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姑娘鬥嘴,他們爹爹怡然自得在一邊觀望。
正當兩位鬥得興起,蝶哥兒也看得高興之時,通往後院的廊道里走出一道人影。
不太對,應該說是飄出一道人影,只聽她甜甜的聲音道:“兩位姐姐又在逗趣,妹妹也要。”
服氣,這一家是什麼人,還有喜歡加入吵架鬥嘴環節的人,真真……!
“太好啦,魚娃娃過來,幫助姐姐戰勝這個可惡的妹妹。”小麥子首先拋出橄欖枝。
“魚娃娃,不能幫她,還記得姐姐陪你游泳嗎?”菽菽極力爭取。
小姑娘眼珠子咕嚕嚕直轉,左右看着兩位姐姐不作承諾。
“姐姐不也是陪着你游泳了嗎。”小麥子翹着嘴脣說話。
“嘻嘻,是的呢。”姑娘的笑有點像蝶哥兒初次見到她孃親那種狡黠的笑容。
小麥子急忙開口道:“姐姐一個月陪你十天。”
這是放出了籌碼。
“十一天。”簡短的語言,小氣的加價,菽菽。
“二十天。”嚯,小麥子不擇手段嗎,你能夠陪着妹妹二十天嗎,就你那野性子?
“姐姐說話算話?”不等菽菽再說,魚娃娃急忙問。
“江湖兒女,說一是一。”我們小麥子昂首挺胸好不自傲。
“一言爲定。”敲定交易,魚娃娃看向她爹爹,柔聲道:“爹爹,早飯好了嗎,人家好餓~,等,等下吃完還要幫姐姐鬥嘴呢!”
鐺一聲響,這是小麥子魂海之中的聲音,遭了,又被妹妹算計。
蝶也有同感,二十天已是答應下來,爹爹當前,當然會讓她們吃飯先嘛。
哎喲,這姑娘怎麼了嘛,俺可沒有教過這些呀。
雖說思維還不算縝密,可是呢,小小人兒就能隨時利用天時地利人和,這可不能小瞧。
正待說話的蝶哥兒一愣神,小黑領着清蒸魚走了來,笑眯眯道:“姐妹們都在呀,趕快,吃早飯去。”
正中下懷,你看,魚娃娃甜甜一聲孃親之後,飄着去了小黑身邊。
雙手一繞,挽着小黑手臂側頭看向兩位姐姐吐了吐舌頭。
兩位姐姐呢?
生氣一跺腳,徑直向堂屋走去。
“魚娃娃,你又耍小聰明啦?”孃親就是孃親,一雙法眼神鬼莫測。
“沒有了啦,人家跟姐姐鬧着玩兒呢!”貼着她孃親扭來扭去,鐵石心腸也被這舉動融化了事。
“孃親還不知道你,盡會捉弄姐姐們;哼,孃親饒不了你。”說完,領着娃娃走向堂屋。
雷聲大雨點小,哪裡又有饒不過的樣子。
“你還杵着幹什麼?”回頭瞪了蝶哥兒一眼。
哎喲,這是無妄之災嗎!
說句大實話,在家中的地位堪憂哇!
堂屋,一道道麥香撲鼻而來,不用看,必是煎麥餅。
麥餅就稀飯,也是不錯的選擇,只是,蝶哥兒不是很喜歡。
咦,這是什麼味道!
好像~,有點~,是了,油條的香味。
真是有心,知道俺不太喜歡麥餅,居然還特意做了一些油條,不錯。
油條配豆漿,這是華夏人源遠流長的文化,也是物語的最好詮釋。
一籮筐油條下肚,再次展開全新的一天。
“嗝~,憨憨,去軍營帶一百修士到學堂來。”一路走一路說,話說完,右腳也剛好跨出院門。
對了,觀禮之人不能少,遂再說:“跟奉孝說,讓專職刑罰的將領們也來瞧瞧。”
憨憨不太明白他蝶哥話中的意思,可並不阻礙他執行。
學堂有專門的實驗室,可供學醫的學子們練習。
妞妞更是長期呆在裡面做着各種動物的解剖工作,對於癡迷在醫學上的她,發現身體組織的奧秘比什麼都重要。
樹林深處一間可容納上百位學子研究的巨型實驗室之中,妞妞正在給一干少男少女們講述着解剖的要訣。
這方面她可比蝶哥兒強多了,這麼些年以來,人家一直致力於醫學,哪裡是蝶哥兒那半罐水能夠與之比肩的。
吱嘎~,推開大門,一眼便瞧見了猶如一朵盛開的紫羅蘭般的妞妞老師。
哎,姑娘美豔無方卻自甘獨身,這是何道理呀!
她也有所感應,擡頭一看,臉上露出笑容道:“哥哥怎麼來了呀?”
放下手中一本泛黃的書籍迎了上去。
“有點事,等下還要麻煩你跟學子們。”說着話,不自覺地擡手想要摸她的腦袋,手在半空卻停了下來。
這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姑娘了,人家早已是成熟盛開的紫羅蘭,再這樣好像有點……!
蝶哥兒沒注意到,姑娘眼中閃過一抹失落,轉瞬又掩在了笑意之下。
“哥哥要我們做什麼?”兩位邊走邊說,幾步走到案几之後坐下。
“幫哥哥給一些人做一次手術,很簡單的手術。”是很簡單,對於當下的妞妞來說,做一些開刀切除之類的手術的確乃小兒科。
“好啊。”欣欣然答應了下來。
“你去找一百位可以獨立完成開刀切除手術的學子們,待會兒你們全體同時出手。”好像忘了什麼,妞妞還未完全站直身子時,蝶哥兒再是說道:“對了,你們不是有鏡子嗎,讓他們送來一百面。”這道具可不能少,此番動作它乃主角。
“嘻嘻,哥哥又要玩什麼奇怪的東西。”姑娘捂着嘴輕笑。
“給一些人種下一粒種子。”這個辦法有點不太人道,然而,對仇家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
“那哥哥稍坐,我去準備。”迎風而蕩的身姿一步步遠去。
……!
一切準備就緒,該交代的也交代得差不多了,憨憨與奉孝他們也已到位。
一百位學子身穿特製的服飾,與後世醫院手術檯上那些醫者所穿戴的服裝相差不遠。
觀衆也全是全副武裝,就這種氛圍,不瞭解之人一看便要嚇破膽。
一個個只露出雙眼,服飾於當下時代來說,也是怪異無比。
等待,等待着俘虜們做好準備。
他們要做什麼準備呢?
另一邊,一百人被剝光推進一個大澡堂子,裡面有專人給他們搓澡。
嗯嗯,搓澡不太恰當,應該說是刷澡。
就好像給豬牛洗澡一樣,掄起巨大的刷子狠狠炮製。
洗完之後,一身輕便寬鬆的長袍子套上,一溜溜被趕去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