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滔天而起,激盪起九天風雲,凌厲的殺機撲面而來,嬴斐等人隔着城牆就可以感受到。
站立在城牆之上,嬴斐雙眸之中盡是一片凝重。城下的鮮卑大軍士氣沖天,其雖然是騎兵,暫時對扶施縣城威脅不大,但是嬴斐依舊能夠感受到鮮卑鐵騎攜帶的那種一往無前的無畏。
這是蒙古高原上獨有的特質,蒙古高原之上,天寒地凍,導致其上居住的百姓,都有一種肆虐的侵略性。當年成吉思汗鐵木真率領着天下無敵的蒙古鐵騎,橫推了歐亞大陸。
這一刻的鮮卑鐵騎身上,依稀縈繞着這種精神。站在城牆的嬴斐,彷彿已經看到自己帶領着鮮卑鐵騎,縱橫天下無敵手的場景。
“呼。”
呼吸聲突然加重,嬴斐看着城下的鮮卑鐵騎,在心中生出了一抹野望。佔有它,吞併它,然後以其爲本,去實現自己心中的霸業藍圖。
嬴斐的雙眸徒然變得炙熱,那是一種可以融化諸天的霸道與非得不可的不容置疑。
“拓跋天都,這支鐵騎本將要了。”
人是善變的,特別是有巨大的利益面前的時候更是如此。此時此刻,嬴斐悍然改變了先前斬殺拓跋天都的決定,打算將這一支大軍收爲己有。
......
“城上的聽着,打開城門放本將進去。否則,城破之日,雞犬不留。”
“城上的聽着,打開城門放本將進去。否則,城破之日,雞犬不留。”
“城上的聽着,打開城門放本將進去。否則,城破之日,雞犬不留。”
......
城下拓跋天都的左手向上一伸,制止了大軍的呼喊。其冷聲,道:“退後一千米,安營紮寨。”
“諾。”
五萬鐵騎在拓跋天都的一聲令下,徐徐後退。其紀律嚴明,端的令行禁止。
......
“嘶。”
扶施縣城牆上倒吸涼氣聲響起,扈育與張士傑等人的雙眸之中充滿了震撼。如此兵威,堪稱絕世精銳。如此行軍,當得了兵貴神速。
“惡來。”
“主公。”
撇過頭來,看了一眼典韋。嬴斐雙眸死死的盯着鮮卑大軍,沉聲,道:“汝有沒有興趣與拓跋天都一戰?”
“韋,必戰而勝之。”
與這等武將一戰,自是典韋所熱衷的。此刻聽到嬴斐的話,自是一臉的興奮。
“恩。”
點了點頭,嬴斐望着城外,凝聲,道:“由汝率領兩千鐵鷹銳士出城一戰,本將隨後領中央軍團出城壓陣,戰亂之中若有可能,活捉拓跋天都於馬下。”
“諾。”
......
“咯吱。”
城門被打開,典韋帶領着兩千鐵鷹銳士出城而去。浩蕩的大軍就像一道黑色洪流,肅殺驚鴻,驚天的殺伐之氣沖霄而起,震撼扶施縣內外。
“當戶,漢人出城了。”
望着城中大軍浩蕩而出,鮮卑軍中小校有些驚訝的朝着拓跋天都,道。
“整軍。”
聞言,拓跋天都猛地轉頭仰天厲喝一聲,道:“兒郎們,殺光漢人。”
“殺光漢人。”
“殺光漢人。”
“殺光漢人。”
......
震撼人心的吶喊,那是五萬人的咆哮。一聲吼出,震撼人心,五萬大軍轟然而動,其夾雜着驚天殺氣,如同狼羣一樣的狠厲,以一種碾壓一切之勢,衝擊過來。
“駕。”
......
典韋率領着兩千鐵鷹銳士爲先鋒,其後,嬴斐親提中央軍團出城。面對着鮮卑的五萬精銳,嬴斐自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光憑藉典韋以及兩千鐵鷹銳士,面對此刻的拓跋天都根本就是去送死。
“轟隆。”
......
中央軍團多爲騎兵,大軍浩蕩而出,自是攜帶着驚天之勢,轟隆聲響徹天際。這一次嬴斐親出,四萬多大軍一下子涌了出來,密密麻麻的,哪怕是拓跋天都也是爲之一震,其臉上的神色變的忌憚了起來。
“籲。”
雙目一閃,拓跋天都眼中神色一厲,一把勒住了馬繮。其左手微微伸起,大喝,道:“大軍聽我號令,停止前進。”
“諾。”
五萬大軍仰天咆哮一聲,鮮卑鐵騎頓時停下了前進,戰馬前蹄輕輕落下。
“轟。”
......
與此同時,嬴斐率領的中央軍團也在同一時間停了下來。中央軍團以典韋爲先鋒,兩千鐵鷹銳士爲箭頭,迎面對着拓跋天都。兩支大軍相對而立,驚人的肅殺之氣震動天地。
兩支大軍就像一個絕世劍客與一個蓋世刀客相逢,這是宿命中的相遇。一個帶着驚天的霸道,就算是遇見高山河流也能一刀斬斷。另一個帶着絕世的鋒銳,哪怕就算是這蒼天也能拔劍一戰。
......
“汝是何人?安敢犯我大漢疆土乎?”
嬴斐催馬向前,其朝着拓跋天都,大聲質問,道。
......
這不僅是爲了戰前打擊敵軍士氣,更是爲了彰顯主權。站在幷州的土地上,這一刻,嬴斐代表的不僅僅是他自己,而是整個中原。
此時此刻,嬴斐一個人代表着這個國家。所以這一次,其必須以主人公的姿態,霸道的面對拓跋天都。這一刻,嬴斐不再是自己,而是整個天下,是中原漢土數百萬百姓的代表。
“哈哈哈哈......”
聞言,拓跋天都大笑一聲,其笑聲之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一顧。半響之後,笑聲噶然而止。其望着嬴斐一字一頓,道:“漢人?根據本將的瞭解,你們漢人已經滅國了。”
神色之中閃過一抹傲然,拓跋天都莞爾一笑,道:“就算你們漢人沒有滅國,那又如何?”
“無知!”
這一刻,嬴斐被拓跋天都語氣之中的高傲,徹底激怒了。其雙眸之中射出一抹凌厲,大喝,道:“中原存在千載,歷史輝煌又豈是爾等一介蠻夷可比。西漢大將陳湯曾有言,明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之!”
“可笑!”
拓跋天都眼中厲色一閃而逝,雙眸之中自有一猩紅,那是羞辱。
“駕。”
一聲冷哼,拓跋天都調轉馬頭,向着本陣奔去。
......
望着拓跋天都撤後,嬴斐雙眸之中精光一閃而逝,隨之伸出左手,沉聲,道:“大軍後退。”
“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