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主公明示”董越立刻道。
“刑部在孤看來,可以說是六部當中最關鍵的一部,他直接關乎着百姓的生命財產,以前的衙役是各級府衙,私自徵募了,他們不在朝廷的編制之內,因此沒有固定的俸祿,所以便產生了很多的不良風氣,設置種種名目收取好處,甚至把案件等當做了獲取利益的機會,這種情況,叢刑部正式落實之後,要叢根本上改變,刑安局要設立升遷制度,要設立獎罰制度,更重要的是學習愛民的思想,所以老兄你這個刑部尚書,職責重大”沈輔嚴肅道。
董越面色一凝,抱拳道:“請主公安心,臣必定竭盡所能”
“好,有老兄這句話,孤就放心了,說實話,孤是希望老兄安享富貴,無憂無慮,但這刑部,需要一位不論在民間,還是軍中,都要有巨大威望的老將來擔任,所以只能讓老兄你在辛苦一下了”沈輔溫聲道。
董越一聽後,頓時面帶感動道:“主公之情,臣萬死難保”
沈輔笑了笑,對着後面道:“德祖”
正在筆錄的楊修立刻跑了過來,抱拳道:“丞相”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刑部侍郎,好好輔助董尚書”沈輔道。
楊修一愣,頓時有些激動道:“臣尊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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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太尉府內,楊彪聽楊修說完了今天的會議內容,看着那興奮的表情,微微沉默後,道:“既然丞相這麼看重,你就好好幹吧!這個職位的確至關重要,董越雖然資歷高,但學識淺薄,估計主要任務在你,這是丞相對你的磨鍊,不過如此大規模的整改,所需金錢估計會很大”
“父親,若不是奪了益州,主公不會如此”楊修聽後,自信道。
楊彪一愣,隨即苦笑了一聲,道:“看來劉焉十數年的積累,終究成全了沈輔的通天之路,二院三司六部制度一旦落實,整個朝廷,除了天子之外,全部都是沈輔的人了,如今可以說一句,他沈輔要改天換地,甚至都不會起多大的風浪”
“父親,此乃天意,主公雄略蓋世,無人可及,益州一下,主公已然是秦皇之威,最多兩到三年,主公就會出兵橫掃天下,決定未來五百年之天下歸屬”楊修激動的面色通紅道。
楊彪看後,嘆息的閉上了眼,喃語道:“看來你是徹底打算叛漢了”
楊修面色一變,看着面無表情楊彪,立刻跪拜道:“父親,兒讓你失望了,但兒自進入丞相府開始,生是沈家臣,死是沈家魂,兒是絕不可能,也絕不會背叛丞相,丞相是兒此生除了父親之外,最爲崇敬的對象”
楊彪一顫後,看着表情堅定的楊修,稍稍沉默後,上前親自將其扶起,溫聲道:“兒啊!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你我父子不一樣,父親生而爲漢臣,而你生而爲沈臣,今天聽你說的那些,爲父明白,沈輔的確心裡裝着天下百姓,尤其是刑部,法司這兩大機構,更是表明了他的態度,再加上其文韜武略,終有一日會統一天下的,但爲父確註定不爲沈臣”
說後,楊彪拍了拍楊修的肩膀,背影黯然的離去了。
楊修有些心疼的看後,大聲施禮道:“兒多謝父親”
楊彪微微一頓,隨即點了點頭,踏步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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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結束後,在蔡邕府內,杜氏看着呆呆坐着蔡邕,擔憂道:“老爺,你怎麼了”
蔡邕聽後,目光當中突然泛起了淚花,臉上透着糾結和慚愧。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杜氏一驚。
“夫人,大漢估計真的沒救了”蔡邕落淚道。
“出什麼事情了”杜氏着急道。
“今天蔣琬上奏,改組朝廷體制,設立二院三司六部制,雖然沒有明說,但已然是廢除了三公九卿,楊彪,趙岐等無一人敢反對,天子沒有任何權利了,奪下益州後,沈輔以不懼怕任何人,縱然十八路諸侯在現,他也不懼,其縱不能安定天下,也以奠定百年之基業,他這是在爲將來的登基,做準備了,各州各郡各縣,從今天開始,所有的權利,哪怕小到一個刑捕,都是他沈輔的人,他權利空前,威望至高,他,他已經是關中天子了”蔡邕既傷心,又氣憤道。
杜氏面色一震,看着傷心蔡邕,柔聲道:“老爺,其實你應該清楚,這是早晚的事情,連天災都未能影響丞相的地位,甚至還藉此有了天降神雨之命,此非人力可改,如今文姬懷孕四個多月了,老爺你可以繼續效忠大漢,但可不能害了女兒,女兒這一胎,老夫人可是相當看重的,也是蔡家的未來”
蔡邕聽後,拳頭一握,嚴肅道:“爲夫明白,不過爲夫生爲漢臣,不爲沈臣,他沈輔登基之日,就是我蔡邕辭官之時”
杜氏一聽,沒有着急,反而溫聲道:“好,老爺怎麼做,妾一定跟隨,皆時我們回老家”
蔡邕聽後,感動的握着杜氏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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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在長安南門外,車隊綿延,虎衛隨行,沈輔準備起行前往宣威祭祖了。
看着來送行的蔣琬,李儒,賈詡等,沈輔嚴肅道:“二院三司六部的落實,要加快速度,孤要時刻知道進況”
“諾”蔣琬應道。
“除了內部之外,對中原的局勢,絕不能放鬆,要不惜一切代價的阻止袁術這個瘋子,朝廷雖然收復了益州,但還沒有完全掌控,且關中剛剛過了災荒,百姓思安,又要落實體制,需要很多時間,就算要出兵,也最好是拖到明年秋收,可以把我軍奪下益州的消息,大肆的宣揚出去,這個時候,中原的穩定是很最重要的”沈輔嚴肅道
“臣明白,奉孝已經在中原一代,大肆散播流言,動員百姓士子,遲緩袁術的瘋狂”李儒道。
“很好,另外江東的情況,也不能疏忽,劉繇雖然得到朝廷的任命,擔任揚州刺史,但他兵力有限,要加大他同孫策的聯繫,孤不想看到曹操在起風浪,還是那句話,不看到曹操的人頭,就給孤把他盯死了”沈輔冷聲道。
“諾”
沈輔剛準備上車時,突然轉頭似笑非笑道:“對了,太尉他們還好吧”
“稟主公,一切都好,不過太尉,司徒等以身體不適,請了長假”李儒笑道。
“是嗎?”沈輔嘴角一揚後,道:“既然不舒服,那就不要勉強,有些東西,孤在怎麼做,終究是不可能的,讓他們好好休息吧!”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