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匈奴全族剩餘兵力,也不過七八萬的樣子,守護如此龐大領土的同時,還要面對十萬漠北聯軍,其壓力可想而知。
匈奴各部首領都認爲應避其鋒芒,暫時放棄漠南固守河套,待實力恢復後,在與漠北三族決戰並收復漠南。
這對匈奴而言絕對是一個艱難的抉擇,不過確實也是目前最爲保險的方法,但卻遭到了鐵木真的堅決反對。
鐵木真的野心遠非於夫羅可比,他知道收復了三郡之地,並且還吸收了百萬人口的雁門軍,早就已經今非昔實力。
而相較於每天實力都在增強的雁門軍,匈奴已經大幅度落後,而匈奴若是還想報仇雪恨的話,不用點超常規手段不可能的實現。
一有強敵來犯,就要放棄領地的話,那何時才能一統草原?鐵木真心中如此想到。
大爭之世,若是不能迎難而上,必然泯滅於衆生之中。
匈奴是敗給雁門軍沒錯,但鐵木真可不認爲,漠北的那些人能和雁門軍相提並論。
在鐵木真眼中,這樣的對手就算有十萬之衆又怎樣?依然不過是一羣待宰綿羊,所以又怎會是羣狼的對手?
最終鐵木真力排衆議,說服了所有部族統領,而後召集匈奴最爲精銳五萬騎士,前去與兩倍於己的敵人決戰。
這是一場賭上匈奴全族希望的戰爭,若是敗了的話,匈奴將再無翻身之力。
隨軍出征的匈奴士兵,顯然也明白這一點,爲了打贏全都豁出了性命,捨生忘死的與敵廝殺,而爲了鼓舞士氣,連鐵木真都不惜親自上陣。
漠北聯軍的兵力雖兩倍於匈奴,但士兵的戰力,相較於士氣徹底被激發的匈奴而言,確實相差甚遠。
士兵已經比不上匈奴,而在將領方面,漠北聯軍更是被完爆。
統帥方面,匈奴有基礎統率高達98的鐵木真。
猛將方面,匈奴更是有哲別、託雷和窩闊臺。
而漠北聯軍人數雖多,但卻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將領,所以結果自然是被鐵木真給打爆。
鐵木真以五萬騎軍,正面擊潰了漠北十萬聯軍,而後乘勝追擊,向北追殺了三天三天夜。
十萬聯軍逃回漠北只剩不到三千人,基本全軍覆沒。
這一戰,不但讓鐵木真在草原上聲望大振,而且呢徹底做實了單于之位,匈奴內部對鐵木真再也沒有一絲反抗之聲,漠北各族也不敢在輕易窺視匈奴,匈奴迎來了短暫的和平。
站在鐵木真身邊的託雷,見各族首領都已到達,於是湊到鐵木真耳邊,輕聲道:“大單于,人都已經到齊了。”
鐵木真望了眼站在下面,左方第一位的呼廚泉,和右方第一位的劉豹後,點了點頭淡淡道:“如今漠北三族損失慘重,正是我匈奴插手漠北的最佳時機,所以本單于決定擴大戰果,出兵征討漠北三族。”
鐵木真話音剛落,就引起一陣驚呼,有興奮、有喜悅,也有惶恐。
匈奴現在確實最需要是休養,不過對於鐵木真出兵的舉措,絕大多數人還是支持的,因爲他們相信戰無不勝的單于絕對不會失敗。
在一片贊同的聲音之中,只有一個人提出反對的話,那就相當的刺耳醒目了,而敢這個時候反對鐵木真的人,除了呼廚泉也沒誰了。
“單于,漠北三族雖然慘敗,但底蘊猶存,我匈奴雖大勝一局,可傷亡也不小,此時不宜再次興兵啊。”
鐵木真和呼廚泉在各自立場上雖有分歧,但對振興匈奴的決心卻是一致的,所以見到鐵木真將要犯錯,呼廚泉想也不想直接站出來勸阻。
鐵木真見反對的人是二哥,當即和顏悅色的笑道:“二哥多慮了,如今三族精銳俱滅,所剩的不過都是些殘兵敗將,我匈奴又有何懼?”
“是啊二叔。也勸道如今正是三族最虛弱的時候,如此良機要是錯過的話,等到其恢復實實力可就追悔莫及了!”
一邊的劉豹也規勸起來,而呼廚泉見此很是詫異。
鐵木真到底是給劉豹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劉豹這麼不留餘力的支持?
“諸位不要忘了,漠北之地可不止有三族啊。”呼廚泉冷冷道。
衆人一聽心中頓時一驚,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以我匈奴目前的實力,就算能打敗並佔據三族領地,可能守的住嗎?況且可其他部族會看着三族領地被我匈奴佔據嗎?”
漠北之地大小部族有十餘個,總人口超過一百五十萬,相互之間征戰不休,可是誰都奈何不了誰,總體局勢可謂複雜到了極點。
而匈奴就是在於夫羅時期,綜合實力也不如漠北,更何況現在被大幅度削弱?
所以鐵木真討伐漠北三族的舉動,在呼廚泉眼中,簡直是就是蛇吞象,結局自然不是被踩死就是脹死,所以他又怎能看着鐵木真把匈奴往坑裡帶?
見鐵木真依然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呼廚泉心中不禁產生一絲懷疑,難道鐵木真並不是被勝利衝昏頭腦,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鐵木真嘴角微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反問道:“本單于只說過要擴大戰果,何時說過要佔其領地了?”
呼出泉一愣,隨即也反問:“若是不佔其地,並其民衆,又如何擴充實力?不擴充實力,嗎此戰意義又何在?”
呼廚泉這一問,可謂道出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惑,他們也被鐵木真繞得有些糊塗了。
大多數人都認爲此次出兵,是以滅三族爲最終目的,不過現在看來貌似不是這樣。
單于到底想幹嘛?
見到在場所有人的表情後,鐵木真輕笑對哲別,道:“把地圖搬上來。”
在衆人的視線中,只見哲別緩緩鋪開一張草原的勢力草圖。
這張草圖自然是鐵木真所畫,上面幾乎標註了草原所有勢力,而這其中勢力範圍最大的當屬鮮卑,其次是烏桓,匈奴雖被嚴重削弱,但依然處在第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