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歷史上並非是管亥找孔融借糧,而是當時黃巾起義到處都是,孔融爲御黃巾,出兵都昌,結果被管亥部所圍,而且太史慈請劉備的救兵時也沒親至,只是派了三千人,這黃巾也太爛了,一聽說救兵來了馬上就跑了。根本沒打起來。
**************************************************************************自天公將軍張角死後,黃巾起義早已沒了當年那種所向披糜的氣勢。轉戰各地的渠帥們懷着各自不同的心思,象蝗蟲一樣吞噬大大小小的縣城。
而管亥這邊所領的黃巾軍,正是聽說孔融部討董不利,損兵折將,所以起了掠奪城池的念頭。
當張鋒一行人得知北海被圍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十幾天,當中孔融曾經派部將宗寶出城接戰,結果被管亥一刀切了。
孔融懼管亥之威,於是遣已經成爲楊過的武安國,去請平原相劉備相助。
武安國雖然失去了一隻手,可是並不傻,想到一個辦法突圍。
第一天,武安國帶着兩個騎兵打開城門,衆黃巾以爲他要突圍,忙結成陣勢。誰知武安國叫這兩個騎兵在城門口放上一個箭靶,用僅剩的一隻手扔小戟,結果怎麼也丟不中,惹來黃巾的一陣鬨笑。
第二天,武安國又在城門扔小戟,這次只有一些三三兩兩的黃巾隔着遠遠的看他出洋相。果然又是一隻沒扔到靶上就又回城了。
第三天,武安國單錘匹馬的又來扔小戟,這次已經沒人再注意他的爛水平了。結果趁黃巾不理他,武安國策馬狂奔,在來不及結成陣勢的黃巾大營裡左衝右突,偶爾有幾個黃巾來圍,他又用小戟投,不過這次卻是戟無虛發,連殺了六、七人就再也沒人敢圍住他了。等管亥收到消息來追他的時候,武安國早就跑遠了。(這原本是太史慈突圍的辦法!)
“將軍!現在北海勢如危卵,爲何將軍還作壁上觀?”雖然孔融是因爲太史慈的一身好本事纔對他又是送錢又是送藥的,但是在太史慈看來,孔融還是對他有莫大的恩惠。
“子義且聽某慢慢道來!現黃巾十萬圍城,城內止有守軍二、三萬耳,而某雖有子義、漢升、宣高等猛士,但奈何杯水難救車薪。吾料數日內平原援軍便至,屆時我們由敵後出其不意,必可解北海之圍也。”
張鋒現在扇扇子是扇出了癮,只要一刻不裝斯文渾身便難受得很。可是他這付模樣看在太史慈眼裡怎麼看怎麼擔心。明明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武人,偏偏要學了那酸儒賣弄學問!
“話雖如此,可某終究放心不下。”
“既如此,某還有一計!子義附耳過來!”張鋒拿扇子遮了嘴,小聲在太史慈耳邊說道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柱子是一名黃巾軍探子,當年老家幽州被胡人所襲,他一個人向南方流浪,遇到當時正在廣收門徒的黃巾道人,爲了一日兩餐,便入了黃巾,張角起兵以來,被衆人裹協着徹底成了一名黃巾義軍。
管渠帥這次卯足了勁要打下北海,他們這些探子不分白天黑夜的四處打探動靜。白天太陽熱死人,晚上蚊子咬死人。雖然自己已經在這麼熱的天幾十天沒洗過澡,但那些大得象蜻蜓似的蚊子總有辦法從自己身上厚厚的體垢中找到下嘴的地方。
“孃的,什麼時候才能打進北海城去爽一把?”管渠帥可說過,一旦打破北海城,“放假”三天。到時幹些什麼好呢?首先洗個香噴噴的澡,然後找個小娘皮樂呵樂呵……
此時的柱子,已經不再是當年被胡人打破家園無家可歸的老實流民,而是一個靠劫掠爲生的“黃巾主義戰士”了。
柱子一邊爲自己的將來做爲享受的準備,一邊小心翼翼的沿着河邊往前哨探。YY歸YY,如果誤了渠帥的大事可就不妙了,到時別說放假,就連小命也搞不好掛在官軍的鋒利刀兵上。
河邊雜草衆生,半人高的雜草密密麻麻的,一絲風都沒有,貓着腰藏個百把人都不是問題。
柱子用上次從一個死去的官軍手裡繼承下來的環首刀撥打着草叢,那刀在數次拼鬥已經有了一個不小的缺口。
突然眼角發現自己右邊一個黑影一閃,根本不及反應,已經被對方一把從馬上推了下去,雖然摔在草叢上沒受傷,但另一個人從厚厚的草叢中鑽出來,象只小雞一樣把自己按住,動彈不得。
柱子悲哀的發現,自己一向引以爲豪的力量,在那個人手裡,居然象螞蟻搖大象一般不值一提。
“宣高,身手不錯嘛。”那按住自己的漢子開口和那個偷襲自己的傢伙說話。
“哪裡哪裡,不敢當黃將軍稱讚。”
黃將軍,哪個黃將軍?柱子一下子警覺起來,難到又有哪方勢力進入了北海之內?
柱子裝成極力掙扎的樣子以掩飾自己在留心對方的談話。
還好,對方只捆住了自己的手,因爲要把自己放在馬上帶走。
一路上,柱子聽見對方左一句將軍,右一句主公的聊天,似乎絲毫不介意自己聽到,那麼原因只有兩個,一個是對方根本不在乎別人知道自己的行蹤,另一個就是……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對方早已存了殺心。
但是從對方的衣着上,根本看不出是哪路人馬,只是這兩人的武器極好。柱子眼饞管渠帥那柄好刀已經很久了,只要看看武器的刃處,他就能分辨出是不是好貨。
兩人把自己帶到一處林中,那裡的雜草被清出一處空地,地上有一團被火燒黑的土地,柱子馬上就根據自己的探子經驗得出結論,這兩人恐怕不只呆了一天兩天了。
空地上還拴着兩匹馬,跟自己那匹老得快萎縮的比起來,簡直就是神駿了。柱子偷偷嚥了口口水,別被老子偷了一匹跑出去!
“這幾日留心着些,不知還有多少這種探子。”那個叫宣高的漢子聽斜着眼瞟了自己一眼,柱子被那雙兇狠的眼中不帶一絲遮掩的殺意給嚇到了。
“將軍放心,等主公大軍一到,我等就不必如此躲躲藏藏。聽說小溫候張將軍的前隊已到了離此八十里地,不知是真是假?”
小溫候?天啊,那個傳說中跟呂布一樣不可戰勝的瘋子?那一定是曹操的軍隊要打過來了。這下可怎麼辦?
柱子一邊急速轉動腦筋,可是雙腳現在也被捆上了,一點辦法也沒有。
“那這黃巾探子不如殺了,以免泄露行蹤。”那叫宣高的漢子怎麼老和自己有仇一般?柱子嚇得身子簌簌發抖。
“切慢下手,等小溫候一到,留下此人問問黃巾人數,糧草幾何也好。”還好那個黃將軍出言救了自己一命。
呼!柱子覺得現在呼吸都變通暢了。能活着的感覺真好。
夜裡,那黃將軍和叫宣高的都已經熟睡了,柱子卻一點都不敢睡。
“咳咳!”柱子假裝咳了兩下,回答他的只是這兩人此起彼伏的鼾聲。
柱子心一橫,手腳並用的慢慢挪向火堆,將綁着兩手的繩子放在火裡烤,烤得手上是鑽心的痛。
忍忍,忍忍就過去了。柱子在自己心裡打着氣。這麼重要的消息,管帥一定不會虧待自己。
只到烤得自己手上焦黑一片,肉香都可以聞到,連油脂都被烤了幾滴出來。
柱子眼淚就汪汪的一片在眼中打轉,死死咬住嘴脣,不敢出聲。
顫抖着劇痛的兩手解開腳上的繩索,柱子終於鼓起勇氣解開那匹駿馬的繮繩,拉着走了好久,纔敢上馬,風一般往北狂奔。
等柱子的馬蹄聲聽不見之後,假寐的兩人各自坐起,相視一笑。
“這廝好生急人,我等得都快真的睡着了他纔敢動。”臧霸打了一個呵欠說道。
“不過這廝也算條漢子,居然用火燒斷了自己的繩子。”黃忠正色道。
“那是黃將軍擡舉他,我說這廝便是個呆子,那麼一把刀靠在樹上,他不去割。偏生喜歡用火烤自己玩。”
“不管如何,主公交待的任務已完成,不如這就回去覆命吧。”
得到柱子“拼死”逃出帶來的消息,管亥大駭。曹操軍經谷城一戰死傷過半,可那小溫候可是個猛人,要是他在……
可是管亥又不願放棄北海這塊“看起來很美”的肥肉,孔融是個文官,不通武事,手下唯一的武將武安國也成了殘廢。
管亥在手下的慫恿下,分兵兩萬,埋伏在東郡到北海的必經之路上,如果真的曹軍到,也可以打他個措手不及。
可是終究曹操大軍及瘋子將軍要來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整個黃巾大營人心惶惶,士氣低落,北海城受到的壓力也大大減小。
管亥一連數天,埋伏的部隊連曹軍的一根腳毛都沒看到。可是又人有說了,曹操手下的瘋子可是個說不準想什麼的怪人,是不是在暗中有些什麼手腳?
於是管亥又派人去西邊,東邊,北邊哨探,生怕張鋒帶兵繞個圈從自己背後撲來。
這麼一來,黃巾軍中又有人了不少的傳言,說是曹軍分三路而來,南面那路只是虛兵云云。
於是張鋒只動用了兩人,硬是拖得黃巾十萬大軍疲於奔命,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將軍果然好計!”眼望着黃巾軍的異常舉動,太史慈是徹底相信了張鋒不光有拳頭。
那是,張鋒得意的蹺着二郎腿,這扇子可不是白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