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居前,一塊木匾立於前,上雕刻三個小篆字體,勾勒出絲絲文氣。
周圍兩邊的木板更顯的長大,工工整整的雕刻着“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意蘊非凡,雕工精湛。
曾經的那個旺財客棧,經過短短三日的改裝,就變了模樣。天然居,文氣席捲而來,給這個酒樓提高了品味。
青瓦紅牆,別有一番韻味。
紅色錦綢挽成一個巨大的紅花,被幾個小廝高高掛起。嬴斐吩咐小廝找來大紅綢緞將天然居正中大匾遮擋了起來,等待着曹操等人的到來。
天然居爲了應付今日的開業,應嬴斐的要求今日就餐者,送一壺酒水。三個掌勺齊齊開動,忙的熱火朝天,小廝在五更天的時候就去買了炮仗。
開業就應該大紅大紫,鑼鼓震天,熱熱鬧鬧的。總之嬴斐對於孫德仁只有一個要求,熱鬧。今日藉助一切條件,將天然居的名氣打響洛陽城。
有了嬴斐超出這個時代的經濟理論與管理知識,天然居一定會生意紅火,一發不可收拾,進而日進斗金。
六更天已過,天空中的黑色漸漸消失不見。一片漆黑中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如同一把絕世犀利的劍,一下子就斬開了黑暗。
太陽開始升起,柔和的光芒席捲連綿幾萬裡的大漢河山,嬴斐看着紅絨絨的太陽,嘴角露出一抹得意。
他的第一份產業終於就要開業了。
這是嬴斐前世今生的第一份產業,其意義對於嬴斐來說太過於不同。這是一個開始,爭霸的開始,種子已經種下,只等黃巾起義這股東風爲它使勁。
天然居位於洛陽東南大街西北角,原本這裡人跡罕至,店面門口可羅雀。如今這裡鑼鼓喧天,熱鬧的彷彿要把以前欠的全部都還回來。
如今天然居是這條街上唯一的亮點,不論其紅牆青瓦的獨特結構,還是將客棧改成酒樓,都是令人好奇的存在。
“公子,如此佈置可曾妥當?”
門口的孫德仁一身全新的絲綢衣服,微胖的臉龐上閃爍着紅光,此時此刻的孫德仁眸子裡閃過一抹炙熱,對於天然居他也花費了太多的精力。
小到擺放位置,大到改裝的程度都一一親自把關。顯然經過那晚上的事情,孫德仁徹底的將天然居當做一份事業在做。
“很好!”
嬴斐點了點頭,對着身邊一臉期待的孫德仁道。話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遲疑,對於孫德仁的能力他是充分的信任。
得到嬴斐的肯定,孫德仁蒼老的面容突然猶如一朵盛開的皺菊,美得不可方物。孫德仁朝着嬴斐激動的一笑道:“公子滿意就好!”
天空越來越白,白色的光彩吞噬掉了黑色的魔鬼,今天最光明的時間終於到來。午時後退三刻,就是天然居的開業典禮。
按照嬴斐的設計,到了那一時刻,三塊木匾上的紅色錦綢將會被曹操等人揭開。最後將會由孫德仁宣佈天然居營業,這便是嬴斐的初步計劃。
“時間到!”
兼職司儀的小廝神氣的一吆喝,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哈哈,小兄弟,我們來遲了!”就在此時,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袁紹與曹操兩個人帶着十幾個人到了。
“兩位兄長哪裡話,來的恰到好處,正是時候!”嬴斐微微一笑接口說道,對於這兩個人他還是有些感激。
一句話他們就真的帶人來了,這樣的夠意思真的讓人激動。將曹操兩人迎了進來,三個人並排站在一起。
三塊木匾上的紅色錦綢被三個人拉到了手裡,準備着,聽司儀的話。
“揭匾,鳴炮!”
噼裡啪啦,連續不斷的炮仗爆炸聲席捲周圍人的耳朵。曹操三人手上一用勁兒將匾上的紅錦綢扯了下來,天然居就這樣明晃晃的亮相在了世人面前。
“天然居?”
“好名字!”曹操與袁紹二人也是有些才能的,對於這類文學的東西比嬴斐來的更加敏感。
曹操與袁紹對視一眼頓時明白,這個天然居應該是出自嬴斐的手筆。眸子亂動,看到兩邊的對子有些出神。
絕對!
絕世好對!
這一刻,曹操與袁紹二人再也沒有絲毫的懷疑,這酒樓的手筆就是出自嬴斐的手筆。
“兄臺,可喜可賀!”
“同喜,同喜”
嬴斐淡然的一笑,沒有過多的解釋。有些事情清楚就好了,沒有必要說出來。就像自己與袁紹等人相遇,只是淺淺的笑容。
“孟德兄,本初兄,各位兄弟請在裡面稍等片刻,斐一會兒就來!”招呼曹操與袁紹進去,之後嬴斐便是朝着孫德仁一點頭,示意孫德仁開始。
得到示意的孫德仁,精神抖擻,朝着嬴斐略微一點頭,便是走了出去。張開手臂,將聲音壓了下去,臉上的激動難以掩飾:“在下宣佈,天然居正式營業!”
鑼鼓喧天,開始了最激烈的賣弄,發揮他們最後的餘熱。
……
“天然居,好名字!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文雅之人!”嘴裡的話平淡無比,但是其眸子裡的怨毒一閃而逝,最後消失的乾乾淨淨。
袁術一臉的陰沉,嬴斐此刻的舉動深深的刺激着袁術。他沒有想到,到那裡都是有袁紹的身影,眸子裡閃過一抹恨意。
一介庶子也能鬧騰的如此歡,這讓自詡爲四世三公真正嫡子的袁術十分的不滿,只是有些時候他不得不做出兄友弟恭的表象。
像袁家這樣傳承家族,它可以允許族人競爭,但是它絕對禁止族人成爲死敵。這是一個家族長盛不衰的秘訣,也是根本。有着絕對森嚴的家法所保護,爲其開路。
只是到了袁術這一代,情況有些不一樣。庶出的袁紹過繼,讓袁紹的身份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作爲原本嫡子的袁術才學上又不及袁紹。
故而袁家有意選擇袁紹爲繼承人,袁術自然不願意了。這也是袁術與袁紹交鋒的開始,其實歸根結底就只有兩個字——權力。
沒有人願意平淡,更何況出生在四世三公這樣的官宦人家。袁術也是不甘心,原本天註定是自己的,爲何拱手讓於袁本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