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趕緊下馬將馬超扶起。兩人結伴回營。
二人沒有到富平城,而是一起回到了馬超營中。
“哥,你沒事吧?怎麼去了這麼久?”一個約麼十五六歲的少年軍士很是關切地拉着馬超的手臂問道。
“呃……你怎麼會在這裡?”馬超大吃一驚,明顯的沒想到少年會出現在軍中,也就是說他的大軍開到富平城外四五天,他都一直沒發現這個少年在軍中:“胡鬧,簡直是胡鬧!你不在家中好好呆着,照看弟弟,跑到這裡來幹嘛?”
“小弟都已經十一歲了,哪裡還要人照顧?人家驃騎將軍十歲就殺敵戍邊了,何況還有二哥在,有什麼好擔心的?人家就是想跟大哥上戰場嘛!”明明一小帥哥,卻作女兒態。
可馬超的眼中卻流露出寵溺的神情:“你呀!就算要來,你也該告訴我一聲呀!你一個女孩子家鑽到全是漢子的軍營,如出了什麼意外,讓我如何向死去的母親交待?”
“哼!纔不告訴你呢,告訴了你你纔不會讓我來呢!哥,你就別擔心我了,這不是有伯瞻哥哥在嘛。”原來還真是個女兒身,那鬼靈精怪的樣子,讓趙雲不禁想到自己的妹妹趙雨,一直以來趙雨對自己的那種眷戀和依靠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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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瞻!你好大的膽子!”馬超對着另一個年輕的副將吼了一聲。
那少年將軍不情願地站出來:“不是,大哥,我……”
“我什麼我!雲騄一個女孩子家不懂事,你隨我爭戰多年,怎麼還不懂事,不管着她就罷了,還陪着她一起胡鬧!”馬超接着訓斥道。
“大哥我錯了!”原來那少年是馬超從弟馬岱,那也是三國史上霍霍有名的將領。
“哥!你就別怪伯瞻哥哥了,是我強迫他帶我來的,而且我這不好好的麼?早知道跟着來也沒仗打,我纔不來呢!哼!”馬雲騄見自己連累了從兄捱罵,心裡過意不去,出來求情。
“你……”馬超有些無奈,他確實比較寵溺這個妹妹。父親馬騰一年四季叫着要光復漢室、平定亂世,從他很小的時候便把他們母子五人丟在羌族外公家中長大。他作爲長子,很早的時候就肩負起照顧弟弟妹妹的責任,尤其是這個妹妹,畢竟家中只有一個女孩,所以就加的疼愛一些。馬超甚至將自己的槍法全部傳授給了這個妹妹。所以別看馬雲騄這小姑娘活潑可愛、天真無邪,要真動起手來,那可是個巾幗英雄、女中豪傑,在馬家的衆多英雄兒女中,除了大哥馬超、從兄馬岱還真沒人打得過她。
“孟起,自家兄妹,來都來了,反正也沒什麼兇險,不如就別太計較了?”趙雲也是個寵溺妹妹的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出言相勸。
“今日看在我大哥趙子龍的份上,便不與你二人計較!回去再跟你二人算帳!”以馬超對妹妹的疼愛,這帳是肯定不會再算了,這麼一說也是剛纔擔心馬雲騄的安危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忘了跟自己回來的還有個趙雲。只好趁着趙雲發話,順勢而止。然後回頭對馬岱吩咐道:“伯瞻,馬上設立香案,殺馬宰羊!今日我要與子龍兄長歃血爲盟、義結金蘭!”
“諾!”馬岱領命而去。
“雲騄,你也下去吧,別倒處亂跑。我要與子龍兄長痛飲三百杯!”馬超再對馬雲騄說道。
“我不去!我就在這兒陪着你們!”馬雲騄小孩子脾氣又上來了。其實是剛纔趙雲爲他們堂兄妹解圍,好心存感激,還有自己這個眼高於頂的哥哥對一個外人如此客氣,那是她記事以來頭一回的事,她很想留下來看看這個趙雲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她這個桀驁不馴的哥哥能夠如此放低姿態相待。
“呃……孟起,爲兄軍務在身,不便飲酒,我幷州軍中有軍規,戰時不得飲酒!”趙雲說到。
還有打仗不喝酒的?西涼本盛出豪爽兒郎,戰爭前後那肯定是少不了酒水的。其實古時候打仗,酒是犒賞部隊最常用的東西,很少聽說軍中不讓飲酒的。聽趙雲如此一說,馬雲騄更是感到好奇。
別說是她了,馬超也有一些詫異。不過他能明白,酒雖說是個好東西,但是飲酒確實會讓戰爭出現許多變故。難怪幷州軍征戰多年,從未聽說過他們會把到手的勝利再拱手輸出去的。原來幷州的部隊紀律如此嚴明。
“哎……兄長此言差矣!今日你我一戰,這場戰爭就算到些結束了,此時也不算是戰時了吧?何況你我結義,如此大事,豈可無酒?”馬超對趙雲說到。
“呃……”趙雲是一個堅守原則的人,不過馬超說的似乎也是那麼個理。武人相交,又是結義這麼大的事,若無酒,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哎呀!男子漢大丈夫,怎的如此婆媽?看來也不怎麼樣嘛?也不知你武藝如何?不如與我比試一番?”馬雲騄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對趙雲說到。
“雲騄休得無禮!你可這人是誰?”馬超趕緊阻止馬雲騄的無禮。
“我管他是誰,想要跟我哥結義,也就是說要做我的哥哥,那得先問過我手中長槍答不答應才行!”馬雲騄道。
“呵呵!”馬超看了一眼自己那調皮的妹妹一眼,也不知是誰天天喊着叫着說自己最崇拜的是白馬銀槍龍膽將軍趙雲,這會兒人到眼前了卻又顯得如此無禮。“這位便是虎牢關前戰呂布的三英之一龍膽將軍趙雲趙子龍兄長!你……”
“啊?!……”話還沒說完,就被馬雲騄的驚訝聲打斷了,只見馬雲騄漂亮的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低着頭就跑出了營帳。
搞得趙雲完全沒弄明白情況,有些摸不着頭腦:“孟起,令妹這是……”
“不瞞兄長,我這妹妹從小就崇拜兄長,還說長大了要嫁給兄長呢!哈哈……”馬超想到妹妹剛纔的窘態,不由得放聲大笑。
“孟起休得玩笑,你我今日結義,你妹妹便是我妹妹,怎麼隨意取笑?”雲大帥哥是個正經人。
“一碼歸一碼!結義你是我兄長,若他日你成了我妹夫,我一樣認你這個兄長!哈哈……”看到趙雲的窘態,馬超更是笑得開懷。
……
營帳外馬岱已經備好香案,擺好祭品。
趙雲、馬超二人同拜天地,共飲血酒,從此結爲異性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是夜,城外馬超營中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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