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要出征了呢?”葳兒半是埋怨,半是撒嬌,一邊給張鋒整理着貼身衣物,一邊噘着嘴發牢『騷』。
一雙素手纖纖,幾件幾乎能把她整個人都包裹進去的寬大衣服在她的小手裡變得服服帖帖,被疊成四四方方的一小摞,想了想,又放了把象牙梳子進去,是自己常用的那把。
“要常常想着我……們,還有我們的孩子……對了,知道你能厲害,可是不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自己親自上陣,知道了嗎?”
張鋒象個乖小孩子一般老老實實的坐着,仰着頭看着幾個女人圍着他忙得直轉圈,偏偏又不讓他伸手幫忙。
葳兒和環兒的肚子已經六個多月,再有四個月左右,他就要當爹了。
“哎,又不是第一次,你們不用這麼周到吧!”看着葳兒和環兒走幾步便要扶着腰喘幾口句,心裡便不忍。
“這次可是打袁紹呢,不知道多久會回來,怕是不到冬天就見不到你……”環兒說着,眼眶一紅,眼淚在裡面轉着圈,馬上就要流出來。
“乖啦乖啦,不哭哦。”張鋒把環兒摟進懷裡親了又親,“家裡的事,你也不要太『操』心了,有什麼事就讓蓮兒和麗兒,還有玲兒去應付,你別老是盯着帳本了,反正家裡的錢多得用不完,要是累壞了我的親親老婆兒就叫我心疼死了。”
環兒紅着臉一手推他,另一隻手護着肚子,還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哎,你幹嘛?小心擠着孩子。”
“鋒哥你說,葳兒姐姐和環兒妹妹的孩子若是出生了,起個什麼名字好呢?”玲兒準備了幾張鞋墊,正在往張鋒的大靴子裡塞看合不合適。
“對哦!”張鋒一拍腦袋,差點把這茬給忘記了,總不能生下孩子,只是“囡囡”、“崽崽”的叫吧?
“男的叫張風,女的叫張楓?”
五女一齊叫道:“那樣的話算了,生出來還是個小瘋子。”
張鋒不以爲然的一撇嘴,“瘋子有什麼不好?你們看我,高爵顯位,人人見我都仰慕三分,美女在懷……”
玲兒一聽,水汪汪的大眼睛咕嚕一轉,馬上加上了萬種風情,秋天菠菜,媚眼如絲的嗲聲說道:“鋒哥,不如我再跟你去好不好?好——不——好——嘛?”
葳兒和環兒拍着小手笑道:“你便跟去,要不——好冷啊!”兩人裝成發抖的樣子抱成一團。
“那怎麼行?”張鋒瞪直了眼,“軍中不可有女眷!你想讓你老公我被丞相又打屁股?”
玲兒不知道張鋒屁股被打過,好奇的問道:“鋒哥,你爲什麼要說又呀?”
張鋒:“……”
“陛下,陛下!”董承看着興奮得在自己面前不停轉着圈的劉協,“臣眼都花了。”
“哈哈,袁紹起兵勤王,叫朕怎麼能不激動?”劉協一把捋起右手的袖子,啪的一下重重拍在几案上,震得上面的香爐裡的灰都灑了一些出來。
“噓!——”董承大驚失聲的朝四周望望,“小聲!且莫被外人聽到!”
“哦哦!朕失態了!”劉協坐下來,可是一臉的興奮之情根本掩飾不住。
“效忠於朕的那些臣子們都曾聯繫過?”
“回皇上話,連溫候也答應了。”
“哈哈,有天下第一的呂奉先,還愁大事不成?”劉協實在是忍不住激動之情,一站起來狠狠的捏了拳頭,不想放出一個很清脆的P,“——卟——”
董承眼觀鼻,鼻觀心,好象真的沒聽見一樣。
劉協趕緊甩動大袖子,嘩啦譁拉的,顧左右而言他道:“此事便交託給大將軍了,如曹賊在陣前一旦敗勢,便讓衆臣們舉事!”
“只要扳倒了曹賊,哈哈,我便可告慰劉家列祖列宗,重掌江山!然後西平涼、雍,南定江東,劉季玉膽子,不愁他不降,屆時朕再出兵逐胡人於北地,便可以開創與光武大帝同樣的盛世!哈哈——咳咳!”笑到最後一口氣沒接上來,嗆得眼淚直流。
董承做聲不得,不敢在劉協的興頭上潑冷水,就算曹『操』倒了,袁紹難道就是個傻蛋?把大權還給你劉協?只得連連點頭稱是。
“想想朕應該怎麼懲罰曹賊呢?嗯,還是殺了吧,全家女眷爲奴,男子充軍!張鋒呢?畢竟對朕有過兩次救駕之功,還是削職爲民吧!……”
董承告退出來,心裡還暗想,這皇上也太那個了,放P也就算了,還全往我這邊扇,怕我沒聞夠麼?長舒了一口氣,只覺得神清氣爽——原來皇上的龍屁也是臭的。
對於劉表和孫策的威脅,張鋒基於歷史的記載,劉表不會來攻,孫策有這個心,卻死於刺客之手。只是對曹『操』東扯西拉了些理由,叫他放心對付袁紹而已。甚至還從宛城調來了五千人。
關於兵力和將領的調配,張鋒守白馬,于禁守延津,徐晃守鄄城,夏候淵作爲機動,曹『操』自率主力接應。
至於守白馬,是張鋒主動要求的,因爲這裡可以迎接自己曾經的對手,顏良。
至於袁紹的進軍路線,張鋒記得應該是他不會聽從謀士的建議,派輕騎徑直取許昌,因此從鄴城到朝歌一地這條舊路,應該是不會再走。
幾個重要防禦地點,白馬,延津,鄄城,自從三人到了之後便大力準備防禦工事,準備了大量木、石,城邊都挖了幾層壕溝,密密麻麻的陷馬坑,爲了防止袁軍就進取材製造攻城器具,甚至連幾處要地周邊的樹林都伐了個一乾二淨。
城裡也開始了嚴格的實名覈對制度,家家戶戶的人口數和姓名必須與官府手上的名冊一致,此段時間內所有居民不得渡河,以防是袁軍的探子。
隔着黃河,兩邊的探馬總是能互相看到,默契的目送對方離開自己視線後,才轉身離去。
就連空氣都好象感覺到了大戰的氣氛,沉悶得叫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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