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下,如果各位覺得我書不行的都可以留言,我不刪留言,可那個叫藍什麼的說我馬不知臉長.雖然我很需要讀者,可我不會爲讀者被他污辱,你聽好了,你就不是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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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人被攻陷後,董卓那邊果然派了胡軫爲都督,呂布爲副督,增援虎牢。
聯軍裡那些白吃白喝的好日子也到頭了,不光是董卓的壓力,韓馥也不是個挖不完的金礦,哪裡能無休止的供應這二十幾萬的大爺們?
陶潛的病還沒裝完,袁紹聽說張鋒家底豐厚,又打起了濮陽的主意,又被張鋒一句,治下皆從商,幾無農人作田給堵了回去。
沉甸甸的銅子又不能直接拿來啃。
袁紹還不大相信,暗中連接問了曹操、喬瑁,都是一樣的回答,這纔沒了法子,下令進攻虎牢。
孫堅的部隊被打殘,被安排了防守陽人可能面臨從北面來的攻擊,待聯軍正面突破虎牢,從南面發起合擊。
經過上次那事孫堅也不再發傻了,用了袁術賠償他的金銀在陽人休整,招兵買馬,只派了些探子做做樣子,在洛陽南方小股騷擾一下。
王匡、鮑信、劉岱被安排了作爲攻打虎牢的前鋒,因爲呂布只帶了三千人增援,他們覺得手上加起來七、八萬的兵力總可以應付。
袁紹自己帶了其餘九路諸候“坐鎮”中軍。
張鋒私下跟衆將說,明明是怕死,如果是曹操當盟主,早就親自帶隊去砍人了。
作爲洛陽東部的門戶,虎牢完全扼住了除河內外通向洛陽的通道。(注:虎牢、汜水是同一座關,熟知三國的朋友都知道,演義裡是老羅在裝本山叔忽悠人。)夾在兩山中間的這座雄偉關隘,就象一隻張着猙獰巨口的怪獸,桀桀怪笑着看着自不量力的盟軍。
關外是一片開闊的平地,略微有些沙石,連草都沒幾根,稀稀拉拉如同禿頂者的腦袋。雖然是五月天了,不時吹過的大風還是帶着塵土,草屑,碎石,打在盟軍將領身上“噹噹”直響。
關上滿是插遍的黑色“董”字大旗,旗下晃動的到處是佈防的董軍士兵,但是跟盟軍黑壓壓一眼看不到邊的大軍來說,簡直就象是一個幼兒園的小班跟一整個大學的師生的比較。
王匡、鮑信、劉岱三人各自領着自己的軍馬,緩緩在關前開闊地上佈下陣勢——其實就是三個長方形。
對於幾座天下聞名的堅關來說,任何直接攻打的方式都是極其愚蠢而耗兵力的,於是三“豬猴”仗着自己人多勢衆,選擇挑戰,這時幷州鐵騎的厲害,並沒多少人知道。
知道的人基本上都在董胖那邊,聯軍這邊就只張鋒一個人知道。
“聯軍討逆到此,關上將士還不快快獻關投降!免得到時打破虎牢,玉石俱焚!”鮑信是三人中最通武藝的,寬闊的平原讓他的大嗓門可以毫不費力傳到關上。
只可惜沒人吊他,關上士兵布好防務,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在關下空叫喊。
“吱吱”一陣木門開啓的沉重摩擦聲,自恃武力不凡的胡軫一騎當先,呂布落後半個馬身跟着,身後是三千從丁原部帶出來的幷州鐵騎。
除了呂布,最吸引眼球的無疑是幷州鐵騎連馬頭上都蒙着皮眼罩,三千人整齊的魚貫而出,左右徑直分開,形成兩個方陣,和三諸候聒噪不已的士兵比起來,這三千人的沉默和冷靜更給人一種殺氣騰騰的感覺。
等到兩方陣勢布好,無論哪邊的人,都會驚奇的看看呂布,再看看張鋒——這兩人除了座下馬,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了。
一樣的雉尾翎,一樣的方天畫戟,一樣的銀袍披身,除了盔甲太遠看不清樣式,和座下馬顏色的差異外,讓人懷疑這簡直是兄弟兩人。
還真是兄弟,只不過不是親生的。
大哥騎的可是天下聞名的赤兔,而小弟可憐兮兮只騎了一匹普通的劣馬。
張鋒不好意思的迴避着前後左右投來的好奇眼光,暗暗下決心,找公孫瓚弄匹幽州好馬過來,這匹實在是太寒酸了。
而且公孫瓚現在應該正在攆着胡人滿草原到處飛,幾匹好馬對他來說絕對不是問題,再說他還是自己半個TeacHeR(老師)。
胡軫,作爲董卓的老部下之一,總是排擠一些後來投靠的將士,比如徐榮,就連呂布也一樣。
儘管前者用兵比他強到如雲泥之別,後者的武勇……也許呂布十歲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是對手了。
“太師大軍在此,汝等心懷叵測的逆匪還不束手就擒?”胡軫有着西北大漢的火爆脾氣,很多人都很討厭他。
他出徵時,很多人惡意的詛咒他一去就回不來了,最信女巫祈禱的李傕甚至親自出馬請部下最有名的一個女巫跳了三個時辰的“肚皮舞”,自己誠惶誠恐的在一邊默默禱告。
“董賊倒行逆施,吾等恨不能生啖其肉,安肯屈膝事之耶?休要羅唣,手下見真章吧。”劉岱如是說。
既然談不到一起,那就打吧。
兩方几十萬人伸長脖子等着看戲,袁紹看出張鋒的那些穿着奇怪盔甲的騎兵雖然人少,但是戰力不凡,特意把他們和曹操加上張鋒留在自己身邊。
胡軫雖然人討厭,但也知道這方面最拿手的當是呂布。
呂布雖然也很想這位主將會自己出馬,很可惜被點名出戰。
“吾乃董太師義子溫候呂布也!誰敢與某一戰?”呂布與跨下赤兔心意相通,兩條強壯如鐵條一般的大腿輕輕一夾,赤兔就悠閒的上前幾步,身後的胡軫頓時聯軍這邊就沒人看得見呂布身高到達令人咋舌的一丈二後面的他了。
王匡見這廝狂得囂張,回頭問道:“誰敢出戰?”
於是河內“名將”方悅,這個愣頭青二話不說,挺槍直衝呂布,一個照面,被剁。
二十萬人對着一人絲絲直冒涼氣,整個寬闊的戰場上鴉雀無聲,只留下無主的戰馬唏溜溜一聲長嘶,用嘴不停的拱着主人的屍首,似是希望他能再次站起來。
離着最近的幾個王匡親兵冒着性命硬着頭皮把方悅的屍首搶回來,關上董卓士兵整齊的高呼:“溫候無敵,溫候無敵!”
關上只數百人的長戟擊地和刀劍擊盾的聲音,其氣勢把這邊二十萬人壓迫得吐不過氣來。
真是太丟人了,這麼多人沒一個能上去敵住呂布?
袁紹喝問左右道:“何人敢再戰?”
張鋒身邊的黃忠躍躍躍欲試,對於與強者的交戰,是這個時候真正的武將所渴求的事情,哪怕不敵戰死。
張鋒以眼神制止了這位估計是當場唯一可以敵得住呂布的大將,儘管天下無人知道黃忠的大名,但是虎牢一役後,也許他的名頭會比張鋒更響亮。
後排裡上黨太守張揚的部將穆順,成了第二個送死的,同樣也只是一招。
張鋒看出來了,自己這位大哥果然是武學奇才,他的那兩招裡面,分明有着自己悟出那種類似於太極拳理論戟法的影子,應該是與自己一戰後,從中體會到的。
想到自己也能成爲三國單挑第一牛人呂布的一招之師,又想想原來他這麼厲害居然有自己功勞,張鋒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發發sao。
第三個是北海太守孔融手下大將武安國,顯然武力跟自己的名字不太相配。交手到十餘合,成了楊過。
不過這已經是了不起的成熟了,要知道前兩個都是被秒殺。
這名如果在遊戲中武力明顯過了80的武將,換個人也許可以成名,可惜出場就遇到了呂布。
不得不說,運氣有時左右着一個人的一生,就算一個人手無縛雞之力,也可以笑傲江湖,比如韋小寶。也許一個人天下無敵,一樣得寸步難行,比如項羽。
當然這裡面不光是運氣成分,只是舉一個例子。
黃忠早就想出馬了,見曹操和張鋒同時含着鼓勵的目光看着自己,那種壓抑良久的戰意一鼓而發,連跨下馬都感覺到了,抑起頭一嗓子長嘯,前蹄高舉,人立而起,周圍人盡皆側目。
“此何人也?”袁紹、袁術異口同時的問道。
“回盟主,此張鋒家將黃忠也!有萬夫不當之勇!”
袁盟主身邊頓時一排不屑的輕“嗤”聲,那些眼高於頂的太守老爺顯然並不看好這位跟呂布比幾乎矮了一個頭的中年人。
萬夫不當?肯定是第四個吧?某些人惡意的惴測道。
黃忠同樣慢慢的縱馬閒庭信步般走到離呂布半箭地,停了下來。
“南陽黃忠,會會溫候。”黃忠不緊不慢的說道。
關上關下雖然爲敵手,但同樣都是噓聲一片。黃忠說這話沒用上中氣,聽起來跟呂布的大喉嚨差得太遠,連那個狐假虎威的胡軫都比不上。
呂布卻是識貨的,臉上英俊的神色有了一絲凝重。
連跨下的赤兔也感覺到了主人的殺氣明顯增加,不安的刨動前蹄,鼻子裡重重打了個響鼻。
“原來是舊識,戰場上卻留不得情。來罷!”呂布一擺方天畫戟,做出衝擊的架勢。
關上關下一片譁然,要知道前三將呂布幾乎沒挪過位置,而面前這樣一個跟他比起來算是乾瘦的中年漢子,爲什麼這麼看重?
有些聰明人已經知道了。
比如袁紹。他眼中一絲懷疑的神色不經意間掠動,眼角掃了掃左首邊嘴角含着微笑的張鋒。
黃忠動了,跟呂布幾乎完全一樣的起手勢,大刀後舉,後仰了45度角,嘴裡這才發出震天的一聲怒喝:“接招!”
作爲前軍的三支部隊,被這看似乾瘦的漢子一嗓子喊得是如遭雷噬,兩眼全是星星,不少人如醉酒般的左搖右晃。
呂布眼中也不兔閃過訝色,原本以爲自己悟出這種借力打力的戟法,天下就無第三個人會,哪知這黃忠也不是泛泛之輩!
心裡那股深深的戰意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雙眼瞪得如同獵食的鷹隼,來自身體裡深處的一聲同樣的怒吼:“破!”
這兩聲大喝,三支前軍更多人加入了醉酒的行列,三個諸候的戰馬被驚得連連後退,其中武力最差的王匡的戰馬已經失驚,根本拘束不住,原地打起圈來。衆士兵的陣角也是連連後退,引起一陣不大不小的騷亂。
兩馬相交,同樣喊得驚天地泣鬼神的兩人全力一擊,刀戟在空中實打實的拼了一招,然後又以同樣的弧線,往反方向同時一掄,在兩馬相交還沒錯過的時候又是硬拼了一記。
兩人同樣的招形,不僅是交手的兩人,戰場上下的人都是大吃一驚,這是什麼招?通常情況下使重兵器的武將在衝擊時只能用出一招,這兩人,居然同時使出相同的兩招!
黃忠和呂布此時心中想的也是完全一樣,都明白了對方爲何和自己一樣的招式,說起來還要感謝張鋒。
就在關下關上衆多人都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以抵抗這巨大的撞擊聲時,卻吃驚的發現,場上交手的兩個人正在開懷大笑。
“漢升神技,呂某佩服!”
“溫候過謙了!”
然後又一陣大笑。
袁紹在暗暗盤算自己麾下顏良、文丑兩將如果和這二人交上手,會是什麼結果,然後自己也不願多想了,搖了搖頭。
袁術眼中的貪婪之色明顯的浮現出來,如果能把張鋒拉過來,那這員不出名的武將……
更多人的伸直了脖子,生怕錯過一點細節,這種絕世高手中的對峙實在才難得了。
如果自己是場上,很多人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衆人場下暇想連翩,二人已經又交上了手。
不過這次沒有衝鋒,兩人都知道,起手勢都一樣,這樣是分不出結果的。兩人於是策着馬轉着圈,使出自己生平的本事,都渴望把眼前這個強者戰於馬下。
由於沒有出招間隙,兩人都沒有張鋒那種對自己這種新招工的純熟,這種接連不斷的出招根本用不上,只聽着叮叮噹噹一片亂想,兩人已經各自攻了十幾下。
呂布的戟靈活,黃忠的刀卻厚重,雖然呂布竭力憑自己武器的速度幻化出若干如梨花飛舞的戟尖,但黃忠根本不去想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一刀帶着強勁的臂力朝呂布的人劈下去,就算呂布可以傷得了黃忠,自己卻不可避免的會被對方的大刀一分爲二。
於是呂布只能橫戟自救,然後再侍機傷敵。這樣一來,反而從場面看是黃忠壓着呂布打。
關上現在沉默了,倒是聯軍中震天的叫好聲如雷貫耳,爲黃忠這樣一個不出名的武將加油助威。個個唾沫星子把自己身前的人都噴了個透溼,好象自己支持的那個人是孃老子一般。
連曹操和袁紹這兩個比較沉穩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揮舞拳頭,似乎想把自己的力氣加到黃忠身上去,這樣也許可以把呂布一刀砍死。
呂布卻不這樣想,雖然場面上看起來自己是狼狽一些,但是象黃忠這樣刀刀重手,力氣又能支持多久呢?懷着獵人才有的堅韌和忍性,一邊把戟防得水潑不進,一邊暗暗尋找黃忠露出破綻。
力竭的破綻。
作爲用刀高手,哪能不知道自己這方面的問題,黃忠冷笑,未免太低估我黃漢升了。
不過有一點雙方都忽略了,就是那跨下的坐騎。
馬上的人是旗鼓相當,但馬呢?赤兔可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好馬,而黃忠……張鋒也是騎的普通馬,他的家將呢?
兩人巨大的力氣毫無保留的被坐騎一一承受,黃忠座下的馬步步後退,已經呈不支之象了。
就連張鋒也開始擔心起來,畢竟黃忠和呂布在歷史上沒有正面交過手,他只是憑着史書中記錄的黃忠七十歲還能陣斬曹營猛人夏候淵推斷出來,黃忠和呂布絕對有一拼,只是孰強孰弱……他還真不知道。
就見黃忠一刀勢大力沉的逼退呂布,然後轉身撥馬就走。
呂布戰得興起,哪裡會放黃忠走?再說他也看出黃忠馬力不支,大喊一聲:“哪裡走?”就仗着馬快追了上去。
這種情況下兩馬之前的距離越來越近,眼見就快追上黃忠了,張鋒已經就在開口叫了。
好一個黃忠,突然一個猛扭身,不知什麼時候握在左手上的弓已經拉了個滿弦,右手中赫然捏着三支箭,鋒頭直直指着呂布的鼻子!
三矢齊發!
呂布大概是一生中唯一一次冒冷汗,近在咫尺的三支箭,朝自己一條線的瞄準,憑這黃忠的強勁臂力……
無須再想,憑着一個武人良好的本能反應,呂布比黃忠轉身更快的動作,整個身體猛往後仰,平平的貼在馬背上。
上面的兩隻箭,幾乎是插着呂布的鼻子掠過,箭尾的箭翎甚至在強大的力量下在他臉上劃出幾道血痕。
而最下面一箭卻怎麼也躲不過去了,直直的倒插在呂布左肩下方,遠遠看去,倒象是胳肢窩裡夾着一個超長的溫度計。
“嗷!”呂布如受傷的猛獸一般的大叫一聲,有人居然可以令我呂奉先受傷!
血紅色悄然佈滿呂布精光四溢的眼中,一種類似於獸性的殘忍目光使每一個直視呂布的人都開始發抖!
呂布正左方是鮑信的部隊,被呂布這石破天驚的一吼嚇得整個陣形搖搖欲墜。
黃忠這種高手,哪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掉轉馬頭又朝呂布衝來,直有不把呂布劈於馬下不罷休的氣勢。
怎麼辦?現在掉頭肯定不行,來不及了。那廝還有箭在手,呂布怒歸怒,並沒有喪失理智。
當下朝最近的鮑信軍中衝去,一邊衝一邊喊道:“擋我者死!”
衆士兵突然見到這殺神朝自己這邊過來,哄的一聲就亂了,你推我搡都想把別人往呂布馬前推,以給自己留下逃跑的一絲生機。
這陣一亂,亂兵反而衝向了黃忠的馬,他不得不停下來,望着已經殺得披波斬浪一般的呂布消失在亂軍中,長長的嘆了一聲氣。
一個兩三萬人的陣居然被一人殺亂。
鮑信第一反應就是掉頭朝王匡的陣中逃去,不管不顧身後被受傷後似乎更兇狠,殺得手下士卒哭爹喊娘。
鮑信軍一亂,胡軫馬上命令幷州全軍衝擊敵人左軍,三千鐵騎不聲不響發起衝擊,接應呂布回關。
這一來更亂了,後面有呂布大殺四方,前面又有三千鐵騎如滾滾洪流一般碾壓而來,被夾在中間的士兵發出絕望的尖叫。
王匡、劉岱部也動了,畢竟份屬同盟,見死不救的作風是不行的。
雖然跑了呂布,可是胡軫那大呼小叫的聲音一下吸引了沮喪的黃忠,仗着自己武勇的胡軫衝在幷州騎最前面,只聽道“嗖”“啊~~”兩聲,胡軫額上中箭,仰天倒了下去,一息後就被身後的幷州騎踏成紅色與白色交匯的薄膜。
中軍裡觀戰的衆人都見到了呂布被黃忠殺敗,然後就是這樣一個敗將,在鮑信軍中如入無人之境,而對方主將胡軫中黃忠之箭而死,於是在袁紹一聲令下,十幾萬人呼嘯着山呼海嘯一般而來。
而幷州騎在接應出呂布後,井然有序的退回了虎牢關內,追擊的聯軍士兵立即受到整好以暇的箭雨攻擊,於是在袁紹的保守思想下,又退回大營。
這一場強者對話,成就了呂布和黃忠兩人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