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8章:四郡戰事(下)
秦軍第二路軍主將霍去病是何許人也?那可是民族英雄封狼居胥的冠軍侯。
河北大戰的四處戰場當中,秦軍在三處皆取得了全勝,唯有霍去病這一路未得寸功。
在衛鞅的謀劃之下,霍去病本已制定了萬全之策,在已經出兵的情況下,卻因滿清突然南下的緣故,讓奇襲燕京之策半途而廢。
四路大軍三路皆取勝,唯有自己這一路未盡全功,這自然讓霍去病心中窩火不已。
所以,當秦軍五路大軍伐幽州,而死敵衛青又被調離代郡時,霍去病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果斷搶在其餘四路大軍的前面,率先對代郡發起了攻擊。
在長達數月的對戰中,霍去病早就把代郡的地形給摸透了,閉着眼睛都能畫出代郡的地形圖來。
衛青在代郡所建立的防線雖堅固,但那是基於十萬大軍的基礎上,現在十萬大軍被調走的六萬,只剩下四大大軍,自然難以守住這麼遼闊的防線。
衛青當然知道這點,所以在臨走之前,放棄了許多的堡壘,精簡兵力,死守以治所爲中心的屬臣,儘可能保證代郡防線不拖沓,讓薛剛以四萬大軍也一樣能守住代郡。
衛青終究是凡人,不可能任何事都安排的妥妥當當,他的佈置雖已經近乎完美,但還是被霍去病發現了破綻。
衛青的不佈置看似完美,但卻有一個最大的破綻,就是需要一定時間。
長達百里涉及十一城的防線,一下子縮短至數十里三四個城,自然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來佈置的,而霍去病打的就是這個時間差。
衛青離開代郡之後,薛剛謹記衛青的叮囑,以最快速度收縮防線,以高柳、馬城、當城、代縣死撐互爲犄角進行死守。
薛剛的基礎統帥只有97,遠不是統帥100的霍去病的對手,可在劉徹‘漢雄’的加持之下,薛剛的統帥也達到了100,也能和不開技能的霍去病拼個五五開。
但隨着‘騎神’的發動,七萬騎兵在手得霍去病,統帥直接上升到了102點,這下薛剛可就只剩下招架之力了。
薛剛的動作非常快,可比起霍去病來,終究還是慢上了一步。
霍去病深知自己最大的優勢,就是騎兵的速度,所以他將騎兵的速度優勢發揮到了最大。
漢軍軍尚未全部龜縮回代縣,秦軍就已經殺了過來,而且沒有絲毫徵兆。
霍去病和呂布兵分領路,他秦領一路吸引薛剛的視線,卻讓呂布統領兩萬狼騎,依靠輕騎的速度優勢直插漢軍腹地,令其薛剛無法即時收縮兵力。
秦軍的速度實在太快,短短一日之間,縱橫代郡數十里,漢軍暗探甚至都來不及發出警示。
等薛剛得知消息之時,呂布的的兩萬大軍,已穿過漢軍放棄的堡壘,深入代郡數十里,令薛剛如鯁在喉,卻又因霍去病的大軍,而無法集中兵力剿滅呂布。
本來薛剛是準備死守的,但被霍去病這個一搞的話,逼得他不的不主動出擊了。
現在擺在薛剛面前的只剩兩條路,要麼擊敗腹地的呂布,要麼擊敗前方的霍去病,可這兩條的難度都不是一般的大。
薛剛權衡利弊之下,決定優先對付呂布,畢竟霍去病手裡有着五萬大軍,根本不是他四萬大軍能吃的下的,相對而言呂布的兩萬大軍還有一點希望。
只是過有霍去病的五萬大軍在前,薛剛又能動用多少兵力去對付呂布呢?
“啪……”
看完手中的信箋後,劉徹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猛地將手中的信箋砸在桌子上。
他怎麼也沒想到,戰事才一開啓,代郡的戰況就惡劣到了這種局勢。
“薛剛將軍已在信中表明,會和薛冰決一死戰,誓死保衛代郡,但僅憑代郡之力,已然有些力有不逮,故,希望燕京可以增派援軍。”
劉徹擡起頭來看着張湯,問道:“燕京還有援軍可派嗎?”
張湯苦笑道:“陛下,白起六萬大軍,已攻陷范陽、方城兩兩,劍指涿縣,而涿縣離燕京不過一百五十餘里。
白起已經要打到國門外了,衛青大將軍正在涿郡奮力死守,此時,就算燕京還有多餘的兵力,也只能用意包圍燕京,而非是支援代郡啊。”
“是啊陛下,況且燕京的兵力也不多,自保尚且勉強,又豈能支援代郡援。”麒麟閣十一功臣之一的魏相輕嘆道。
魏相爲人嚴毅,剛正不阿,在漢宣帝時期官至丞相,任相期間,整頓吏治,抑治豪強,選賢任能,平昭冤獄,並要求各地官吏省諸用,寬賦稅,獎勵百姓開荒種田,積糧解困。
魏相才德俱佳,因此深的劉徹倚重,現在霍光不在燕京,他和張湯就是劉徹的左膀右臂。
“可惡啊。”
聽到魏相的話後,劉徹不甘的握緊了拳頭,他自然知道燕京的兵力不能派,可是代郡又不能不救,於是沉聲道:“山谷郡那邊,可否支援一下代郡?”
“萬萬不可。”
聽到劉徹想從山谷調兵,張湯和魏相異口同聲的提出反對。
魏相道:“秦軍攻打上谷郡的兵力,雖只有薛仁貴的三萬大軍,但上谷郡勾連代郡與涿郡之間的要地,一旦上谷郡淪陷的話,代郡將淪爲飛地,被秦軍徹底包圍。”
“是啊陛下,霍相在上谷郡那邊,情況也並不樂觀。
薛仁貴不但一代名帥,更是猛將榜上留名的猛將,霍相麾下沒有能與之抗衡的猛將,故根本不敢出戰,只能死守。
此時在削弱山谷郡的兵力,去支援代郡的話,霍相就未必能在薛仁貴的猛攻下守住山谷郡。”張湯說道。
劉徹突然發現,他已經無兵可調,良久後,無力的鬆開了拳頭。
“飛鴿傳書給薛剛,告訴他,大漢已無兵可調,燕京給不了他支援,現在一切都只能他自己了。”
說完後,劉徹的目光又落在了漁陽郡的位置,而這裡纔是最令他頭疼的一處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