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斥候飛馳而來,直到文聘徐晃面前,勒住馬,抱拳道:“啓稟兩位將軍,曹仁所部不久前已經駕着木排竹筏渡過大江,回到江南去了!”
文聘徐晃禁不住互望了一眼,心裡鬱悶的不得了,就像是準備找人發泄情緒卻突然失去了發泄對象似的,感覺特別的鬱悶。
屏山大寨。
劉閒看了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禁不住皺眉道:“沒想到丹徒這一仗竟然打成了這個樣子!沒取得多少進展不說,而且還給我損失掉了這麼多糧草輜重!……”
頓了頓,卻苦笑道:“不過我也沒資格去生他們的氣!我自己在柴桑這邊損失掉的輜重物資比之他們的損失只多不少!”
隨即禁不住鬱悶起來,嘀咕道:“這一次大戰打得還真是彆扭!沒有取得多大進展不說,反而讓我損失如此慘重!我現在雖然算是大財主了,可也不能這樣浪費啊!”
頓了頓,看了一眼趙嫣然,鬱悶地道:“嫣然不在江下,那幫傢伙誰也不服誰,弄得協調上出了不少問題!這也是此次失敗的重要原因吧!
唉,這也怪我,誰叫我捨不得嫣然離開身邊呢!”
趙嫣然嬌顏微紅,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劉閒,沒有說話。貂蟬看了看趙嫣然,笑着對劉閒道:“臣妾倒是覺得,其實嫣然姐姐也是不想離開夫君身邊的!”
趙嫣然大囧,不過卻也沒有放對,只是把動人的臻首垂得更低了。
劉閒看着眼前的這些個妻子,原本不好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黃月英思忖道:“夫君,江下大戰發展到此刻,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不知夫君有何打算?”
劉閒來回踱着步,思忖道:“此次江下大戰之所以會失利,鞠義急功近利不聽田豐勸告是一個重要原因,我會下旨斥責,削其一級爵位,不過保留大將軍職銜。”
龐統抱拳道:”陛下的處置十分公允恰當,相信任何人都不會有怨言。”
劉閒沒好氣地道:“有怨言那也沒辦法!畢竟賞功罰罪是我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基石!沒有人可以例外!”
頓了頓,又道:“此戰失利也有我的責任,我之前太過樂觀了。現在看來,江下少了最高統帥還真是不行啊!”
看向趙嫣然,用詢問的口吻道:“嫣然,我想叫你返回江夏,總管那邊的軍政事務!你怎麼想?”
趙嫣然悠悠地道:“既然是夫君的命令,臣妾自然沒有不遵從的道理。”說話間朝劉閒投來了一個幽怨的眼神,弄得劉閒差點當場後悔要收回命令了。
不過劉閒總算沒有太過兒女情長,終於還是把心頭的衝動給壓了下去。理了理思緒,繼續考慮當前的局勢。
“如今的情況,各軍士氣受挫,後勤物資損失慘重,暫時是沒法繼續進攻了。我意,江下方向的攻勢就此暫停,各軍轉入休整。”說着還用詢問的眼神掃視了一眼在場的衆人。
衆人點了點頭,都沒有意見。
夜深了,劉閒依舊站在地圖前思考着。不過他此時的目光卻落在了荊南四郡之上。如今柴桑和江下的大戰都告一段落,因此就只剩下荊南四郡那邊還在交戰了。
之前,黃忠、孫策他們在一舉奪取了長沙之後便分兵兩路,一路由孫策孫仁兄妹率領以丁奉所部爲主力的軍隊西進攻打潘璋守衛的武陵郡,
另一路則由黃忠諸葛亮率領,沿湘水南下,準備破朱然重兵把守的衡陽地區,好奪取零陵郡和桂陽郡。
如今雖然已經多日過去,不過戰事卻仍處於膠着狀態,吳軍方面與蠻族聯手,一味據守,加之荊南地區山高林密環境險惡,以至於兩路大軍都沒有取得任何進展。
不過劉閒倒也不是太擔心,畢竟諸葛亮的謹慎是出了名的,荊南之戰就算不能成功,相信也不會有多大的損失。
大不了大軍先退回長沙郡休整,再做打算。
這時,趙嫣然身邊的親信萬瓊快步進來了,朝劉閒拜道:“啓稟陛下,娘娘有要事相請!”
劉閒擡起頭來看了萬瓊一眼,不解地問道:“嫣然有什麼事的話,爲什麼不到大帳裡來?”
萬瓊紅着臉支支吾吾地道:“這個,屬下,屬下就不知道了。”
劉閒心裡奇怪,不過卻覺得嫣然既然有要事,那就應該是不小的事情。不敢耽擱,當即離開大帳朝就坐落在大帳旁邊的趙嫣然的帳篷走去了。
劉閒看見趙嫣然的帳篷中竟然沒有點燈,一片漆黑的樣子,心裡不禁泛起了嘀咕。
倒也沒多想,徑直走進了帳篷。萬瓊緊隨在劉閒的身後,在劉閒進入帳篷之後,立刻就把帳簾給拉上了,隨即守在門口。
劉閒進入帳篷之中,什麼都看不見。小心朝前面走去,突然呯的一聲輕響,卻是他的小腿不小心撞上了一張杌子。
劉閒停了下來,四下張望,揚聲道:“嫣然!你找我?爲什麼不點燈啊!”隨即心頭一動,忍不住問道:“嫣然,你不會是學蟬兒,憋着什麼壞吧?”
就在這時,劉閒突然感到有人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不等他反應過來,柔軟的柔荑便從身後纏繞了上來,與此同時,趙嫣然身上那特有的馨香鑽進了劉閒的鼻端。
劉閒不由的心頭一蕩,轉身摟住了身後的人兒,憑着感覺俯下頭去吻了一下她的紅脣,
隨即笑着調侃道:“我原本以爲就只有蟬兒喜歡這樣的調調,沒想到嫣然你的口味竟然和蟬兒是一樣的!說有要事,原來就是這樣的要事啊!”
趙嫣然在黑暗中擡頭看着劉閒,劉閒雖然看不清趙嫣然的模樣,卻看到了她那如同星辰般的雙眸,只感覺無比動人,摟着她腰肢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
趙嫣然似乎經受不住劉閒的力量似的,輕輕地啊了一聲,隨即小聲嗔道:“臣妾明日就要去江下了!蟬兒妹妹有鑑於此,因此特別做了如此安排!
夫君要是不樂意,這就離開便是!”說着便要從劉閒的懷中出去似的。