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典韋在第一瞬間便趕到了嬴斐的跟前,鐵戟在手,警惕的看着四周。
“無礙。”
“保護奉孝。”
嬴斐眸子一閃,朝着典韋道。他神情凝重,撿回鐵劍,小心的戒備着。這一次的刺殺,雖然猛烈,但是卻太過小道了。
他相信,這只是一個前奏。真正的刺殺,還沒有開始。
這是一種直覺,或者說是一種判斷。
“諾。”
這個時候,郭嘉也朝着嬴斐走來。被場中屍體刺激,臉色慘白。不過郭嘉也不是常人,眼神中的驚懼,瞬間收斂,做出了最正確的舉動。
此刻,嬴斐與典韋夾着郭嘉,小心翼翼的戒備着,隨時到來的驚天一擊。
“師兄,全死了。”
史阿身後,一個黑衣男子道。只是史阿連眸子都未擡,語氣冰冷:“一羣廢物。”
作爲王越的徒弟,史阿有理由驕傲,一身劍術盡得真傳。眸子閃了閃,對着身後三人道:“王明,李承,由你二人阻攔典韋。”
“趙奕狙殺郭嘉,至於嬴斐,我親自出手。”
史阿眼中殺機泄露,沖天而起。一瞬間就分析出了,郭嘉是其要害。此番佈置,只爲了一個機會,一個可以一劍狙殺嬴斐的機會。
“但憑師兄吩咐。”
“閣下,斐與諸位近日無怨,遠來無仇,何必致斐於死地乎?”
眸子掠過一抹思索,嬴斐朝着空氣道。他相信,對方能夠聽的到。
“有人要汝死。”
言出劍隨,話音未落,三條劍光劃破虛空,直奔典韋與郭嘉。
“奉孝小心。”
嬴斐低喝一聲,手中的鐵劍因爲激動,而輕微顫抖。這個時候,他不敢有一絲疏忽,眼見郭嘉危勢,也僅僅出聲提醒了一句。
他深知,對方的目標是自己。狙殺典韋與郭嘉,只不過是其策略。纏住典韋,攻擊郭嘉,攻敵之必救,一切都是爲了讓自己分心。
自己一旦分心,迎接的將是致命的一擊。
“爾等螻蟻,安敢放肆。”
典韋怒喝,鐵戟揮動,戰上了來人。戰場中,金戈交擊,火星四漸,噹噹聲不斷。
三位刺客,身手不凡,劍劍刁鑽,招招要命,直接朝着典韋周身要害奔去。每一招,殺意十足,三人連戰典韋,一時間竟打的難分難捨。
“殺。”
四人你來我往,戰至酣處,竟是不分上下。嬴斐眸子閃過一抹精光,他知道由於自己,典韋無法一心禦敵。
而且,來人劍術高明,三個人所使劍法同出一門,合擊之下威力大增。
再加上,對方只進攻,不防守。儼然一副與敵皆亡的氣勢,化攻爲守,一時間逼的典韋,自顧不暇。
“咻。”
就在此時,嬴斐心頭突然生出,一絲危機,那種被毒蛇窺視的感覺。渾身一陣冰涼,一道劍光,閃電般而來。
“死。”
冷硬的聲音,如同惡鬼。嬴斐眼中狠厲之色閃過,鐵劍斜劈而去,一擊便是巔峰一劍。
“當。”
“噗。”
劍脫手而飛,刺客鐵劍被擋,發生了偏移,從嬴斐肋間穿過,帶起血花。
“噹啷。”
鐵劍落地,嬴斐右腳飛起,只取刺客右腕,刺骨的疼痛,鑽心而來。刺客臉色猛變,棄劍飛退。
“給我圍起來,快。”
就在此時,樓底下一聲急喝,士兵迅速朝着二樓趕來。
史阿眸子閃過一抹遲疑,瞬間變得堅定,一腳挑起地上的鐵劍,再一次刺來。
嬴斐臉色狂變,一把扯出胸前鐵劍,眸子裡亡命之色,濃郁。
“典韋,殺。”
“滴答。”
鮮血滴落,刺激着典韋的神經。
“吼。”
一聲怒吼,一戟擋開攻來的劍,另一隻邊,腰間小戟直取史阿。
“咻。”
小戟破空,凌厲致命,史阿臉色一變,收劍回擊。相比於嬴斐,後背的小戟更加致命。
“保護大都護。”
張北終於趕到了,一瞬間三百親兵加入了戰團,解了嬴斐等人的困境。史阿眸子裡怒色一閃,轉身就要離去。
他知道張北叛變,此刻刺殺嬴斐的時機,已經沒有了。再糾纏下去,一個都走不了。
“典韋,擒下他,生死毋論。”
瞧見郡兵參戰,嬴斐眸子裡閃過一抹狠厲,朝着典韋喝道。今天吃了這麼大的虧,嬴斐怎麼可能放任史阿離去。
“諾。”
典韋跳出戰團,朝着史阿追去。嬴斐的眸子看向了負隅頑抗的三名刺客,道:“你們的首領已逃,束手就擒吧。”
“嬴兄弟,你無礙乎?”
郭嘉看到嬴斐滿身鮮血,驚喝一聲。連忙過來扶住嬴斐,轉頭急道:“快,找大夫來。”
“張武,速找大夫。”
“諾。”
“大都護,汝無事乎?”
張北使喚手下,去請大夫,這才轉身朝着嬴斐道。這個時候,三名刺客,一人被殺,二人被縛,戰鬥結束了。
“無礙。”
擺了擺手,嬴斐的臉色有些蒼白,劇烈運動,讓其失血不少。疼痛,讓其臉色猙獰。
“刺啦。”
從衣衫上撕下來一條,朝着郭嘉道:“奉孝,幫斐一下。”
郭嘉接過布條,迅速的紮好。嬴斐眼中一片猙獰,朝着張北道:“張郡尉,本官剛入弘農,刺客便至,張郡尉不給本官一個解釋乎?”
“老孫,傳令八千鐵甲進城,阻攔者,殺無赦。”嬴斐冷冷的瞥了一眼張北,轉頭對孫德仁道。
“諾。”
孫德仁的腳步聲遠去,張北這一次並沒有阻攔。他知道,這件事可大可小,一切權利都在嬴斐手中。
他的生死,也在嬴斐手中。
作爲一郡軍事主管,轄地發生瞭如此驚天大事,就算有人要保他,也無濟於事。嬴斐被刺,必將使百官驚懼,人心惶惶。
爲了刺殺不發生,百官皆會同仇敵愾。可以說袁術,此舉是在挑戰百官底線。今日刺殺了嬴斐,明日就可能是他們。
全朝文武,沒有一個會不追究。
事關生死,張北的下場可想而知。迎着嬴斐,直欲吃人的目光,張北身體一陣顫抖,道:“大都護莫怪,北也不知情。”
“不知情。”
瞥了一眼張北,嬴斐心中殺意滔天,這一次,是他來到漢末,吃虧最大的一次。只要刺客劍再偏右一點,他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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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同在。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