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夏侯淵引兵兩萬在洪澤湖畔登陸。
說來也怪,不遠處的臨淮縣城竟然沒有動靜,再怎麼說這裡也有兩萬餘人越湖登陸,多大的動靜呀!怎麼就會沒有動靜呢?
漢朝軍隊一直以來都是以信息靈通、兵力調遣迅速而名震兩國,如此豈不反常?
夏侯妙才小心翼翼的看着先行登陸的一千士兵左右探查,確定沒有敵軍埋伏,才放下心來,指揮士兵們登陸。
躲在遠處的王一遙遙看着那些小心翼翼登上岸的魏軍士兵,心中暗自鄙視:小樣兒的,我們不過是在和你們玩個遊戲而已!若不是上頭有令,我雄步團六千多人足可將你這兩萬餘人擊潰。
由於他們躲得太遠了,夏侯淵等人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們。
夏侯淵留子夏侯惠因兵一千守護戰船。
夏侯淵引兵離開後,夏侯惠吩咐士兵將戰船靠岸,依岸結營。
畢竟他所帶的士兵都是北方士兵,北兵不熟水戰,乘坐船隻到還可以,一旦在水上帶的時間長了可就受不了了。
所以夏侯惠便帶着士兵下了船,在河岸之上安營紮寨,依湖而守。
如此豈不正合了王一的心意!
王一遙遙望着遠去的夏侯淵,心中暗自發笑,北方士兵的習性倒是幫助了自己,這下子燒船的事情可就方便多了!
他派遣一名副統領帶着兩什兵馬潛往岸邊的敵軍戰船羣,準備放火燒船;自領兩千餘士兵經大道直接朝着夏侯惠的營寨衝去。
夏侯惠可謂是非常鬱悶。
父親帶着衆兄弟前去攻打臨淮,獨獨將自己留在這裡守護船隻。若是無事還好,可是他們剛剛離開,探馬便來稟報,一哨不知名的兵馬朝着自己營寨趕來。
如此,夏侯惠豈不鬱悶?
他可沒有夏侯和哪裡兩下子!但是也不能躲在營寨中,他可不想被人恥笑。
他點起營中士兵,在營寨之前擺開陣勢,靜候對方的到來。
王一遙遙看到前方一隊人馬約有千人,心知此乃夏侯淵的留守兵馬,揚鞭打馬,來到夏侯惠近前,揚起馬鞭一指夏侯惠,趾高氣揚的說道:“對面可是魏國徐州的兵馬?”
夏侯惠看到對方旗上碩大的“吳”字,心中稍稍放了下來,遂言道:“不錯!某乃夏侯惠是也!”
夏侯惠?夏侯淵之子呀!
王一哈哈一笑,假作親近,言道:“原來是夏侯將軍。某乃呂蒙將軍麾下鄧凱是也!欲借汝戰船五十艘往廣陵運兵!還望將軍首肯!”
什麼?借船運兵?豈不是要與我父爭奪揚州的戰果?
夏侯惠把腦袋一卜楞,馬上回絕道:“將軍此言差矣!揚州漢軍不過區區數千人,何必勞師動衆?汝麾下左右兩千人,何不隨我父一同攻打臨淮?一旦攻下臨淮,我父自然會幫助呂將軍攻下塗中!”
“莫不是將軍怕我軍兵多勢衆,你們在揚州得不到什麼好處吧?”王一裝作一種十分鄙夷的模樣。
那是一種十分操蛋的樣子!就是那種很欠揍的表情,他斜楞着眼睛看着夏侯惠,勾引着夏侯惠發怒。
夏侯惠在夏侯妙才的幾個兒子中可以說是比較穩重的一個!但是,就這樣讓人家等在腦袋上拉屎,他們夏侯家好像還沒有一個可以忍耐的。
真是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夏侯惠指着王一罵道:“姓鄧的,莫以爲你們在這一片兵多將廣,若不是你家呂子明前往我徐州向我父遊說,只怕是你們也不敢動漢朝的一草一木吧!今日,某便是不借,你又如何?”
“不借?!”王一一看,很好,十分上道,心中雖然樂開了花,可是臉上依舊假裝十分氣憤,“不借!我家將軍說了,若是不借,某便將你家船隻燒掉!”
言畢,他提刀在手,徑往夏侯惠面前衝去。
夏侯惠心中早就感覺到他們另有預謀,早就低聲告訴士兵做好準備。見王一衝來,他挺矛格擋,便與王一戰在一起。
王一麾下兵馬比夏侯惠兵馬多了一倍,幾乎就是壓制着夏侯惠狠打。
幸虧有副將在側,帶着士兵拼死抵抗,奮勇衝殺,才衝出一條血路,保護着夏侯惠衝殺出來,朝着臨淮方向尋夏侯淵而去。
其實,以王一兩千多兵馬的實力,他要斬殺夏侯惠倒也不是難事,只是斬殺夏侯惠不如放了他的效果好一些。
畢竟有些事,還是要他親口說出去要好一些。
尤其是王一臉上擦滿了灰,個頭和那個鄧凱差不多,所以不怕日後夏侯惠認不出來鄧凱來!
再說龍甲一路。
得知夏侯淵引兵往彭澤湖進發,陸遜也帶着大將周峻、張樑、尤突、陳武、趙翟,引兵一萬五千人渡過彭澤湖,靠近東面登岸。
登岸之後,陸遜留下趙翟引兵馬一千看守船隻,引周峻、張樑、尤突、陳武四人統軍直奔臨淮。
隱藏一里之外的龍甲看到陸遜遠遠離去,才帶着麾下士兵直奔吳軍戰船。
這吳軍與魏軍的區別就在於吳軍士兵習慣於船上居住。留守這裡的一千士兵,在趙翟帶領下在靠岸之處簡單製作了一個碼頭。
趙翟安排了十名士兵把守,餘者全部在船上休息。
龍甲一部在半里之外停了下來,龍甲安排了一下部署,先使自己的護衛中的一伍十人偷襲碼頭上的十名守衛;然後將一個營分成了五隊,統領和四個副統領各自帶着兩什士兵分五隊襲擊船隻。
安排好後,六隊分開行動。
他自帶着一營士兵直奔碼頭而來。
他的護衛,那伍長可都是從狼牙暗影中提調過來的精英。他們最擅長的便是暗殺,區區幾名守衛士兵豈能難倒他們?
卻見那伍長帶着麾下九人,悄然來到碼頭附近,一打手勢,那九人呈扇形散開
他以挪騰躲閃的身法,吳軍守衛的盲區裡靠了過去。
相距還有三十丈的時候,他擡起手,將短弩瞄準了最靠近他的那名守衛,“啪”的一箭直接擊中了那守衛的面門。
這名守衛連哼都沒哼一聲便到了下去。
“啪”的一聲,他摔倒在地的聲音,驚動了其他幾名守衛。
就在他們往這邊跑的時候,接着幾隻箭,疾如閃電一般朝着他們射來,“啊!”“哎呀”……數聲慘叫,接連響起。
再看碼頭上,數個身影鋪了撲了上去。
沒有死的幾名守衛,徹底絕望了,眼看着幾柄閃着寒光的長刀刺入了他們的胸膛……
忽然聽到數聲慘叫,正在船上休息的趙翟連忙起身朝着這個方向望去。
不看還好,一看好懸沒有把他嚇死!
只見一隊兵馬舉着旗幟朝着碼頭方向奔來;而碼頭上自己的十名守衛盡皆被人家斬殺,那幾名殺人者竟然洋洋得意的在那裡耀武揚威!
他高聲大喝:“傳令,集合!有敵進犯!”
他一聲令下,分佈在各個船上的士兵迅速的通過船與船之間的跳板來到他的面前。
看到士兵們集合好,他抽出鬼頭刀,帶着士兵們便朝着碼頭方向衝來。
他剛剛帶着士兵們衝上碼頭,就見那殺人者已經沒入了對方的部隊之中。他低頭看了看那幾名守衛,見已經死得不能夠再死了,頓時氣的火冒三丈,青筋暴跳。
他徒步來到對方面前,用鬼頭刀一指龍甲,喝道:“汝是何人?因何殺我士兵?”
龍甲一看他,臉色亦是顯得鐵青,將手中大刀一指,厲聲喝道:“我是何人?你何必假裝糊塗!你家主將派人燒了我家的戰船,竟然不知道我是誰?貌似是你家呂子明跑到我們徐州請了我家老將軍出兵,與你們一起攻打揚州!怎得眼看揚州沒有多少守衛,你們要吃獨食!”
言畢,他根本就不給趙翟反應的時間,催馬往上就闖,照準趙翟就是一刀。
趙翟雖然徒步,但是碼頭的臺子很高,可不比馬上的龍甲矮。
兩人便一個騎馬,一個在臺子上,交鋒打了起來。
趙翟本想帶着士兵將龍甲等人拿下。
哪知道,他們這一交手,龍甲安排的那五隊放火的人可就有時間放火嘍!
他們把松油倒在那些戰船上,一把火就把這些連在一起的戰場給點了起來。
那可真是火借風勢、風助火勢,沒有多長時間,那江邊又是燃起熊熊大火,將那戰船燒了一個烈火通天。
趙翟一看,心中暗自叫苦,又看到對手龍甲力大刀沉,一時間沒了主意。
一旁副將見他只是一味抵擋龍甲的進攻,知道要壞,趕忙使人攔住龍甲,硬是拽着他往外衝。
趙翟在副將和數十名親衛的護衛下,且戰且退。一個個身上都掛滿了傷口,才逃出生天,咬緊牙關朝着陸遜離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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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通過,漢朝軍隊的編制以下面的爲準。
漢朝最後的軍隊編制,營依舊以千人爲單位,下轄伍,一伍十人,伍長所轄九人;十伍爲一什,有什長一人,合計一百另一人;一營下轄十什,加上一個統領,四個副統領,二十四名統領衛士,合計一千零三十九人;團增加到六個營,團練護衛(護衛長一人,護衛一什),團副護衛(護衛長一人,護衛四伍),團參護衛(護衛長一人,護衛四伍),合擊六千四百二十人;驍騎師爲英騎團一支,雄步團五支和親衛營組成,驍騎將軍的親衛營(護衛長兩人,護衛兩營),遊擊將軍(後文中簡稱師遊將)、突擊將軍(後文中簡稱師突將)、參謀將軍(後文中簡稱師參將)的親衛營(護衛長一人,護衛一營)。所以一個師部的整編兵力爲四萬三千七百二十五人。
勁騎旅爲機動營兩支,合計兩千零七十八人;雄步團兩支,合擊一萬兩千八百四十人;勁騎將軍親衛(護衛長一人,護衛一營),遊騎將軍、參騎將軍親衛(各有護衛長一人,護衛四什)。總共擁兵一萬七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