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戰!
這句話一出口,令嬴斐有些意外。幷州之內的勢力太過於錯綜複雜,異族與漢人勢力皆有。這樣的局面,一個不慎就會棋差一着。
一念至此,嬴斐雙眸微閃,朝着郭嘉,道:“奉孝,鮮卑以及扈育等人,其手底下擁兵二十萬,雖然其兩方敵對,然而光憑這個基數,我軍就難以對抗。”
嬴斐雙眸熠熠,其望着郭嘉一字一頓,道:“更何況鮮卑崛起於塞北,其騎射無雙,奔射無敵。”
“十萬鮮卑乃是足以對抗中央軍團的絕世精銳,是以,此去幷州我軍當謹慎行事,避開鮮卑鋒銳,先行蠶食上郡等四郡。”
“嗯。”
點了點頭,郭嘉眼中射出一抹凌厲,輕輕一笑,道:“主公所言甚是!”
……
朔方郡。
此時此刻的朔方郡,一片荒涼,整個城池之內行人極少。風捲落葉吹起,在街道上落了滿地。
“嘩啦。”
……
北風獵獵,吹起街面之上的落葉,嘩啦啦作響。整個朔方郡就像一個人間鬼域,彷彿被上天遺棄了一般。
“駕。”
……
一道縱馬聲響起,一羣鮮卑騎士呼嘯而過。
“轟隆。”
……
馬蹄聲輕狂,十人一隊的鮮卑騎士呼嘯而過。一道道嬉笑聲傳來,顯得姿態張狂,根本就不將這方天下放在眼裡。
“拓拔直樹,你看漢人那恐懼的眼神,哈哈,我就感覺到一陣的興奮。”
爲首的一個鮮卑騎士,仰天一笑,其雙眸之中充斥着對於生命的漠視。
“漢人女人體態玲瓏,那光滑的皮膚,當真是太過於*,那種美妙的滋味,是族人遠遠比不上的。”
拓拔直樹雙眸之內充滿了至極的淫,邪的味道,說話之間,更是伸出舌頭向着嘴角舔了舔,顯得有些放蕩形骸。
“哈哈。”
……
肆無忌憚的聲音隨風四散,令城中百姓面若死灰,大笑之間,鮮卑騎士橫衝直撞而過。
……
在不遠處的角落裡,殘存的城中百姓,看着戰馬呼嘯而過,雙眸之中盡是恐懼與仇恨。
朔方郡,曾經人口十數萬,然而此刻已經不足數萬。城中婦女與孩童早已十不存一,只有老人還在苟活於世。
……
“爺爺,這些鮮卑人,在城中橫行無忌,犯下累累血罪,攜兒總有一天會爲母親報仇!”
城南一個拐角之處,爺孫兩個人死死的盯着匆匆而過的鮮卑騎士,雙眸猩紅充滿了恨意。
恨意滔天,近乎淹沒少年。其牙關緊咬,少年整個人的臉頰都變了樣。頸勃之上,青筋暴露於上,就像一條條蚯蚓一樣難看。
“攜兒,慎言!”
聽到少年的驚天之言,老人臉上劃過一抹驚懼,匆忙之間一巴捂住了少年的嘴巴。其語氣顫抖,道。
“汝不要命了?汝父母之仇,難道要靠我這個老頭子不成?”
老人的質問,令少年在最短的時間之中冷靜了下來。最後其駐足了半響,爺孫兩人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一老一少,形單影隻,走過街道,渾身上下充斥着一抹蕭瑟,彷彿被天地遺棄了一樣。
從爺孫兩的背影上,映射出一抹淒涼,那是報仇無望,從心底深處涌出的死意。
……
朔方郡中,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這一對爺孫並不是特例,這便是亂世,這便是大漢王朝的邊境之地。
一個王朝的沒落,會導致其百姓的顛沛流離,生死操於其手。
……
大帳之中,拓拔天都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首,正在威嚴的看着帳下的衆人。鮮卑人野蠻而又未曾開化,其依舊還是野蠻人。
“寶貝兒,好好伺候本大爺!”
……
“漢人女子的味道真是美味,都令我有些食不知髓了。”
……
“刺啦。”
……
大帳之中,調笑聲是唯一的主調,拓拔天都麾下衆將,追逐着受驚的漢人女子,淫,笑聲不絕於耳。
這些野蠻人,當真是未曾開化,其根本就不知羞恥爲何物。當着衆人之面,其於大帳之中便就地行起了苟且之事。
“哈哈。”
……
拓拔天都坐於其上,望着大帳之中這一幕幕人類最原始運動,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其端着酒杯欣賞了起來。
……
“兒郎們。”
等到麾下衆將盡興之後,拓拔天都方纔將酒盅放下,大喝,道。
“啊!”
……
就在這一聲傳來,不少人的運動也是達到了最巔峰,仰天嘶吼一聲,直挺挺的趴在了胯下女子身上。
“嘩啦。”
半響之後,衆人喘着粗氣,站起身來看着場中之人哈哈大笑起來。因爲太過用力,胯下活兒搖擺,耷拉着。
“當戶,這漢人女子當真是俊秀,較之族中女子嬌嫩許多,當戶應該試一試,保證汝受用不盡。”
最先爬起來的一個將軍,看着大馬金刀的拓拔天都,哈哈大笑,道。其說話之間,居然還做出了一個回味不盡的表情。
“哈哈。”
……
聞言,拓拔天都站起身來,看着搖搖擺擺的衆人,大笑一聲,伸出雙臂並舉,大喝,道。
“兒郎們,漢人女子如何?”
“哈哈……”
在座的人並沒有實質性的回答,對視一眼皆是淫,笑了起來。
“兒郎們,漢人疆土如何?”
“人間仙境,此地當爲我鮮卑所有,漢人孱弱根本就不配擁有這等富饒的河山!”
聞言,拓拔天都雙眸之中射出一抹凌厲,其望着在場的衆人,大笑,道:“諸位可否想要更多的漢人女子,以及糧草金銀乎?”
“想。”
“想。”
“想。”
……
仰天咆哮,衆人拍打着胸脯,舉動極其誇張。震耳欲聾的聲音,傳蕩在大帳之中,響徹雲霄。
“哈哈。”
大笑一聲,拓拔天都對於衆人的反應,極其滿意。其伸手打斷衆人的歡呼,大聲,道:“據可靠消息,中原王朝陷入內亂,各地諸侯征伐不休。”
“此時此刻,幷州一地根本就無人問津。這便是我等的機會,劫掠幷州的機會。”
說到這裡拓拔天都,雙眸一厲,大聲喝,道:“告訴我,爾等願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