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原諒我一把,不知道怎麼圓了,甘寧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南陽的,屬劉表,我改成江夏黃祖去了。
********************************************************************把一大堆新投效的大小將領由太史慈和臧霸兩人帶領,拿着張鋒的親筆書信和七萬人的俘虜大隊,經由濮陽,再轉往陳留的曹操處。
因爲只有見識了濮陽和張村的繁榮,這些亂民組成的黃巾殘餘纔會有決心在這裡紮下根來。嘴皮子說得再好,也比不上他們親眼看上一眼,那裡的人的生活有多好。
張鋒身邊又只剩下了黃忠,以及四十八騎。有着驃悍的身體以及精良的裝備,還是陣亡了兩人,其中一個很可悲的被倒下的敵人坐騎壓住,後面的人剎不住腳,生生給踩死了。
不過活下來的這四十八個人裡面,按軍功算,至少都是個屯長了。
回去給老曹說說,這種有着累累軍功的老兵,該開個軍事實習班補補課。
羅馬人,希臘人的強悍戰力,除了本身的武勇之外,還有一套在當時近乎完善的制度。主將陣亡,副將指揮,副將再陣亡,再次一級的將領指揮,除非整個隊伍死得只剩下幾個人,怎麼也會有一個當頭的。這就是羅馬帝國當年很少潰退,小規模的全殲卻很常見。
同時基層將領的素質要求也不能太低,至少傳個令什麼的能看懂,能自己寫捷報,否則一個大字不識的文盲,拿到了上級的命令卻看不懂,那算是個什麼事。
從上到下的變革,將使得曹軍從伍長開始到軍候,有着比普通士兵高得多的軍事素質的將領充斥其中,就象一條打不斷的堅強脊骨,是使整個部隊強大的基礎。
除了用利來引誘他們,還要給他們一種戰士的榮譽和歸屬感,讓他們覺得戰鬥本身是一件非常高尚的事,而不是因爲是天生的軍戶,不得已而爲之,那樣的士兵能有多大的戰力?面對強大的對手時,不轉身就逃就好了。
當然,改變這些士兵的地位,至少要說通老曹。
自己身邊這些一手帶起來的士兵是悍不畏死,老曹也眼熱的很,但是真正要給這些士兵一個等同於普通平民,甚至還要略高一點的地位談何容易。
別忘記了老曹本身也是一個士族出身,雖然在當時來說低賤了一點,因爲有個當官宦的祖上。
本來張鋒想經徐州看看未來的老婆糜環,還有兩個大舅哥,可惜這樣一來一去時間就拉得長了。
不知道小糜環現在長成什麼樣了?算算日子,已有十三歲了,雖然不能採摘,但是想想日後出落得如何一番娉娉婷婷總可以吧?
因爲上次救劉備的時候沒有長兵器,搞得自己只能躲在人堆裡指揮,張鋒這次從北海走,順便還找孔融搞了一把鑌鐵長槍,雖然不能砍,但是重量已經接近自己那把方天畫戟了。
他還以爲自己這趟出來是遊山玩水呢。忘記了東漢末年天下是多少的亂。
除了在東郡、陳留國一帶,連帶着袞州境內還稍好一些,其他地方特別是冀州、青州都是盜匪如毛。加上大大小小不知是不是黃巾編外部隊的一些亂民,反正都自稱是黃巾軍了。
這些活不下去的平民以爲加入黃巾就可以改善自己的生活狀態,但這些農民起義沒有一個有眼光的人帶領,最後往往都只能被某些有勢力的人所利用或者很乾淨的覆滅。
老朱這貨例外,也許是因爲當時的統治者是外族,加上壓迫現象非常嚴重,不造反就得餓死。給了老朱同志深厚的羣衆基礎。
張鋒再次南下的目的就是甘寧,雖然曹操後來也有水軍,但是缺乏水軍良將。這些人才在中原一帶是很少見的,就連歷史上的文聘在這方面都趕不上蔡瑁、張允這種人,便不說其他人了。
水軍將領中比較傑出的人物就是甘寧,其餘的還有蔣欽、徐盛等人,但是這些人大多現在都不知在哪裡。還有一個張鋒一直垂涎的人物——陸遜倒是知道在哪裡,可惜年紀大小,而且陸家是江南四大族之一,加上族長陸康還健在,想想得到他也不是那麼容易,也只有作罷。
甘寧此人卻是名聲大得不行。從巴蜀到荊州,一半的人稱讚他,一半的人卻恨他入骨。早年的甘寧倒很有幾分張飛的影子,脾氣火爆,好見義勇爲,結交的人多半是這樣的不畏死之士,十七歲就在蜀中任一郡丞。凡是與他真心相交的官員,他就以生死相報,但是不誠心的,他就縱容手下去掠奪別人,後來聽說荊州劉表的名氣大,他就帶着手下八百人,投靠了劉表,但是劉表並不重用他,加上他本人在收復荊襄九郡後便在軍事方面沒了動靜,這讓有心在戰場上一展身手的甘寧很失望,於是最後投靠了孫權。
後來他開始讀一些史書,兵書,有勇有謀,雖然脾氣不好,孫權卻很重用他,“孟德有張遼,孤有甘興霸”,就足以說明甘寧在孫權心中的地位。
而且他還有一個和張飛一樣的愛好,喜歡打罵下人和士兵,儘管他沒死在自己人手上。
和以前一樣,由於不是曹操的地盤,四十八騎還是城外露營,黃忠和張鋒兩人輕衣怒馬,帶着武器入了江夏城。這時隨身攜帶武器是沒人管的,畢竟外面很亂。
這江夏是黃祖這傻冒治理,有着一身壞脾氣卻沒什麼本事的人。張鋒一直都以爲本事越大的人脾氣才越大,可是黃祖絕對是個例外。
有本事,發發脾氣別人也還忍忍算了,沒本事又喜歡亂髮脾氣不是找不自在麼?歷史上黃祖被孫策所擒,劉表身邊很多人都討厭他,勸不要用孫堅的屍體交換他,就讓他死在外面好了,如果再派人去追擊剛剛死了主公的孫堅軍,江南一地盡是劉表所有。
可惜劉表拒絕了,理由是黃祖跟隨他多年,不捨得拋棄……
這就是成不了大事的人。
但是如果換作是張鋒,他一樣很難抉擇,感情在那裡放着,又是一條人命,除非是孔融那種討厭的傢伙,要不真還難說不去管他死活。
看來自己果然不是成大事的人,這種事讓老曹去操心好了。
江夏是荊州的最東南角,西抵襄陽,東北到合肥,南下可到長沙和廬江,東邊順流可到秣陵(就是建業),戰略位置自是不用多說,可是放了一劉表是荊州牧,又放了一個黃祖管這裡,本來可以大展拳腳的機會就這麼平白放棄了。
但是江夏城本身可不差,城修得很堅固,人口也有二十萬左右,加上是臨水,平民除了種糧,還可以捕魚,那時的長江可不象現在這樣水是綠的,我記得小時候去江邊玩,偶爾還可以見到一兩條活魚,現在……哎,死魚十年了都沒見一隻。
扯遠了……
張鋒兩人找了一家悅來樓住下,安置了馬匹,跟夥計一打聽,原來甘寧就在江夏城裡任城門校尉。雖然都叫校尉,但甘寧的這個職務其實就是派出所所長一樣,沒有帶兵的權利,僅僅就是維持一下治安而已。
張鋒讓黃忠拿了自己名刺去上門拜訪,自己在客棧等消息。
天氣熱得很,這地方原來從古時候就很熱,只不過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兩邊全是森森的樹木,這可不是那種春天會飄絮的法國梧桐!
張鋒的前世是武漢,對於這種炎熱的天氣自然是很習慣,加上還有一把白毛扇子呢,他現在是模仿小諸葛是上癮了。
好象還模仿過呂布,要不也不會叫做“小溫候”了。
正等着心焦,不知這壞脾氣的甘寧會不會跟自己見面?又不是女人,衝進他家裡直接搶了他就可以跑了。
就聽門外有人輕叩:“主公,甘將軍已到。”
那時窗上沒有紙或玻璃,全是雕着花的鏤空窗櫺,黃忠正站在門外,身後站着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漢子,雖然是三伏天,卻穿得整整齊齊一身上好的蜀錦。身上已經全被汗浸溼了。
張鋒露出和藹的微笑,打開門迎道:“張鋒見過甘將軍。”
甘寧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卻有些拘謹,也是躬身一禮,那蜀錦衣服把全身肌肉繃得緊緊的,看來不怎麼合身。
“不敢當,不知小溫候何事要見甘某一介粗人?”
是不是自己有些事做得太出格?連甘寧這樣粗豪之人都放不開手腳?
張鋒心裡暗自嘆息人怕出名豬怕壯。
“鋒久聞錦帆甘寧大名,如雷貫耳,今冒失求見,但請甘兄恕罪。”
雖然自己也覺得很作做,但是有時候並不合適發瘋。
張鋒依足了當時的禮節,又是一禮,再來一禮,就是三拜天地,要送入洞房了。
提到錦帆,這位曾經叱吒兩江流域的大漢神色黯然了多了,“年輕時的魯莽之舉,將軍不提已罷。”
甘寧的名頭雖然是當時作錦帆賊時闖出來的,但是自己懂事之後深以爲恥,總想混一個好的出身,也不至於老是被人當作賊來看待。
“觀甘將軍比鋒長几歲,如不覺鋒冒昧,敢稱甘兄如何?”
甘寧連連搖手:“使不得,將軍之名,世人矚目,寧何得何能,敢稱將軍之兄!”
張鋒又拿出當年在酒店裡套近乎那套:“甘寧何故自謙太甚?張鋒向日也是適逢其會,大戰董卓軍於谷城也。若是換了劉荊州去,恐怕甘兄業也捉得董卓老賊也。”
甘寧的兩條粗眉幾乎蹙成了一條線,說到自己的遺憾事,不由得放開了些:“唉,只恨主公不聽某言,若能聽吾之言,一軍出太倉,一軍出武關,與關東諸候夾董賊於三輔、馮翊之地,董卓可一戰而擒也。又怎會有今日之禍?”
這和張鋒不謀而和,如果當日酸棗會盟劉表能參加,或者乾脆派兵出武關,以兵塞潼、崤,就象西涼鐵騎再怎麼厲害也只能被兩邊夾堵住,困死於內。
“甘兄果然大才,來來來快快請進。漢升,你吩咐店家準備些酒水,我要與甘兄痛飲幾杯!”
黃忠應諾而去,甘寧此言除了蒯氏昆仲認可以外,其他人都是叱之以鼻,說什麼“一賊按敢論天下事。”現在得到張鋒這位“名將”的肯定,不由得大起惺惺之意。惺惺相惜的惺。
爲免甘寧拘束,張鋒索性自己起個頭,笑呵呵的脫掉身上長衫,光着個赤膊,露出一身勻均的肌肉,雖然沒甘寧的塊大,但上面幾道原來練功時留下的長長的疤痕,無聲的說明了,我是個武人。
甘寧當然明白張鋒的意圖,哈哈大笑着也甩掉身上繃得緊緊甚不舒服的錦衣華服。
居然還有一排密密匝匝的胸毛,原本只見典韋那呆子有。
“將軍果然是豪爽之人!”
那是,要不然你會覺得跟我說話都累,哪裡還談什麼交心。
黃忠又一次叩門,這次帶着店小二。小二手腳快,從託着的食盤中擺了四個涼菜,一隻整雞,又擱上一大壇酒。
這種天,原來的那種老酒用冰一鎮,味道不錯,至少能消暑。
張鋒親自給甘寧斟滿,然後舉碗道:“今天與甘兄相見,甚是心喜,來來來,此碗可盡幹。”
兩個人站起,端着碗轟的一聲脆響撞了下,酒水灑出不少,哈哈大笑中,各自一飲而盡。
“能得破董賊之瘋將軍低階結交,甘某之幸!”甘寧這纔有那傳說中那種豪爽朗氣的樣子。
幾碗下肚,雖然腑中是清涼了許多,但這種老酒卻是有着後勁的,腹中一線火熱之氣扶搖之上,兩人開始都有些粗魯了。
“來來來,看今天是我狠還是你厲害!”甘寧一腳踩在板凳上,有神的雙目炯炯視着張鋒,沒能在戰場上顯示一把自己,酒場上也要鬥鬥這位勇氣不凡的少年將軍。
“哼,誰怕誰?不過你放心,就算甘兄醉了,我也不會把你扔在街上!”張鋒的性子在酒勁的刺激下,也顧不得裝斯文,拍拍自己腹肌,悶聲作響。
“哈哈,要是賢弟醉了,我也不會不付酒資!”
“來!”
“幹!”
兩人一拼再拼,最後乾脆喚來小二,各人都上了一罈酒,誰先倒下或者喝不完就算輸。
兩個人都是赤着上身,酒勁讓汗珠子如雨後初露一般層層疊疊,抱起罈子死灌,嘴角都是象小溪一般兩條長長的酒帶溢出。
結果兩個人都喝完了,看着對方都是迷濛的雙眼不禁對視着哈哈大笑。
真男人。
“現在我們兩……個不分……分勝負,怎麼……麼辦?”甘寧在搖晃着自己身子,兩手緊緊拉住桌沿,還是支撐不住。
張鋒更好不到哪裡去,頭腦裡象是坐過山車一樣轉過來彎過去,天旋地轉的厲害,要不是屁股後面就是窗臺,早就倒下了。
“我看甘兄你說話都……都不成了,當然是我贏……贏……贏了。”張鋒一臉不是知是笑還是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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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不能……能……說話?這……不是……不是挺好麼?”
張鋒竭力保持着靈臺最後一絲神智,“那好,我們互相問問題,誰答不上,誰就是輸!”
“行,!我先來!”甘寧雄壯的身子已經把身後的板凳擠倒了,門外的黃忠回頭看了一眼,沒作聲又轉過頭去了。
“當日……你……你單騎踏營時!心裡一點……怕都沒有麼?”
“怕!我剛娶了兩個如花似玉,又一心待我的娘子,怕我死了她們會便宜別人了!”說到這個,張鋒居然是張口就來,一點結都沒打。
“哈哈哈!”兩聲長笑同時而發,女人是男人永遠談不完的話題,好象反過來也一樣。只不過現在是一個看臉蛋身材,另一個卻只看着兜裡……
“那請……問甘兄,想不想……建功立業,想不想……不再被人看不起……,想不想世人一聽甘興霸之後,豎起大拇指說道‘好漢子!’?”
“想!做夢都想!”甘寧就象是酒都醒了一般,紅着雙眼一把拉住張鋒的手道。
怎麼,想來硬的?我可真不是隨便的人,爲什麼別人都喜歡拉我的手?
“兄弟,給哥哥指點出路!我再也不想被人叫‘錦帆賊’!黃祖那廝忒的可狠!我要走,他不放人,卻又不用我,只給了我一個閒職混吃等死!我甘寧也是堂堂男兒,怎麼能就這樣終老一生?那廝待我如畜生也就罷了,動輒打罵不提,就連我原本手下八百兒郎,都被他唆使走了不少!早晚我定要報此仇!”
甘寧果然是個恩怨分明之人,果敢堅毅,見一次面就敢和張鋒說這種話。
“那好辦!甘寧你跟我走,曹袞州此次招賢納士,唯纔是舉,斷不會爲了往日名聲而相輕之!甘兄大才,我一定在老闆……呃,主公面前推薦你,你一定會被重用的。”
甘寧大喜,扶着張鋒的肩膀說:“要是真的那樣,你一輩子就是我甘寧的恩人!”說完一個熊抱。
一個盛夏裡,兩個汗流浹背的人相擁是什麼感覺?而且都是男的,張鋒只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甘寧比自己高,鼻子堵得呼吸都不順了。
兩個大男人身上的臭汗匯合在一起,潺潺而下,地上打溼了一大片。
這一抱連酒都好象醒了一些,張鋒身上都起星星點點片片的疙瘩了。
下次我去找個mm談談人生,談談前途去。那樣的話,再抱我就不會覺得這麼冷了。
張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