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秦公嬴斐第一次動用百姓來運糧。這意味着秦公嬴斐動真格了,這一次滅趙將會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
而戰爭的爆發,就意味着生死分離。
……
特別是秦國相府,可謂是忙的不可開交,上至丞相蔣琬,下至微末小官都腳不落地,簡直要忙瘋了。
……
“君上,糧草已經準備就緒,朝廷動員也已經完成,整個戰爭只剩下了集結大軍。”
未央宮中,左相蔣琬眼中掠過一抹精光,戰爭的準備工作已經結束,接下來一切都將交給秦公嬴斐了。
瞥了一眼左相蔣琬,秦公嬴斐心裡清楚他心中想的是什麼,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自然到了大軍出發之際。
心中念頭閃爍,但是秦公嬴斐僅僅沉默了片刻,就朝着左相蔣琬,道。
“左相,咸陽孤就交給你了,這一戰關乎國運,對陣趙王呂布兇險萬分,可謂是勝負難料。”
說到這裡,秦公嬴斐臉色變得凝重至極,他從袖間掏出一個錦囊遞給左相蔣琬,道。
“若前線失利,孤出現意外,你可以找太后,諫議大夫兩人將三隻錦囊合二爲一,就可以知道孤的遺命。”
未思勝先慮敗,秦公嬴斐雖然用兵如神,但是他不能保證每一次都無事,戰敗敵軍而班師回朝。
特別是這一次的對手是趙王呂布與毒士賈文和,趙王呂布雖然是一介武夫,但放眼天下沒有人敢小覷。
秦公嬴斐也是一樣,他心裡清楚這個人到底有多難纏,更加明白這一戰對趙國意味着什麼。
數十萬人的戰場,身爲一軍主將,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要不然,天下也不會流傳着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的說法。
“君上,這是……”
秦公嬴斐的這一番話,讓左相蔣琬大吃一驚,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秦公嬴斐如此的不自信了。
前一次直言若身死由世子嬴御繼位,那還是關東六國合縱伐秦之時,那時候可謂是秦國以一己之力在對抗整個中原。
“左相不必擔憂,孤這樣做是爲了以防萬一,避免因爲孤出事而導致秦國內亂,從而給中原諸國機會。”
“唯有將身後事交代清楚,孤才能無後顧之憂,與趙王呂布一戰。”
“諾。”
聽到秦公嬴斐的解釋,左相蔣琬點頭應諾一聲,便離開了未央宮。因爲在他看來,秦公嬴斐已經做出了決定,此事根本不可更改。
更何況,此番出征除了秦公嬴斐親去比較合適之外,縱然太尉徐庶坐鎮函谷關,也不能代替。
這是六國合縱伐秦以來,秦國朝廷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出征,不論是何原因,此戰必須要勝利。
唯有如此,才能重鑄秦軍鋒銳,讓秦軍徹底的恢復到曾經,展現出虎視天下的無敵鋒芒。
而這個人,除了秦軍的締造者秦公嬴斐以外,其他人根本不夠格。這個原因也是秦公嬴斐率軍出征,秦國三公九卿沒有反對的最主要原因。
……
“魏浩然,擬旨。”
“諾。”
秦公嬴斐眼中掠過一抹精光,朝着魏浩然一字一頓,道。
“命藍田大營,出兵二十萬,成|都大營出兵五萬,金城大營出兵五萬,立即向着函谷關進發。”
“諾。”
“同時抽調典韋,魏良,白歌,白落,太史慈,龐統等諸人爲帳下將,立即交接手中事宜,啓程趕往函谷關聽命。”
“諾。”
……
“駕。”
這一次出兵,秦公嬴斐沒有大張旗鼓的進行誓師,因爲他手底下只有三萬京師軍,根本搞不出大場面。
無奈之下,秦公嬴斐只好帶着軍師郭嘉與林峰等人踏上了前往函谷關的路。
“唏律律……”
戰馬嘶鳴,三萬精銳的京師軍全部由鐵鷹銳士整編而來,可以說是秦公嬴斐麾下,乃至於這個天下最精銳的一支鐵騎。
這一次出兵秦公嬴斐本來不打算帶着京師軍,畢竟它的最大職責是拱衛咸陽安危,而不是隨軍出征。
但是不論是丞相蔣琬,還是軍師郭嘉堅決反對,他們認爲咸陽位於五大營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出現敵軍突然殺到的可能。
爲了自己的安危,他不得不帶上了三萬京師軍,這導致咸陽城中只有三萬京師軍,實力大降。
不過在軍師郭嘉與左相蔣琬等人的眼裡,秦國最重要的人是秦公嬴斐,只要秦公嬴斐在,秦國就算是處境多艱也不會垮。
可以說秦公嬴斐已經不單單是秦軍這支虎狼之師的精神支柱,更是秦國的精神領袖。
……
“君上,這一次出兵規模之大,可謂是前所未有,難道君上這是打算在洛陽耗死趙王呂布?”
走在半路上,軍師郭嘉終於是忍不住將心中的不解問了出來,因爲在他看來,攻打洛陽張遼,秦公嬴斐這樣做有點小事大作。
畢竟調集三十萬大軍,再加上三萬京師軍以及函谷關五萬守軍,這意味着秦國大部分軍隊都聚集在了函谷關。
調集三十八萬大軍,這意味着秦國國中除了白土大營因爲主將蒙鵬北上大幕,延城大營遠在千里之外,其餘各大營都抽調一空。
不管是成|都大營,還是金城大營基本上就只剩下五萬大軍,再加上趙王的京師軍,整個秦國能夠調集的大軍只剩下十三萬。
這個數字是極其駭人聽聞的,哪怕是軍師郭嘉見慣了沙場縱橫,也忍不住心驚膽戰。
因爲這般規模的戰爭,不管是先秦時期還是四百年大漢,都屬於一場宏大的戰爭。
秦公嬴斐不僅給大軍準備給於了充足的時間,更是下令整個秦國朝廷爲這一場戰爭服務。
從這其中,軍師郭嘉就敏銳的嗅出了不同,在他看來,秦公嬴斐的目的絕對不僅僅是攻打洛陽那麼簡單。
……
聞言,秦公嬴斐微微一笑,道:“軍師,孤只是要取河內郡與河|南|尹,一舉奪取整個司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