有所收斂了,嘉雖無謂流言蜚語,卻絕不容許主公的統一大業有一絲妨礙。”
曹操聞言收了臉上笑容,看着郭嘉不言不語,而郭嘉也毫不退讓依舊冷眸以待。
許久,曹操收回手,把玩着那粒棋子對郭嘉輕嘲道:“我的統一大業?怎麼不說是你心中爲故去之人所策的統一大業?”曹操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然,已經說出口話就猶如覆水一般再難收回。
郭嘉本來就冷的眸光此時更是帶上了陰厲之氣,一手看似輕輕拂過棋盤,然棋盤在其手拂過之下立刻變成了碎渣渣……隨後郭嘉輕飄飄回諷道:“莫非主公想待自己的基業定鼎之後,將吾之好友封爲開國之君予以皇帝諡號麼?咳咳咳……”
曹操本來對着變成碎渣渣的棋盤暗自嚥着唾沫,然後聽見郭嘉的反諷瞬間被膈應到,最後看見郭嘉因動了真氣而異常難受的身體便什麼也顧不得了,趕忙上前要替郭嘉順氣,卻被郭嘉一把推開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猛咳的郭嘉擡起頭就看到曹操略顯難看的臉色,然而郭嘉對此絲毫不以爲意,亦不想在剛纔的話題上多做糾纏,便自顧說道:“徐州已定,對於西涼馬騰主公心中可有腹案?”
說到正事,曹操立刻換了表情,沉吟道:“我欲將其召來許昌再行定計,奉孝可已有定計?”
“並無,聽聞馬騰有數子之中有一子名喚馬超,深的馬騰喜愛,而且馬上功夫也是一流,爲人亦是勇猛,主公不妨讓馬騰帶其子一同前來。”
“奉孝想以其子爲質?”
“非也,使其子爲質雖暫能讓馬騰投鼠忌器,但絕非長久之計,亦是下下之策,嘉不欲爲之。”
“那爲何還要使其子來許昌?”
“主公帳下有天下公認的當世第一武將,年輕人麼,血氣方剛總有一股不服輸的勁,何況馬騰也非愚忠之輩,主公以爲如何呢?”
曹操點頭,湊近郭嘉輕聲道:“奉孝也是年輕人,還有浪子之名,我卻從未見過奉孝有過血氣方剛之時,便是有天下第一美女的傾心也不曾見你有過分毫動搖,這實令操好奇。”
“紅顏枯骨,主公在宛城之戰後還是沒有勘破麼?”
“若我說紅顏於我不過猶如塵土,而你纔是那個唯一入我心者,你可信?”
郭嘉眼中的嘲弄之色愈甚:“呵呵,可要嘉爲主公尋找數名與嘉神似或形似的塵土來供主公踩踏?”
曹操低聲怒喝道:“奉孝!”
郭嘉也不言語,只輕柔一笑,指尖微觸曹操的衣襟緩慢向下移動,曹操的眼神隨着郭嘉下移的指尖逐漸由怒色轉爲暗沉。
就在郭嘉的指尖移動到曹操下腹之時,曹操突然身形急如閃電的退離郭嘉數步,人抵在了馬車的一角。
郭嘉一挑眉,對着曹操似笑非笑:“主公之心,郭嘉自是信的,但不知郭嘉之心主公可信?”
曹操喉頭微動,看着郭嘉併攏的食指和中指勉強笑道:“信……奉孝之心,我自然是信的……咳,馬騰的事就照奉孝說的來辦,我現在就去寫親筆信函給馬騰。”
郭嘉看着曹操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一聲,隨即閉上了眼睛徑自養神去了。
剛一回到許昌,曹操就聽聞了許昌城內關於天子的流言。
聽完自己不在許昌之時的政務彙報後,曹操問道:“天子如何了?”
賈詡聞言立刻做出一副痛心疾首之狀:“回丞相,是我等無能,未能看護好陛下。陛下病體剛有起色之時,便突然迷戀上了女色,後宮多有被天子所幸者。詡爲避免天子過度沉迷於美色之中有礙病體痊癒,所以自作主張放出一批宮女,卻不想會讓關於天子沉迷酒色的流言傳於天下,是詡思慮不周,還請丞相責罰。”
曹操一摔杯子:“混賬!本丞相離開許昌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們好生看顧天子!你們就是這樣看顧的?!”
衆人齊聲道:“丞相息怒。”
“來人!將賈詡帶下去重責十仗。”
賈詡伏身:“謝丞相。”
賈詡打完十杖後,被擡着回到了府邸,剛一進門就見郭嘉坐在那滿目戲謔的看着自己。
賈詡有氣無力的白了一眼郭嘉,郭嘉笑着走到賈詡:“文和兄受罪了,嘉特意替文和兄送來了專治外傷的聖藥,獨家秘方喲。”
“我該說多謝麼?”
“耶,文和這句謝我就不客氣的收起來了。”
賈詡又橫了郭嘉一眼,郭嘉道:“文和兄因嘉才受此罪罰,咳咳咳……嘉爲此心中甚是不安,還望文和兄能讓嘉補償一二,以平心中不安。”
跟着賈詡被擡到了牀上,郭嘉取來了剪刀剪開了賈詡背後的衣服,賈詡趴在牀上悶聲質疑道:“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叫醫師來好了,真不用太勉強。”
“哎呀,文和兄這樣說真是太傷嘉的心了,萬一嘉因傷心而手抖,疼的可是文和兄啊,文和兄可要慎重啊。”
“……你還可以再無恥點……”
郭嘉手上動作流暢,臉上帶着輕笑:“哈,嘉一定不負文和兄期望。”
“……”
不再說話的兩人,一個默默躺着,一個則認真的看完傷口後小心翼翼的上了藥,上完後又包紮了傷口。
“好了,行刑的人果然是專業的,完全沒有傷筋動骨,看着嚴重其實都是皮外傷,文和兄在家養個幾日就好了。”
“十下杖責,雖不算得太重,但對賈詡一介書生來說卻是嚴重的。恐怕賈詡要多多在家中休養幾日,奉孝以爲如何?”
“有道理,做戲做全套,稍後嘉會讓人將需要文和兄處理的事務悉數送來,文和兄就在家中好生休養吧。”
賈詡抽着嘴角切齒道:“郭奉孝!我是傷患!”
“我知道啊,所以我這不是說了麼,讓文和兄你好生在家養着,什麼時候覺得養好了在出來就是了。”
你以爲是女人做月子麼!養毛線啊!賈詡雖在心中咆哮卻也知說出來郭嘉必會順着自己的話對自己調侃,故面上只切齒道:“……那些公務!”
郭嘉一臉懵懂的看向賈詡:“咦?公務怎麼了?”
賈詡看着裝傻的郭嘉,忍住想掀桌的衝動繼續切齒道:“我是傷患!你好意思讓我這個傷患處理一堆公務麼?”
郭嘉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顎,十分認真的思考了一秒鐘後對賈詡嚴肅道:“十分好意思,所以文和兄就好好努力養傷吧。藥我就留下了,嘉先行告辭。”
“……”這是躺在牀上無語凝噎的賈詡……
作者有話要說:曹操:“奉孝……我寂寞了……”
郭嘉:“嗯,天下人妻也寂寞了。”
曹操:“……奉孝!我真守身如玉!”
郭嘉瞟了眼曹操下半身:“嗯!天下人妻‘真!’寂寞了。”
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